不管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一直都觉得一个人的长相和人品是有一定的挂钩的,就好像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萧武先生说过的一般,当科学无法解释这一切的时候,人品与长相将决定一切。而这一切就真的是用科学无法解释得通的。就好像现在一样。
“噗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不行了,我受不了了……哈哈哈……老吴啊,你这是来大姨夫了么?还侧漏出来了啊,要注意影响啊……哈哈哈……”
跟着方才在地面之上发现的鲜血一路潜伏而来,而流血的人和估计的一样,是之前一个人出去打探情况的吴泽。当时杜尘也没有多想,直接从通风管上跳了下来,想要帮忙查看一下队友的伤势,但是没想到一推开紧闭着的厕所大门,看见吴泽的状况之后,杜尘终于忍耐不住,当场笑喷了出来。
在厕所格里边的吴泽背对着杜尘,呲牙咧嘴,显得出他的心情现在很不美丽,尤其是在他身后敏感部位处,那条西装裤上沾染了一大片的暗红色显得格外显眼的时候,他的队友跑了过来,然后毫无意外地当场就爆发出了大笑。如果不是真的因为伤势确实有点重,吴泽真的很想当场交这个无节操的队友做人。
“笑你大爷啊!没看见我大腿受重伤了么?血都流一地了,你这个混蛋不帮忙止血也就罢了,竟然还这么大声地说话,不怕被鬼子发现么?”这话,吴泽几乎是咆哮着说出来的。
“哈哈哈,槽点……槽点太多……容我先缓缓……在吐槽……”杜尘捂着自己的肚子,脑门处都留下冷汗,表示自己已经憋得很辛苦了。
努力深呼吸几下之后,杜尘脸上恢复了清明的表情,然后长长吐出一口气,说道:“我先说一下你刚才的声音其实更大,如果真的把敌人吸引来的话,那也肯定是因为……噗哈哈哈哈哈……不行了,顶不住了,我受不了了,我已经咬了自己的舌头了,但,老吴啊,你说说,你到底是……是遇到了什么敌人才会把你弄这样的……”
“在你的仅有的唯一一个拥有战斗力的队友负伤之后,你关心的不是他的伤势如何,而是关心他如何弄伤的?老杜啊,我现在开始觉得你会有这么丰富的反围剿经验是很正常的事情了。”吴泽叹了口气,说道。
“哟,从你还有闲心反击这一点来看,其实你的伤势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严重吗,说的也是,不就是伤到菊花而已嘛,就当做了那个啥呗……”
“闭嘴!你特么的才伤到菊花了!,老子这是大腿肉被子弹击中了才会留这么多的血!”吴泽怒吼反驳。
“放你娘的屁!那个部位叫做大腿?你以为我大学时期人体构造学是白上的么?”哼!别忘记哥是大学生!
“滚你大爷的,还不过来帮忙,你纠结是菊花还是大腿干鸡毛啊!”吴泽都有点快哭了,好死不死怎么摊上这么一个坑爹队友。
这个就是人品的问题了,如果简单地用走不走运来形容那还真是有些难以形容吴泽的运气。你说他运气不好吧,其实也没有那么差,在下半身那么敏感的部位被击中的情况下,子弹竟然没有打穿他的大腿根部然后直接射爆他的蛋蛋,而是非常非常罕见的射穿了大腿肉,但是没有伤害到任何一个器官。这在概率学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奇迹,是十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估摸着吴泽上辈子和上上辈子一定是一个不忍心伤害女孩的身体而宁可自撸一辈子,然后孤独一生的老处男。但你要说他运气好吧,这运气要是真好的话还会被人射中?
在简单处理了一下吴泽的伤势之后,杜尘总算是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了,嗯其实仔细扒拉开来看看的话,貌似还真不是菊花,好吧,刚才确实是哥误会了。不过恶心程度其实还是差不多,看一个男人大腿根和看菊花到底那个比较变态呢?反正我是觉得都很变态……
“如你所见,我估计是很难帮得上忙了。”吴泽坐在便器之上,叹了口气,这是在不是一个英雄该受伤的部位啊。好端端的高手形象现在成了一个坐在马桶之上犹豫的美男子。
“无所谓啦,反正一开始也没要你帮那么多忙啊,只是你丫自己想要出来当救世主而已。”杜尘站在他的对面,耸耸肩,说道:“那你现在干脆点躲到上边去吧,免得待会被人冲进来抓住,到时候就真的是要投翔了……”
杜尘指了指上边的通风口,那是他刚才出来时候弄出来的通道口,将吴泽一把托上去,说道:“你就在上边等待救援吧,小心点不要曝露。”
将吴泽也暂时安置好之后,杜尘总算是腾出手来了,就在他刚想要出到厕所外边去查看一下形式的时候,三个身穿黑色忍者服装的岛国人走了过来,一边走还一边搜查着旁边的房间。
“黑木君,小心点,尽量不要打乱阵型和节奏。”看见右手边的年轻忍者有些急躁地扫查着四周围,身材较为高大的忍者出口提示道。“别忘记现在大楼里边还有几波不同势力的人,而且其中甚至还有职业杀手存在,要是放松戒备地话小心下一秒就身首异处!”
“中村大叔,我知道你的战场经验丰富而且为人小心谨慎,但是不要太过紧张啊,现在这里可以说是我们的主场,难道还会惧怕区区一两个职业杀手么?”被叫做黑木的年轻忍者有些不以为然,似乎是在鄙视这个领队的胆小一般,语气有些轻佻浮躁。
“黑木君!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但是小心无大错!这里是战场,不是你们在富士山的训练场!在训练场上你们可以有疏忽和失误,你们可以抱怨说自己只是一个不小心而已。但是这里是战场!战场之上是没有给你们重来一次的机会的,你们的小命可能会因为你们平日里在训练场上的‘不小心’而交代在这里!疏忽,失误,轻敌,大意,这些都是战场之上的大忌,我不希望你们这些年轻人在才能还没有开花结果之前就殒命在这!”领队的忍者用一种严厉长辈的语气劝说着身边的两个小年轻。同时在心里边暗叹一声,终究是太过年轻,为什么总部要这么着急地让这些年轻人上战场呢?我们这些老一辈的还没老到连刀都握不动啊。
“黑木君……中村大叔的话是为我们好,还是注意一点吧,刚才不是也……”一个有些怯弱的女声在旁边响起,这竟然是一个年轻的女忍者。
“真澄,你太过胆小了!战场是男人的舞台,这里终究是容不下你们女人的怯弱和胆小的,看着吧,我马上就会将这里边的反乱者抓出来然后砍下他的脑袋,然后告诉外边的那群华夏猪猡们,我黑木!是岛国新一代最杰出的天才忍者!欢迎他们过来找我复仇!”黑木张牙舞爪,如同一只愤怒地小狮子一般。
“轻敌可不是好事啊……”叫做真澄的女忍者还打算说些什么,但是却被黑木一手止住。
“我可不是轻敌,而是那些华夏人根本就没有胆子出现,要是他们现在出来,我立刻就可以证明给你看,我说得没错!”
“是吗?”在黑木自吹自擂的时候,一直躲在一旁的杜尘疾电般欺身而进,速度快得让人错觉他身后还有一道道残影。
“斩!”为首的高大忍者双目一睁,抽出锋利的武士刀,沉雷般喝斥,气势仿佛要立劈天地般,当头斩下。左边那个身材瘦小的女忍者一直没有发过任何声音,她双手无声无息地滑出了黑色的刺针,在高大忍者首领重斩的同时,配合偷袭杜尘的肋下。右边那个黑木他没有使用冷兵器,而是直接拔出手枪,冲着杜尘的头,砰地轰响。
在如此之短的距离,被三名忍者默契无比的联手击杀,绝无活命的可能。
三名忍者目中都露出‘成功’的喜色,但仅仅过了一秒钟,他们的眼神就变了……原因是,面前的杜尘,竟然不可思议地消失了,轻烟般,消失于三人的面前。
高大忍者一刀斩空,顿时心头大震,目露惧色,自己斩中的是一个残像。“不好!”他刹那明白,对手的强大简直不可想象!
仅仅依靠三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击败对方。如果没有更多人用重武器来扫射。休想击中这个仿如死神般地强者。目前最重要地。不是如果击败敌人。而是保命。
“黑木。真澄。三角战法!”他厉声大喝。命令同伴背靠背。消除死角。先作出最佳地防御状态。
“想法不错。但你应该早点跟他说……”冰冷的声音在高大忍者的身后响起来。他和右边的黑木大惧。同时转身防御。又看向声音来源。只见同伴黑木被一个影子高高地举起来。他的后颈被对方抓捏住。双眼翻白。双手软绵绵地下垂。那引爆器和手枪。都无力地脱手。掉向地面。
影子一脚踩在引爆器上。将它踩个粉碎。
同时。黑木的后脑骨头也发出令人呕吐地碎裂声。他七孔流血地地死去。死相狰狞可怖。
他的尸体被一寸一寸地缓放下来。露出后面那个沾染鲜血地冷酷脸孔。影子地眼神如死神之镰。冰寒彻骨地斩入两名忍者地心底。让他们同时颤抖起来。
杜尘抛下黑木的尸体,冷笑着说道:“我是一个慈悲为怀的人,我可以给你们十秒钟的时间,你们还有什么遗言吗?如果没有,那么你们可以死了!”
“真澄,走!”高大忍者中村狂吼一声,挥刀奋不顾身地扑向杜尘。
“连十秒都不珍惜么?那就送你一程……”杜尘双手合十,恰到好处地夹住高大忍者的武士刀,随手一折,将武士刀折断大半,再飞射而出。那个逃走的忍者似乎感应,半空中拧腰旋身,但仍然躲不过杜尘的断刃投掷,让武士刀穿透肩膀而入,又挟一篷鲜血,断刃破体而出,深深钉入墙壁。
看见这名女忍者半空中还能躲过自己的飞射,让杜尘颇是意外,这家伙的战斗力不高,但身法还是不错的。而且她似乎也有极强的危机感应,否则早让自己一刀穿心了。这时候,高大忍者中村猛扑上来,让杜尘飞踹一脚,轰中胸膛,轰然倒撞在墙臂上。
他的肋骨折断,骨刺血淋淋地穿胸而出。
可是他还没有死,血手用力撑着墙,不让自己倒下去,另一手中抓住一个引爆器般的东西,喷着血,嘶哑着喉咙道:“让她走,不然我就按……”
“嘿!不是我喜欢拆台,如果这引爆器是真的,你早就按下了。”杜尘心里也拿不准到底有没有两个引爆器,但他表面肯定不相信。同时脸上露出残忍的笑意,“不管你信不信,我可以在你按下去之前就干掉你,甚至让你连临死的反应都做不出来!”
“她,真澄,没有伤害过,你们的人,请你,放她走,我愿一死相抵……这是真的引爆器,但我不会按,求你,放过她,我们失败了,永远都不会再来汉地,请你饶了她,她还是个孩子!刚才,我们要杀死你的同伴时,还是她阻止,才放过你的同伴,求你,也饶她一命……我切腹赎罪,给她抵命,请你饶恕她!”中村的血手把引爆器放在地面上,他强撑着挡在杜尘面前,拔出一把短刀,对准自己胸腹。
沉重的内伤让他说出这短短的几句户的功夫都咳出一大口乌黑的血出来,但是他的眼神很坚定。
他身后的女忍者看了杜尘一眼,眼神充满了恐惧和哀求。
杜尘上前一步,将高大忍者的短刀夺过,挥斩间将高大忍者的头颅削掉,冷笑道:“白痴!你觉得你还有和我谈判的本钱么?求情?你杀那么多无辜百姓的时候有给他们求情的机会么?”
“我奶奶说,看见汉人强者,就给他这条项链,他,他会饶我一命……”那女忍者颤抖着递来一条银项链。
银项链由细长的小环相扣,没有特别之处,只是银吊坠上,有汉代以前那种古龙纹的纹饰。
吊坠后面,还有个小篆体的汉字‘东’。
杜尘接过看了看,狠狠地赏了女忍者一记耳光,冷哼道:“别让我再看见你!以后不许你再进入华夏境内,滚回去告诉斋藤,他完了!谁也保不住他!如果不想死无葬身之地的话,趁现在赶紧滚蛋!”
女忍者颤声道:“我只能带话,但他不会听我的。”
“滚,让我再看见你留在这,杀无赦!”杜尘又赏了女忍者一巴掌,将银链扔回她的怀中。
在看到对方跌跌撞撞地狼狈逃出之后,杜尘长舒一口气,“我勒个去,还好唬住了,妈蛋,刚才还在想要是对方真的丧心病狂按下炸弹起爆器的话那岂不是玩脱了?还好我足够机智……”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那个男人的实力!压倒性的恐怖实力和冰冷的眼神,言出必行的语气简直都比最恐怖的噩梦还要吓人。”而被吓坏的女忍者一路狂奔一路流泪,杜尘的形象也自动被其脑补为青面獠牙背生双翼的恶魔形象,“死了,都死了!中村大叔,黑木君,全部都死了!那个恐怖的华夏人简直好像死神一般,举手投足之间就轻易取人性命!太强了!”女忍者已经完全失去了战斗的意识了,现在脑海里边一团乱麻的她心里边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跑,跑得越远越好,这一辈子都不要回到这个梦魇般的国度,这一辈子都不要再接触到这个死神一般的眼神!
不过想归想,该干的事情还是要去干,她还记得,那个男人要她带话给斋藤。虽然很怕死,但是女忍者更害怕那个恐怖的男子惦记上自己,这才是比死亡还要可怕的事情。
“哦,是么。他是这么说的?”
看着身子瑟瑟发抖,脸面上毫不掩饰自己畏惧情绪,双目已经失去了锐利斗志的手下,斋藤龙一淡淡地点了点头,然后扶起如同受惊小动物一般的女忍者,优雅地笑了笑,说道:“不用害怕,来擦一擦小脸,嗯,瞧瞧你,把一张美丽的小脸糟蹋成什么样子了。”
斋藤龙一掏出一张湿纸巾,将女忍者的脸孔擦了擦,等到对方的心跳和恐慌都平静下来之后,再笑道:“离开这里吧,回到岛国那边去,战争应该让女人走开的。”如同一个绅士一般的斋藤龙一示意身边的手下人将女忍者带走。
“这个算是你给我下的战书么?呵呵,嘿嘿嘿,哈哈哈哈!”单手捂着自己的双目,斋藤龙一发出一阵神经质的张狂大笑,在指缝之间那一双眼睛流露出疯狂的神色,和之前那张优雅绅士淡然的面孔完全不同,“好!我接受!那就看看我们谁先死在对方的手里吧!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