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的太阳刺破清晨的薄雾,阳光照射在晶莹的露珠上,经过反射,艳丽而又夺目,这预示着新的一天,开始了。
蜀都大学,保卫处,办公室。
门轰然被人推开,一名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男子留着寸头,脸部线条刚硬,宛如石头雕刻,稍显细长的双眼不自觉的散发着坚毅和威严,仅从身上凝聚的气质就可以看出男子必是一名傲骨铮铮的硬汉。
办公室里原本谈论着什么的众人见到来人,脸上不可抑制的露出欣喜的表情,纷纷起身问候道:“谢老大,你终于回来了。”
不难看出,该男子在保卫处很有威信,且受人发自内心的尊重。
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蜀都大学保卫处处长——谢军。
谢军生硬的脸上划过一丝笑容,敲了一下靠近门口的年轻保安的脑袋,问道:“刚才在八卦什么?那么热闹?”
见到老大发问,一名保安急忙回答道:“还能是谁?蜀大新生中的风云人物,叶凌天。”
听到叶凌天三字,谢军神情一动,不过很快又恢复平静,保持着微笑开口:“怎么?说给我听听。”
见到谢军来了兴趣,那名保安站起身,对着桌子就是一拍,做出一副说书人的样子:“话说这叶凌天,在蜀大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清了清嗓子,见众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他身上,朗声道:“这家伙可不是一个简单人物,报道第一天就对上了董剑书,一球将董剑书的狗腿子给撞翻在地。”
他伸出食指,竖在眼前,表达着自己的震惊以及叶凌天的牛逼:“据说距离有三十米,叶凌天对着袭向他头部的球就是一脚,那足球就像长了眼睛一样,撞在了那个狗腿子肚子上,还带飞出四五米。狗腿子倒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董剑书在蜀大和体育学院的人时不时的会惹事生非,保卫处的这群汉子对于他没有半分好感,只是迫于手中的饭碗,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然董剑书何以如此嚣张。
那名保安越说越起劲,说得唾沫横飞,激情四射,将这月余有关叶凌天的事迹无论大小,都说了个遍,宛如他就是不畏强权,勇斗恶少,大杀四方的叶凌天一般。
保卫处的保安都把目光聚集在说书的保安身上,没有一人注意到他们的头儿,那个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谢军此刻脸上的激动比之讲述那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讲到叶凌天打残董剑书,被警察带走。那名保安把桌上的叶凌天的照片拿起,对着谢军道:“喏,就是他。”
证件照确实坑爹,但是叶凌天眼里的神采却是区区照片掩盖不了的。
谢军见到照片,整个人终于坐不住了,像是脚上装了弹簧,一下子弹射而起,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冲出了办公室,嘴里喃喃道:“教官,真的是他!”
声音虽轻,但却掩盖不了其中的激动。
打开车门,谢军钥匙一插,油门一踩,车身如箭射出,直奔警察局而去。
他在来路上也捕捉到叶凌天字眼,但华国14亿人,同名的何其多,以为是同名之人,就没在意。
后来,听到保安的讲述,脑海里那个身影不断与记忆中的那个身影重合,直至见到照片之时,才终于确定那个不可能的人就是那个人。
那个他发自内心敬佩,尊重的人,那个曾经一起枪林弹雨,出生入死的,如高山般让人仰止的年轻教官。
半路上,谢军虽然不知叶凌天为什么会被抓,但是,思虑再三,最终还是拨出了一个电话。
古稹山眯着眼睛,翘着二郎腿,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只是嘴角勾起的那抹**的笑意,出卖了此刻他内心肮脏的臆想。
他想起了前晚董天成的招待,醇香悠远的美酒,香气四溢的美味以及青春活力的美女,回味无穷呀。
砰砰砰,有力且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古稹山眉头一皱,有些不愉。
整个警局谁不知这个时候他正在修身养性,是谁这么不知好歹?
砰砰砰,敲门声再次响起,古稹山没有出声。
砰砰砰,敲门声不依不饶,再次响起,古稹山还是没有吭声。
砰砰砰,敲门声比刚才更加急促有力,古稹山再也没办法不作回应,正要破口大骂时。
“嘭”紧闭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谢军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脸色清冷!
见到来人硬闯进来,古稹山的脸色顷刻就拉了下来:“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
谢军板着个脸,不仅仅是因为古稹山刚才的无礼,更大缘故是他冒犯了他所敬重的教官,冷冷开口道:“我是蜀大保卫处处长谢军,今天来是想你把昨天抓的叶凌天同学交给我。”
古稹山一听来人是保卫处处长,还想带走打残董剑书的叶凌天,不由嗤笑一声:“凭什么?你有什么权利?就因为你是小小的蜀大保安头子?”
谢军皱了皱眉头,他听出了话语里古稹山对他的轻蔑,闷声给出了理由:“因为叶凌天是一名军人。”
此话一出,古稹山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略显肥胖的身子离开椅子,直视着脸色平静的谢军,眼里有着无法掩饰的嘲笑,哈哈大笑道:“谢保安,你是觉得我笨好欺骗呢,还是你脑子有问题,吃错药了?”
谢军对于他的讥嘲视而不见,从怀里掏出一本军官证。
军官证四四方方,不大也不厚,里面没有其他内容,就一张照片,两个大字“少校”还有一个印的很深的钢印。
古稹山见到这样的军官证脸色一变,没有部队,没有番号,但是军区的钢印却是毫无水分。
谢军,不简单。
但,转念想到已经到手的五百万,放了叶凌天之后就要还给董天成,心里着实有些肉疼。牙一咬,心一狠,煮熟的鸭子不能让他飞了。
古稹山泯了口茶,平息了下心情,嘿嘿冷笑道:“你拿军官证出来又有什么用?只能证明你是个军官。”
将茶盅放下,挺了挺腰板,摆出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对着谢军怒斥道:“那又怎样?就算他叶凌天是个军人,但是他伤了人,犯了法,就应该受到惩罚。”
他理了理衣领,手指不断点着谢军,正气十足:“别说你,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我今天也不放人。”
语气坚决,落地有声,不留一丝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