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被这个大瓜吃撑了。”嗲妹兴奋不已，抱着手机头也不抬对周茉：“新盛官微支持丁芸芸，这是年度末最热闹的八卦事件了吧？”
周茉也略感诧异。
方至儒对丁芸芸那是发自内心的讨厌，绝对不是装的，也不是一时冲动，他就是很反感丁芸芸。怎么允许自己的公司在社交平台这么明目张胆的支持她呢？
侯荣引用网友的话：“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海纳集团现在算是跟新盛结下梁子了。丁芸芸爆海纳集团的料，又同样被警告发律师信，同病相怜同一条船上的人，义不容辞选边站喽。”
“真是这样？”周茉半信半疑。
“不然呢？”侯荣反问。
周茉茫然。
这事在网上闹的挺大的，快到中午了，周茉腾出空悄悄给方至儒发了一条微信询问。
当然也没指望对方秒回，没想到方至儒直接打了个电话过来。
“茉茉，我一直在等你电话。”方至儒开口就不走寻常路。
周茉诧异：“啊？等，等我电话？是，等我问原因吗？”
“嗯哼。”
“好吧，我今天刚休假上班，有点忙，现在才腾出空来。小方总，到底怎么回事呀？新盛官微小编不是自作主张吧？”
方至儒轻笑：“不是。我授意的。”
“为，为什么？”周茉真实听到还是惊讶：“我记得，你跟丁芸芸……”
“两码事。”方至儒又笑了下：“何况她现在算是你的客户了吧？毒舌人设我还很意外，有点期待。”
“呃？”周茉苦笑不得：“荣幸。”
“茉茉，见个面吧？我来接你吃个午餐怎么样？”
周茉推脱不得，人家又在是间接的帮她吧。
挂掉电话，周茉发了会呆。
“唉，茉茉，我跟你说……”嗲妹端着保温杯凑过来。
周茉打断她：“嗲妹，我现在没时间，得出去见潜在客户，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吧。”
“潜在客户？”嗲妹撇下嘴角：“郭智杰吗？”
“不是。”
“不是？”嗲妹完全忘了要跟她说什么，吊起眼尾追问：“那是谁呀？我肯定认识对吧？”
周茉咽咽喉：“嗯，认识。但就是潜在客户。好了，不跟你多说了，我跟人事请会假。”
见客户的理由多充分呀，当然批假。
只是侯荣稍稍嘀咕：“什么潜在客户呀？我怎么不知道。”
“侯哥，真的是客户，回头我跟你细说。”
“行了，你去吧。”侯荣也没真心在意，挥手：“多拉几个客户回来，咱们这一组仨客户还是冷清了点。”
嗲妹听见了嘲笑：“还嫌少？仨客户就够你忙的团团转，多签几个，你应付得来吗？”
侯荣朝她翻白眼：“应不应付得来我是我事，你操什么心？”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操心了？”
两人又杠上了，周茉趁机溜了。
周茉出了大厦，还特意多走了一个路口，等到方至儒的车接她。
方至儒亲自开车，没有司机，而且也不是特别豪华的车，就普通百万出头越野车吧。
“想吃什么？”
“我，随便。”
“行，那就附近私家菜馆，我朋友开的，不用预约。”
周茉惊笑：“这么巧？”
“嗯。”
路上红灯，方至儒转头打量她，这才问：“身体没事了吧？”
“挺好的。”
“撞你的车找到了吗？”
“还没有。”
方至儒皱眉：“北市分局这效率不行呀？”
“不是。是因为对方挺狡猾，所以有监控也没办法这么快抓到，慢慢等吧，我也不急。”周茉辩解。
方至儒又看她一眼：“茉茉，你还真是跟别人不一样啊。”
周茉心一惊：“怎么不一样呀？”
“人家出事巴不得早点抓到嫌犯，各种对分局施压。你倒好，不急不慢，心态挺稳。”
“呃，那是因为我受了点轻伤，医药费什么又有公司报销大半，心态自然平和。”
方至儒不置可否耸下肩。
“哦对了，丁芸芸那几条贴文是她写的还是你代笔呀？”
周茉倒也不需要瞒他：“前面几条是她写的，我口头说了几句该怎么写？那个有关杨语芬的爆料是我登陆她账号发的。”
“为什么？”方至儒疑惑：“你为什么要借丁芸芸之口爆料杨语芬被雪藏真相？”
好吧，重点来了。
周茉沉吟着：“嗯？说来话长。”
“我有时间。”方至儒又补充：“没时间我也会腾出时间听完真相。”
周茉吸口气：“有点不可思议，为了不影响你开车，等到了目的在再说吧。”
“噢？”方至儒被成功勾起了好奇心。
到达朋友开的私房菜馆，果然冷静，环境没得说。
因为需要预约，中午时段根本就没什么人涌进来。
包厢装修很清雅，跟中式书房似的，当中一张圆桌，很有雕塑料，靠窗还摆着厚厚的沙发和实力茶几，服务员看起来也训练有素，斟上的茶，香味浓郁悠长。
方至儒跟朋友去打了声招呼，对方也跟周茉见面稍稍寒喧了几句就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好了，可以说了。”方至儒端起精美的茶具抿了一口。
包厢就两人，菜还没开始上，得等。
周茉砸巴一个嘴：“从何说起呢？嗯，前情提要是这样的，小方总，我跟杨语芬其实私底下关系不错。”
“噢？”方至儒惊讶：“没想到。”
完全看不出来，狗仔似乎也没拍到二人同框画面，没有人会相信她们是关系不错的朋友。
“然后，我前两天不是住院了吗？她抽空来探望我，我们就聊起车祸意外事件，然后就不约而同的感觉不像是事故，像是人为刻意的。”
方至儒眼眸一下瞪大。
“嗯，然后呢，杨语芬她主动提出要帮我查真相，她打算托关系调取监控，再请业内专业人士帮忙查找那个撞我的人到底是谁？只要揪出摩托车主，那真相就呼之欲出了。”
“明白。”方至儒听懂了，抓着关键点询问：“为什么她会被公司雪藏呢？难道你出事跟海纳集团有关？”
跟聪明人讲话就是这么省事。
周茉轻轻颔首。
方至儒倒吸冷气：“这弯转的猝不及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