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周老板不置可否的笑了：“随便你呀。只要你能成功留住新客户，我管你向谁支援呢。”
“好的。”周茉心里有数了。
出了办公室，丛正迎上前，关切：“茉茉姐，你还好吧？”
“我很好呀。”
“老板没骂你吧？”
“没有。”
丛正这就放心了。
回到办公格间，嗲妹也凑过来：“怎么解决的呀？我看周庭出来的时候，脸色很难看哟。”
“当然难看喽。老板让她不要大惊小怪，有烫伤就擦点红花油得了。不值得跑到他面前评理。”
“哈？”嗲妹乐了：“老板难得通情达理一回呀。”
“可不。”
周茉整理下思绪，看一眼身边丛正：“你有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讲？”
“哦。有。”丛正还真有：“是这样的，茉茉姐。我不喜欢欠人情，也不喜欢拖延。所以，我今天就约了维维安吃饭，就在那家平价餐馆。她答应了。”
周茉想了下：“也对，总是欠着债，心里不踏实。我也有这种心理。”
“是呀。”丛正很高兴：“我事先没跟你商量，你不生气吧？”
“我不生气呀。丛正，你的事，可以自己作主。等有一天你翅膀硬了，我也鼓励你单飞。”
“单飞？”
周茉解释：“就是在你有能力的情况下，可以自己出去租房住。这样你就有更多的私人空间。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丛正默然小会：“茉茉姐，我是不是给你和嗲妹添了很多麻烦？”
“还好啦。”
“好吧，我会尽快自己赚钱，搬出去住不给你和嗲妹添乱。”
“我不是这个意思。”周茉失笑：“你误会了。”
丛正却摇头：“其实你说的对。我这么大了，不该跟你们挤在一块……”但是现实残酷，他没钱不说，最基本的身份证也没有。怎么赚钱怎么养活自己呢？
想在大城市扎根生存，身份证是必备的首要条件，没有之一。
周茉轻叹，反过来安慰他：“不要自责，这不是你的错。”
“是我的错，怪我什么都没想起来。”丛正低头喃喃小声：“如果我记得我是谁，也许情况就不一样了。”
好吧，客套话就到此为止了。
周茉点头：“所以，你尽快恢复记忆吧。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嗯。”
嗲妹转着笑，注视着他们，出声：“哎，我说你两个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丛正笑着否认：“没什么。”
周茉不接她的茬，而是一本正经：“嗲妹，很闲是吧？”
“还好啦，干嘛？”
“帮忙想个别出心裁的文案，好应付吴小姐团队。”
嗲妹连连摇手：“这种费脑子的事，别找我。”
“你就随便说点什么？或许我能从中得到灵感呢？”
“真的呀？”嗲妹有种被需要的满足感。
周茉认真：“是呀。”
嗲妹就歪着头，思考片刻：“吴映萱嘛，不红不黑，顶多算二线女星，口碑还行，长相气质都只是中等，整体感觉不咸不淡，想打造新人设，有点棘手啊。”
没想到，丛正接话：“她拍的电视剧，收视率不错呀。”
“哎呀，正正，你做了功课呀。”
丛正指指手机：“我今天都在查看有关这位吴小姐的信息。”
“哦，那你说说，她还有什么令人称道的消息？”嗲妹挑挑眉鼓励。
丛正看一眼周茉，后者同样挤个眼，示意他发言。
“吴小姐是金艺娱乐公司的当家花旦，但是她新闻不多，专注拍戏，所以知名度比起一些女星就差多了，不能算一线女星，按她的咖位，二线或者准一线。”丛正功课做的足。
“没错。”嗲妹同意：“在我们看来是二线，业界也许是按准一线规格待遇的。”
“官方上说她今年三十岁，未婚，有圈外男友。曾经有圈内导演男友，和平分手。然后她电视电影都拍了不少，电影方面的成就一般般，没有拿过什么大奖。电视剧虽然没出爆款，不过收视率很稳。”
周茉竖起大拇指：“嗯，你有认真研究过。”
丛正得了夸奖，信心十足，清清嗓子：“她在圈内人缘不错。跟张导关系不错，去年的新年还在张导家过的。跟燕炜老师也是忘年交，据八卦消息说她跟圈内女星纪琳是铁杆好姐妹。”
“这个我得纠正一下。”侯荣探过身插嘴：“吴小姐跟纪小姐两人真是铁杆好姐妹。经常被拍到逛街吃饭一块出游什么的，不是传言，是真实消息。”
“对。纪琳曾经在采访中提过圈内其实交不到真心的朋友。唯一一个就是吴映萱。”周茉添加边角料。
丛正颔首：“嗯。她早前的人设呢就是敬业女星。基本上每部剧都有她认真研读剧本的宣传照片，而且同剧组工作人员也对她赞誉有加。”
侯荣叹气：“是呀。她就是敬业人设嘛。也不炒作恋情，也不傍大款，人缘口碑算是保持的不错。所以，打造新人设才尤其困难啊。”
嗲妹嘟嘟嘴：“新人设跟她的敬业旧人设也不冲突吧，可以叠加呀。”
“是可以叠加，但是不能太过生硬了，否则效果会适得其反吧？”
嗲妹就托着腮：“正能量新人设，难。这年头，怎么就没人走负能量人设呢？独树一炽，说不定就脱颖而出呢？”
侯荣无语的瞪着她：“你别添乱行不行？负能量人设，就现在的环境，谁敢用呀？”
“我这不是反向思维，给你们提供灵感吗？”嗲妹还梗起脖子反驳。
“我谢你啦。”侯荣吐口气，转向周茉：“茉茉，还得指望你了。”
周茉盯着电脑，背景全是吴映萱这些年的成就和话题，没什么出彩的，都是她努力工作的宣广，符合她敬业的人设。
“茉茉姐……”也许是看她盯着电脑太久，丛正轻声唤。
“嘘！”周茉举起一指挡挡他，视线仍停留在电脑前，若有所思：“我刚才好像灵感小灯泡迸了一下……”
侯荣大喜：“是什么？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