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红日照常升起。
与昔日的维普塞尔集市不同的是,维普塞尔王都只有一半城区能照得到阳光,另外一半则被海上那个跟山一样的大家伙挡住了,而那个大家伙毫无疑问就是海兽“赫格涅夫”。
芙雷雅一大早就出门了,身边只有艾尔莎随行,卡秋莎和塞雷娜·贝恩斯则负责另一些事情。
维普塞尔帝国的皇宫内,国王坐在金椅上,这两天消瘦了不少。
一个身披黑红色袍子的中年男人开口说道:
“陛下,这次我们海上军舰的损失消耗了国库五分之一的货币,加上与巴莱姆帝国战场的一些事,是否对国民增税来缓解国情。”
一旁蓝袍中年男人在红袍中年男人说完后,也向前踏出一步,先对国王行了一礼,然后道:
“东侧和巴莱姆帝国的战火还未停歇,军士们传来消息,需要士兵和物资援助,预计至少三千万货币。”
另一名蓝袍青年也上前一步,正想开口,维普塞尔皇帝阻止了他,抬手说道:
“这些都不是问题,现在要紧的是大量的军队被派遣东侧战场,现在的王都仅剩的八十万士兵,我现在担心王都还能不能抵抗得住海上那些恐怖的战船撤兵吧,将东侧攻打巴莱姆帝国的士兵撤回来,先商议怎么赔偿海上那个大家伙。”
一时间,宫殿内的气氛变得格外沉重。
一名身披金边红袍的中年男人从人群中走出,对维普塞尔皇帝行礼。
“陛下,敌人擅长海战,陆地未必可以,我的领地还有二十万士兵可以调兵到王都,让东侧与巴莱姆交战的士兵全速撤回,趁海上敌人势力上岸,放弃卢卡塞城区,在那围剿他们吧。”
一名披着金边蓝袍男人从另一边人堆中走出,说道:
“格林顿大公说的办法,我认为不可行,与东侧交战的士兵中伤员无数,全速赶回来的他们会很劳累,就算他们可以立刻投入新战场,从东侧战场全速返回王都,最快也需要两天,海上的敌军势力很可能会在两天内就上岸。”
“那布鲁斯大公你说怎么办,维普塞尔难道真的要向别人妥协,接受赔偿,割据领土?”格林顿公爵大声道。
布鲁斯公爵表情沉重,原地站定了很久,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如果海上敌人真的能够在两天后才登岸,我们或许还能靠着撤回的士兵做最后的抵抗,但这样我们要舍弃的,远不止卢卡塞城区,还有莫比斯海港跟集市,敌人的炮火能轻易击溃我们的军舰,如果他们想要驶向莫比斯海港对维普塞尔发起进攻,失去了几乎所有海上军队的维普塞尔阻止不了。
炮火无法波及到皇宫,但莫比斯海港跟集市的市民,以及卢卡塞城区就”
维普塞尔的国王知道布鲁斯公爵讲述事实的严重性,但他也没有其他决策,现如今的大脑一片空白,他问道:
“布鲁斯大公,你还有别的提议吗?”
布鲁斯公爵被问话时,沉默了,他有一个提议,但那将会让维普塞尔留下永远的伤疤跟耻辱。
皇帝没有多少耐心,表情严肃地喝道:“说!”
“尽量选择割据大部分领土,如今维普塞尔帝国的财力,无法一下子同时应对损失的海上军舰和补充在巴莱姆帝国战争中损失的士兵,以及对海上那个大家伙的赔款,将维普塞尔北部以东一侧割据,我们留下西边和北面区域,防备巴莱姆帝国和海上势力的同时,如果需要撤离王都也能有一条退路。”布鲁斯公爵语气沉重地说出这些话。
“这种事,我们维普塞尔绝不同意。对方擅长海上作战,未必能用海上军舰那点兵力攻下召回了六百万士兵的维普塞尔,现在封闭莫比斯海港和集市以及卢卡塞城区,遣散这些地方的市民,用这些地方作为主战场进行反攻,六个时辰内召集公爵们留在公国的士兵应该能凑齐百万士兵,靠这些人一定足够撑到六百万士兵返回维普塞尔那个时候。”
皇帝撑着脑袋一阵抽痛,回道:
“按照格林顿大公所说的,六个时辰内尽可能召集所有留在各个公国的士兵抵御敌人,努力撑到军队主力返回王都。”
随后他又对着下面的人问道:
“海上战场那边救下了多少幸存者,还有那个大家伙是否有船只驶向维普塞尔?”
“回禀陛下,幸存者已全部救上来,八十万海舰士兵只剩下三千名士兵,海上那个大家伙跟它附近的船只好像自从战争结束后就一直向东航行,没有停下或是要靠近维普塞尔的意思,战场那边的海港也没有船只驶来。”一名白袍青年向皇帝禀报道。
“不从莫比斯海港登岸。”布鲁斯公爵对着那名白袍青年喝道:“你快去查一下,东港那边的商船有多少艘进港。”
白袍青年听完,急匆匆跑了出去。
两个小时候,那个白袍男人带着东港士兵上报的消息回到皇宫,对国王以及一众公爵行礼,说道:
“一共有三艘商船进港,但这三艘商船似乎并没有一艘是从那个大家伙那边驶过来的。”
“他们绝对不可能就这样离开的,你赶紧去通告东港的士兵,严格彻查所有从东港进港的船只,上报他们的国家跟从哪个方向驶过来的。”布鲁斯公爵吩咐道。
格林顿公爵对布鲁斯公爵的指示有些疑惑,问道:
“布鲁斯大公,你这么着急让他去测查这个做什么。”
布鲁斯公爵说道:
“太安静,太奇怪了,他们很可能已经登岸了,如果这样,维普塞尔根本没有时间召集各个公国的士兵。”
格林顿听完,也有些惶恐,急忙回到人堆中找到自己的下属让他赶紧快马赶回公国召集士兵,其他公爵也纷纷这样下令让自己的下属立马回到公国召集士兵。
————————
昏暗的房间内,芙雷雅和艾尔莎与一个穿着斗篷戴着兜帽的人秘密交易着什么。
“芙雷雅殿下,您怎么了?”艾尔莎见芙雷雅突然发愣,关切道。
芙雷雅微微一笑,“没事,只是感觉这次我们向维普塞尔讨要补偿能大赚一笔。”
然后她拿起桌子的一卷羊皮卷,对坐桌子另一边的神秘人说道:
“八十万克朗,你觉得怎么样?”
神秘人摇了摇头,用他低沉的嗓音,不满意道:
“这书卷的内容我没看过,也没有给其他人看过,但书卷中蕴含着一股很奇妙的能量,我相信你也能够感觉到,书卷价格远不止四十万克朗。”
“如果是在以前的维普塞尔,我或许会同意你提出的八十克朗,但对于现在海上战役战败,东边撤兵的维普塞尔,不是要对抗一个强大的外敌是为了做什么,这里也许会成为主战场。”芙雷雅淡淡地说道。
“不可能,你说维普塞尔的皇帝要抛弃莫比斯港和集市,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不需要你相信我,就像我不用相信你有没有看过书卷内容一样,如果这里成为主战场你就必须立刻离开这里,你认为重要的东西你不交取昂贵的税款他会让你带着东西出城吗?与其带着这东西出城,出城后带着可能被劫持的危险还不如现在就交易给我。”
神秘人沉思了一会儿,攥紧双拳,“好吧!四十万克朗就四十万克朗。”
芙雷雅微微一笑,得意地道:
“那是刚才的价值,现在贬值了,二十万克朗,你是否愿意交易?”
神秘人拍桌起身,非常恼怒,这是对商人的侮辱,他当然不会同意。
芙雷雅不急不躁,继续说道:
“你要想清楚,如果你带着这东西出城,能不能带着他安全离开还是问题,你是魔法师,但你需要考虑路上的盗贼难道就没有魔法师,你即便蒙混过他们,进入别国的领地也需要经过检查,这三个麻烦你认为你能全部安全通过吗?”
神秘人咬牙坐回到椅子上,“二十万克朗给我,这东西归你们了。”
芙雷雅摆弄着书卷,一脸戏弄的表情说道:
“别急着同意,刚刚你在我提出的二十万克朗犹豫了,时间是一样很宝贵的东西,在刚刚我提出的价格又有所变动,加上我无法确定在你之前或在你与其他人交易中书卷内容没有给其他人看过,所以我最后出价五万克朗,你要想清楚。”
“你”神秘人攥紧拳头打在石桌上,显然已经气愤到极点,但这一次他没有犹豫也没有否决,而是果断地道:
“五万克朗给我,这东西归你。”
“好,合作愉快。”芙雷雅极美的面庞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这一瞬间那个神秘人也看呆了。
她解开书卷上的系绳,展开书卷看了一眼,将书卷递给身旁的艾尔莎,对艾尔莎说道:
“艾尔莎,把钱袋给他。”
艾尔莎微微点头,从腰间解下钱袋,将钱袋放到神秘人面前的桌上。
芙雷雅看向神秘人,突然问道:
“你这里有纸跟笔吗?”
神秘人点了点头,有些不情愿地走到房间里的柜台,从柜台里边取出一张羊皮纸跟一支羽毛笔,走回到石桌旁将羽毛笔和羊皮纸递给艾尔莎,再由艾尔莎转交给芙雷雅。
芙雷雅在上面写下:
“denh?rnnen?rfreyasanh?ngare,ifreyasnaogenskast?iv?genf?rhonostroendeterritoriu”
最后她用神力在羊皮纸的右下角烙印下一个神徽,对神秘人说道:
“你拿着这个去巴莱姆,他们不会阻拦你的。”
神秘人拿到羊皮纸,看着羊皮纸上的神徽,激动地站起来,“你你是?”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一rb等于12925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