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爱,给钱(1 / 1)

最终,陆槐在二十只眼睛的殷勤期盼下,终于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可买楼到底不是小事,更不是一笔小钱,陆槐算了算小金库里的积蓄,着实还差着好大一截子。

陆槐沉默半晌,最终把目光挪向了车库里的爱车。

于是很快,陆槐为买楼卖车的事儿就传的人尽皆知。

一开始,众人还以为是什么新出来的梗,还有去找陆槐开玩笑的。结果发现,竟然是真的。

“陆槐这是改行做慈善了?”

“九层楼加俩地下室,只能做展会类的展览馆,进门还得限流。买下这个楼,不就只能等着亏钱吗?”

“算算算,陆大傻子不一向是人傻钱多?习惯了就好!”

一时间,圈子里精通消息的,不精通的,都忍不住讨论这件事。等看到那栋楼的价格之后,更是俨然把陆槐当成了个傻逼。

燕京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烂尾楼这玩意能出现,就代表着他一定有极大的隐患,不可抗力的那种。陆槐也算是受了陆家多年精英教育,还能干出这种一脑门子热的蠢事,可见陆槐的愚蠢。

因此,就冲着陆槐脑子不清楚这一点,原本有几个和他不远不近,但也称得上哥们的公子哥儿,就赶紧和他划清了界限。免得以后陆槐弄出什么大事儿导致他们被连累。

这原本挺让人窝火,可眼下陆槐却没有功夫管这些事儿。

中介所里,陆槐蔫哒哒的趴在沙发上转头看容倦,而头顶飘着的那群厉鬼则是兢兢业业的给他端茶倒水。

陆槐看了一眼自己殷勤的“义子们”,最终还是发出了一声哀嚎,“容啊!我可咋办啊!”

他手里钱不够,交了买楼的定金之后,距离全款还差上许多。原本陆槐想以楼做抵押来贷款,可最终审核没有通过,导致他现在资金全部被卡住了。一时间也是惆怅万千。

容倦想了想问他,“那回去找你爸要点?”

陆槐捂住脸,“那太窝囊了。”

容倦:“所以……”

陆槐一咬牙,做出了一个非常屈辱的决定,“还是去找我哥要吧!”

“好歹也是陆家正经继承人,我相信我哥绝不会是一个穷逼!”

这么想着,陆槐又觉得自己可以了。

但为了事情万无一失,在临走的时候,陆槐刻意询问容倦,“容啊!你说万一我哥没有,我要怎么才能不挨揍,就和我爸把钱要到手呢?”

容倦,“你爸爸长什么样?”

陆槐翻出一张老爹在商界周刊的封面照给容倦看。

“龟眼鹿耳主慈善。想必你父亲是一个非常仗义且乐善好施的人。鼻头浑圆还有肉,财运也不错,为人善良,同情弱小。”

“嗯……再加上你父亲的岁数。”容倦掐指一算,“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第三代的出现,所以一直试图催促你和你哥结婚。要不你穿的可爱点?说不定会有转机。”

“真的假的?”陆槐听着觉得很玄幻。

自家老爹什么样他还是心里有数的,嫉恶如仇,且狗直男审美。之前陆氏找代言,他一下子pass了小半个娱乐圈的爱豆,原因就一句话,娘不垃圾的不像个爷们!

可出于对容倦的无脑信任,陆槐最终还是决定听从容倦的说法。

于是,陆槐翻遍了衣柜,穿了个粉色有兔子图案的半袖,白和浅粉相间的卫衣,在配上一条粉蓝色的休闲裤,彩虹鞋,一身马卡龙配色就开车回家了。

陆槐他爸这会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嘴里还和管家念叨,“现在这小年轻,你说好好地衣服不穿好,穿的都是些啥?”

“就这个小孩,这裤子和破布有什么区别?”

然而话还没说完,就看陆槐从外面蹦跶进来了。

“爸爸!”陆槐热情似火的扑到了沙发上搂住了亲爹。

“滚!”陆槐他爸下意识一哆嗦,直接把儿子推开。

然而陆槐死死的搂住他的胳膊,坚决不走。那一瞬间,陆槐他爸感觉自己不是养了个小儿子,而是多了一个肌肉芭比一样的大闺女。

这个想法不过在脑里一闪而过,陆槐他爸就被自己恶心到了。

他一推陆槐,大声问道,“撒手,你到底回来干什么的!”

陆槐,“爹,我买楼没钱了……”

陆槐他爹顿时沉默了下来。正好陆槐大哥从外面回来,见弟弟和老爹纠缠不清,赶紧过来询问。问清楚之后,也半天没说话。

陆槐买的那栋楼他们自然也听过。再加上之前就是陆槐把事情捅出去的,所以这俩人也同样很关注,自然明白陆槐为什么想要买楼。

倒也不是说不行,这点钱陆家的确能拿出来,就是陆槐在外面的名声……

哪怕直接捐赠给各家呢,也不至于要买楼吧!陆槐他爸还在犹豫。

陆槐谨记容倦那句,“你可爱点。”,于是立刻又上去抱住了老爷子的胳膊,嗲里嗲气的喊道,“爸爸!”

陆槐他爸一个哆嗦,立刻叫陆槐他哥把钱给了他。

“快点滚蛋!再穿成这样回来我就特么打死你!”

“嘿嘿嘿!”陆槐傻笑着带着银行卡去找容倦。心里想着容倦果然不愧是天师,他今天不仅没有挨打,甚至还没有挨骂!

然而,就在陆槐走后,陆槐大哥却陪着父亲坐在沙发上,边给老爷子倒茶,边劝他。

“哎,虽然弟弟是个傻逼,可是好歹是个好人。爸你就别叹气了。”

然而听完这句劝说,陆槐他爸却更难过了。

因为他大儿子虽然是个人才,但真不会说话。

然而人类的悲欢并不相同。

陆槐的父兄还在为自家的傻孩子惆怅,可拿到钱的陆槐却已经带着快乐,回去找容倦汇报成功结果。

陆槐进门的时候,容倦正在点外卖,一群民工鬼围着他七嘴八舌的讨论吃什么。

“宫保鸡丁好吃!”

“昨天吃的,没意思,咱们应该吃辣子鸡丁!”

“太辣了不好,还是吃酱爆吧!”

一群人正聊着,看见陆槐进门,立刻都把注意力转给了陆槐。

容倦趁机订好了饭,同时也顺便给陆槐叫了一份。

很快,餐来了,陆槐也跟着坐在桌边,一开饭盒,发现根本不是什么鸡丁,而是炸酱面。

这是燕京特产,咸香的炸酱,丰厚而不油腻的肉丁,再加上清脆爽口的菜码,一筷子面下去,满口都是满足。

于是,陆槐也懒得在关注为什么不是鸡丁这件事,而是努力吃面。

可吃着吃着,他发现外卖袋子里还有一头蒜,顿时有点没弄明白,“这是干啥的?”

“就蒜啊!”容倦拿起一个,“听说老燕京人吃面都就蒜。”

“蒜我不太可。”陆槐刚想说这句话,就被容倦怼了一大颗进去。

“卧槽!好辣!”满口的辛辣,陆槐感觉自己就快要没了。

容倦盯着他的表情看了几秒,郑重的总结到,“生蒜果然不行。”

所以这他妈是拿自己做实验呢吗?陆槐气得要命,顿时也捞起一颗蒜逼着容倦,非得给他也怼一口。

结果容倦用一只手就把他镇压了,嘴里念念有词,“放肆!我们小仙男从不吃蒜。”

陆槐看着自己动不了的手“tui”了一声,“你见过一只手就能把一个大老爷们控制得动弹不得的小仙男吗?”

容倦:“还不是你不行。”

这一句话落,屋里所有的鬼都下意识的把目光落在了陆槐的下半身,陆槐满脑袋的毛都炸了。

闹闹腾腾的吃完饭,陆槐终于找到时间和容倦说起正事儿。

“说实话,我觉得这个房子不能这么烂尾搁着,总要有点用处。”

“会展中心什么的其实不太现实。九层楼,什么大神能填满啊!且不论办一次这么大的展需要多少才能回本,就光是限流这一件事,就已经代表着开展就是赔钱了!”

“总不能开那种专门拍卖得钱的展吧!”陆槐念念有词,怎么都觉得这楼没法弄。

然而容倦想了想问道,“开个密室逃脱大厦怎么样?”

“一层一个主题,开始的时候,只要有一个就可以开业。后面慢慢在往上加。即便中间哪个主题不新鲜了,直接装修那一层就可以。不耽误其他楼层营业。”

“重点是,密室逃生本来就有人数要求,人流量也能控制。”

“卧槽!妙啊!”陆槐豁然开朗,“众户公寓原本就是凶宅,还自带厉鬼。加上燕京十大鬼楼的传闻,这就是现成的热度。”

“可那也不行啊!”陆槐突然想到一个关键性的问题。“他们不是看不见鬼吗!”

之前老幺的母亲见到他一套爱国民族富强就把他给送走了。

容倦不慌不忙的把二维码拿出来。

陆槐顿时秒懂。

于是,刷卡之后,陆槐手里多了一叠符纸。据说只发给众鬼,就能让他们触碰到现实物体。而人们也能看见他们。

“这个有时效?”

“嗯。一个月。”

陆槐掐指一算,比电费还贵,顿时生无可恋,灵机一动,强行要求容倦技术入股。

“我不管我不管,我已经没钱了。”陆槐撒泼打滚。

容倦却十分冷酷无情,“三七分账,否则就一拍两散。”

“成交!”

于是,在和谐的条件下,两人众鬼,一拍即合!

然而合同刚签完,陆槐就陡然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开密室的话,他手里的钱又不够了。

一天连续回去要钱两次,他怕不是要被他爹打死。

容倦想了想,从旁边的抽屉里掏出一个兔子耳朵递给他,提议道,“要不你穿的更可爱一点?”

这次陆槐自己都被恶心到了,赶紧狠心拒绝。思索半晌,终于还是抱住了容倦大腿,“爸爸,你有没有什么快速来钱的办法?”

容倦回忆了一下山上时师父给过的教导,竟然还真让他找到了。

于是,半个小时后,陆槐面无表情的和容倦坐在了天桥底下,容倦穿着一身破道袍,头顶土黄色的道士帽。而他则是穿了一身灰布短褂,怀里抱着一把二胡。

两人中间立着的幡上正面写着,铁口直断。背面写着,妙手回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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