绸缎铺买客络绎不绝,自然有人眼红。隔两天就有人闹事这点小事对于岑勤来说不足挂齿。
这日,岑勤刚忙完准备休息下,便看到一阿怒匆匆忙忙跑过来,不由揉了揉眉心问道:又有人来闹事了?
阿怒一愣:不全是,主子,您快去看看吧,我们实在是应付不来。
岑勤边听边往前走,大致了解了情况。来到了大堂,门口果然被围的水泄不通,吵闹声不绝于耳。
传来声音:怎么,你家掌柜怕了吗?叫她出来给个说法!这是什么破布,赔我们钱。
岑勤盯着那几个带头的人,若有所思,随即示意其中阿怒发话。
阿怒扯着嗓子撅红了脸说道:大家静一静,先听我家掌柜的说几句!
有人冷哼一声道:原来是诗谜大会骗子,布料太差了。
岑勤客客气气道:几位大哥,可否先给我看看你们手里的布?
为首男子一愣道:你可瞧好了,你们家这破布完全是残次品,掉色!说着就把他手中的布扔到明杨脚前,还摊开手给明杨看,手上确有些颜色。
岑勤只扫了一眼说道:你说的没错,这布确实是残次品。
那男子嚣张说道:知道你们还卖,果真是奸商,退银子!
岑勤却不怒反笑:布是残次品,却不是出自我们绸缎庄,怕不是这位大哥从别家吃了亏,专门来讹我们的吧。
那男子被噎一下,目光瞟向处,立马变得凶神恶煞:怎么?自家布也不敢认了,传出去不怕人笑话吗?
说着便打算去推岑勤,却被人抓住了手臂。
低沉悦耳的嗓音从人群中传来,说道:这是要动手打人的吗?
将岑勤护在身后,正是明杨。
明杨说道:这位大哥不妨同我说说,这布哪里有问题?
明杨悄悄握了握岑勤的手,示意她别怕,岑勤心领神会。
那男子不屑的哼道:她说不是就不是了吗?有什么证据?
明杨又反问道:哦?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这布是她铺子的呢?
一那男子说道:这布就是从她家买来的!跟她这女人说什么道理,直接赔钱来!
大声嚷嚷起来,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岑勤突然出声:这位大哥三句不离女流之辈,想来定是十分看不起我的,又怎会到我家来买布?
那男的一噎,冷哼道:“这是我娘子前日来买的,不行吗?
岑勤说道:行是行,但恐怕您家娘子是从隔壁哪家店里买的吧。
明杨接话说道:我瞧着大哥眼生,从未来我庄里买过布,怕不是受人之托看眼色行事?
明杨话到一半停住,仔细端详起眼前的人来,说道:如此说来看着你竟有几分眼熟,大家瞧瞧,这位不正是隔壁李劾掌柜的远房侄儿吗?
明杨寥寥几句便将矛头转向了那些有意破坏之人,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突然有人认出来了,指着他大喊道:你不就是李平?在你那小县城臭名远扬待不下去了就跑到这儿来,不好好当你的伙计来这讹人来了!众人哗然,纷纷指着这男人骂了起来。
岑勤轻拽着明杨的衣襟,事已至此,也不宜扯翻了脸,毕竟来日方长,可别招惹太多是非才好。
明杨也猜到了她的心思,拂了拂她的肩,没有再言。众人正要散开,不知谁吼了一声:哟!李老板也来凑个热闹?不出来解释清楚些么!人群顿时让开了一条道,李老板踉踉跄跄的被推到前面,额头布满了汗珠,他干咳了几声恶狠狠的瞪了李平一眼!随后转身赔笑着像明杨作了一揖,说道:侄儿不懂规矩,回去定当好好管教,明大掌柜大人有大量,就饶他这次吧。
明杨与岑勤相视一笑,正色道:“岑勤一介女流,饶字定是不敢说的,烦请下次弄清是由,可不要生了什么误会。
李老板忙顺着台阶下了说道:岑掌柜说的有理,那我就先带我这不争气的侄儿回去,好好管教管教。
说罢忙带着李平推开人群,灰溜溜的离开了。
明杨说了一些场面话,笑着将周围的人送走了,他交代了阿怒几句,看着铺子恢复经营这才转过身子看着岑勤。
这时一位姑娘在大厅点了点绸缎说道:这个,不行,这个,不行,这个也不行,
阿怒一看就此人就是来闹事的,可是有是一个女子,也不好意思赶走,只好来禀报明杨,让明杨定夺。
阿怒跑到明杨跟前说道:有一女子前来闹事,
明杨一听到这儿,心里想说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于是吩咐了不让岑勤前去,毕竟她怀有身孕,可是岑勤一听是个女子,想必明杨也拿不下,只好起身前去。
明杨到女子身后呵斥道:是何人在此生事?
女子被这粗犷的语气心里都吓了寒颤起来,转身一看:这不就是……
明杨和女子一同的说了一声:是你……
两人便笑了起来,这时岑勤到了看到两人如此欢笑,便问:这是?
明杨介绍说道:这就是李劾庄的妇人,唤作彭楚楚。
岑勤一听又是来闹事,似乎两人早就认识了,准备唤阿怒把此人赶出,但是又一想自己是在做生意,也不该如此,只听听她是来做甚?
楚楚说道:见过嫂子!
岑勤似乎不高一样,只是诺诺的哼了一声。
明杨笑着说道:今儿,不是来砸场子的吧?
楚楚说道:那敢,那敢,我这是和你谈生意,怎么?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也不奉茶与我?
岑勤一早到这里心里也没有那么多想,便引领到了一间厢房,便吩咐了小素上茶。
楚楚夸着说道:都说嫂嫂貌似如花,今儿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要是我男儿身,也定非娶你不可。
被楚楚这么一调戏,岑勤心生害羞了起来,本来是两个女子相见,就应该有恨才是,被她这么一说却化解了。
岑勤说道:姑娘真是冰心玉洁,姐姐那敢和你爱呢?
两个人聊起来似乎没有明杨什么事了?便走出了厢房。其实当初要不是被逼婚,楚楚问不会嫁给李劾,倒是对明杨又些好感。
岑勤似乎也从楚楚的眼神中读懂她心中所想,也许这就是女人能读懂女人的想法吧!
虽然知道楚楚的想法,但是岑勤也知道楚楚现在也为人妻,也不敢做出越界的事,再说自己相信明杨。
岑勤说道:妹妹今儿有何事呢?
楚楚说道:我需要上等绸缎,婆婆70大寿,想做一件衣裳与她。
岑勤听到此话,楚楚姑娘真孝顺,而自己也无婆婆,再说母亲又过世得早,这时她思念起了自己的父亲,眼泪夺眶而出。
楚楚便问道:姐姐为何流泪了呢?是不是有心事,这一哭对胎儿不好?
一边说着一边拿起秀娟递给岑勤。
岑勤擦了擦说道:没事?你不是说要上等的绸缎么?我带你去库房,如果有和你意便选去。
楚楚搀扶着岑勤去了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