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一位坐在轮椅上的精廋老人,两只浑浊的老眼,有些放光的盯着他,并伸出左手对着他指指点点,跟身后推扶轮椅的中年女人激动的说着什么……
宁珂定睛一看,坐在轮椅上的老人,他认识。
“这不是金三爷吗?”
宁珂清楚的记得,两年前,他第一次来潘家园时,巧遇了福源珠宝公司的总经理沈同娟。
后来,他跟她去了一家饭店用餐,遇到了据说是这一带古玩界骨灰级的鉴定高人金三爷。
那天,他结识了少数民族大美女阿古丽,并帮沈同娟的胖侄女沈浜秀,减了肥。
也算认识了这位金三爷。
两年没见,老人家的相貌没见怎么的苍老,可人却瘫坐在了轮椅上了。
老人见了宁珂,十分的激动,嘴里咿咿呀呀……说着让人费解的话语。人坐在轮椅上,还不停的指手画脚,一张老脸涨的通红,浑身颤巍巍的,时不时的扭转头颅,与长相跟他有几分相似的扶轮椅的中年女人,述说着什么……
似乎有满腹的话语要说!
中年女人见状,调转轮椅想规避站在门口的青年人。
可老人艰难的挣扎着,不干!
伸出左手紧抓住轮胎制动。
老人虽然半身不遂,行动不便,口齿不清,但要见宁珂的意图十分的明显。见女儿仍要将他推走,竟委屈的嚎啕大哭。
那中年女人无奈,只得由着老人,推着轮椅往宁珂这边行来。
“小伙子,对不起啊,老爷子今天不知怎么回事,竟是如此的激动……似乎非要见你。我,我真怕他再次的中风。”
中年女人一边推轮椅车,一边低下身子,在老人耳边轻轻的喃语道“爸,听话,别激动……”等词语。
宁珂也有些奇怪,他与这位金三爷也就只见过一面,根本谈不上有什么交情。
他的右侧身体蜷缩,话说不清楚……看起来像是左脑中风遗留下残疾。
按说,他的认知应有一定的障碍,能不能认得出自己,还是个问题。
即便他能认出自己,也不该这么激动呀?
中年女子将轮椅推向宁珂,当老人接近宁珂时,抖抖索索伸出左手,紧紧抓住宁珂的衣角,如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布满皱纹的老脸,老泪横流,一会儿怒气满胸,一会儿伤心欲绝,似乎一肚子的委屈想对宁珂述说……
金三爷病的状况,跟当年母亲中风的状况相当。真要帮他清除脑中的淤血,恢复血管的通畅,宁珂耗费一定的真气是能做到的。
他不想这么做。
满大街的病人多呢,他都释放真气去救治,很快他就一命呜呼了,即使不死,修为也会清零。
“小伙子,你认识我们家的老爷子?”
中年女人似乎看出了什么门道。
“嗯,认识。两年前,也就是这个季节,在一起吃过一次饭……”
“两年前?……哦,我父亲就是两年前出去吃了一顿晚饭,然后……然后,就……中风了……”
中年女子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神色。
宁珂没有接话,他才不想管你什么时候中的风呢,世界上几十亿的人口,每秒钟都有人生死,管的过来吗?
宁珂心里暗自叹了口气,也不想卖他的油画了,想走人。
这时,来了一位手拿文件的中年男人。
一到门口,就嚷着让那位中年女人在文件上签字。宁珂视力极好,见是一份离婚协议书……更不想在这里逗留了。
“张祥安!你这个臭不要脸的!菜市口的那间门面房,你也好意思要?!那是用我金家的祖产换来的……”
“金璨,你说谁臭不要脸的?!……那间门面房可是我们结婚后才置办的,凭什么没有我的份?!若说臭不要脸的……喏,这老爷子才是祖宗呢。一大把岁数的人喽,还去嫖……”
那被称作金璨的中年女人,一听这话,恼羞成怒,丢了轮椅的把手,与那男人撕扯成一团……
这时,店里的几位店员都围了过来拉架、劝架。
宁珂从俩人的争吵撕扯中,也明白了事情的大概……他有些无奈,竟然碰到这种事。
看着坐在轮椅上没人看顾的老人气的憋得发紫的老脸,真有可能再次中风。便将轮椅推离众人,拿出一盒银针,飞速的插满在金三爷的头颅上。
然后,释放真气将老人头脑中淤堵的血管一一的梳理清淤。
“你干什么?!”
中年女人已被店员拉开,正口喷白沫辱骂叫张祥安的中年男人呢,忽见先前跟自己说话的小青年,在自家老爷子的头上不停的插银针,停下了辱骂,欲冲过来。
店员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以为她还要找中年男人打拼呢,拽着她不准她动。
这中年女人一急,冲着中年男人喊道:“张祥安,你死人啊!快去阻止那小子,他把咱爸头上插满了针……呜呜。”
叫张祥安的男人,揉揉嘴,摸摸脸……啐了口唾液,走到宁珂旁边,好奇的看着宁珂给很快就不是自己岳父的老人治病。
他刚才被自家的法律上还是媳妇的女人,撕扯的够呛,脸上、脖颈上都有抓痕。
“你小子懂针灸?……”
宁珂没有搭理他,专心的给金三爷除去脑中的陈旧性血瘀……重塑和修复血管。
那里想,理这个跟自家媳妇都处不好的男人。
这家古玩店的众人,很快就被宁珂的奇妙医术震撼了。宁珂在拔去金三爷头上的银针时,金三爷就开口说话了。
“张祥安!你这个小兔崽子!有几天饱饭吃,就嘚瑟的不知自己是谁了?!……”
等宁珂拔光老人头上的银针,老人已经从轮椅上走下来,寻找了根鸡毛掸,追打起叫张祥安的男人……
金三爷祖上是正黄旗满人,若再往上追溯那就是天潢贵胄。打小金三就在潘家集一带摸爬滚打,练就一双过硬的眼睛。对古玩、字画、杂项都有涉足,特别是对玉器颇有心得。
潘家集市井街坊称他一声“玉眼金三”也是名望所归。
这家古玩店就是他的产业。
两年前,也就是宁珂给沈同娟侄女放电减肥的那次饭局,金三爷全程目睹了电击减肥——美女沈浜秀不着寸缕的“诞生”,蛰伏经年的俗欲被刺激的苏醒。
饭后,也不愿跟随沈同娟去京津港内海的游轮上参加拍卖会了,急冲冲的返家。
途中偏偏遇到一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站街女”,遂被诱惑到一间出租屋内,正行那苟且之事,却被警察查黄,逮个正着……惊吓的竟突生了中风。
送到医院时,人事不知,抢救了几天才留下命来。
这丢人丢大发了。
老伴得知消息,竟突发心脏骤停,恨恨的离世了。
金三爷育有一个闺女,一个儿子。儿子在外地工作,平日里老俩口就住在店铺这里。
近年来年岁大了,店铺交由女儿经营,女儿遇到拿不准的物件,还是需要父亲掌眼的。
女婿是个没有个正形的人,整日遛狗逗鸟,金三爷一病,店里许多事就压在他的身上,多有微词。
他对古玩这块一知半解,常常走眼,不免夫妻之间就多了拌嘴。
起初他还撑着,谁知金三爷这一病就是两年,老人不能自理,一刻离不开人的照顾。儿子又不在本地,没有时间回京照顾老人。女婿不愿伺候老人,老人的所有事都压在妻子身上。
女婿想让妻子把老人送到外地的儿子那里,妻子不同意,夫妻矛盾就越来越大了。
本来就好吵闹的夫妻,渐行渐远,感情也是愈来愈疏远。
这不,男人就提出了离婚。
实际上,男人提出的离婚,多存有无理取闹的成分,无非是想逼妻子将老爷子送儿子那里去。
宁珂将金三爷中风后的半身不遂医治好,这些矛盾瞬间就没有了。
老爷子颤颤巍巍的举着鸡毛掸,撵着女婿打,却让女儿笑逐颜开,就连躲逃的女婿,脸上也呈现了笑意……
宁珂来到金家古玩铺子楼上的库房,没有几件像样的藏品,看的出来,金家生意的萧条。这两年,这间古玩店完全由女儿经营,货物是出多进少。
当宁珂从几只储物袋之中,拿出将从英伦得到的西洋油画、文玩、古董等,堆满了屋子,早惊呆了金三爷和女儿女婿。
西洋众多的物什就已让人惊奇,而小小的储物袋,却能装下恁大的物什,更是让人惊奇。
宁珂昨晚在行亭修炼,抽空整理过饕餮盒和储物牙齿等物中的物什。多数都是俗物,也不怕京城的巨擘窥视,况且,他在行亭周围布置了隐匿阵,多少能有所遮掩。
用来打斗的兵刃、兵器、阵旗、丹药、黄金、钻石和现金等,仍存放在储物牙齿中。
修炼的物什、药草、矿物、丹炉等全部放入饕餮盒中。
将在岫岩县得到的岫岩玉和在隐界得到的昆仑玉,放入了一个空的空冥石中。
而需要卖出的书籍、油画、文玩等,分门别类的放入了几只空闲的储物袋中。
再将三颗空冥石和那几只储物袋放入饕餮盒中,最后再放入储物牙齿中。
饕餮盒真是个宝贝,能在其中放置四维物体,而不会发生空间抵制,不像空冥石、储物袋,不能互相收纳。
宁珂想要买一套四合院。
金三爷疾患两年,痛苦不堪,一朝痊愈,高兴的无法形容。宁珂拿出的这些西洋的古玩、珍宝、古董、油画,一看就是经历过岁月的沉淀,价格肯定不菲。
他真想垫钱帮宁珂张罗一套四合院,而金家账户上虽有不少现金,但也不够买一套四合院的呀,一套四合院最不济也要过亿啊。
父亲一病二年,女儿也是劳心劳力,此时奇迹般的被宁珂治好,也是打心眼高兴;就连那不成形的女婿,也乖巧起来,再也不提离婚之事。
“你这些宝贝哪来的?”
金三爷若不问这话,宁珂反而不放心将这些西洋的油画、古玩,交由他变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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