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同娟见宁珂脸色阴沉、忧郁,也就完全按照宁珂的嘱咐,不管别人报出多少价格,她随后都不多不少的加一百万,气的一些竞争者开始骂娘了……
沈同娟是个精明的商人,绝不会盲目的乱投资。
从第一次接触宁珂到今天,她深深明白宁珂这人的价值。
阿古丽的一块两面都有瑕疵的普通和田籽玉,经过宁珂三下两下的揉搓,瑕疵就变成了亮点,一下子价值就升高了十数倍;
自己的一件翡翠镯子,宁珂随意的几刀划刻,竟然变得灵动非凡,像画龙点睛一般不知价值飞升了多少倍呢;
他还能发出奇怪的电流,片刻间就将自己胖的像肥猪似的侄女变成了绝世的美女......
凭她在商场打拼了近二十年,阅人无数,早看透了宁珂的性格和为人。
千金万金也不抵宁珂的一诺!今日若能让宁珂欠自己一次人情,其价值是不可估量的!
丹炉的拍卖价上升到2亿8千万时,只剩下两个报价人。一个是沈同娟,另一个是程元富。
程元富今晚出手并不多,但他一报价,参拍的人数立即减少,等他第二次再竞价时,几乎就没有人再与他竞价了。这种钱多人傻的疯子,谁愿意惹?谁又惹得起呢?
“2亿8千1百万。”
沈同娟又加了1百万!
嘈杂的会场突然安静下来,安静的有些诡异,像是参拍者们相约好似的,现场的众人一下子都缄默其口。
“3亿!不!——3亿5千万!”
沈同娟刚报完价,就听到程元富粗俗的嗓音叫喊道,拍卖厅似乎都被震的抖颤了。
“3亿5千1百万。”
沈同娟不等拍卖师询问,直接加价1百万。
这一下全场沸腾了,嘈杂声不休,议论争吵声纷纷......这两人明显是杠上了。
沈同娟坐在包厢里,别人看不到她的脸,心软的人都开始为她担忧了,多数人等待着后续的热闹。
稍微沉默了一下,程元富粗俗的声音响彻了大厅:“4亿!”
程元富喊出4亿以后,那个包厢的几个随从,愤怒地将遮挡座位的布帘掀翻,有人手叉着腰的、有人捋着袖子......这几人就像菜市场撒泼的商贩,要开始骂娘、撕架了。
“4亿1百万。”沈同娟看了一下宁珂后竞价道。
会场又安静下来,只有少数人议论了一下。
在座的参拍者多数以前都照过面,不是朋友也算是面熟之人吧,程元富这样的土豪级人物别人怎能不知?而沈同娟这样的美女也是备受人关注的,好在她今天坐在包厢没有多少人知道。
像今天这种针尖对麦芒的竞价,在这个会员制的拍卖会上还是头一次出现。
“4亿5千万!”
“4亿5千1百万。”
“娘的!哪来的疯婆娘?!......也敢跟我们爷叫板!”
程元富身边的那几个随从,跟疯了一样,开始出言不逊了,口带脏字。
其中一人跳将出来,代替主子叫价道:“程爷有的是钱!想请回这尊‘香炉’给祖宗烧香用,谁敢败坏他的孝心?!......我们现在出5个亿,谁他妈的不识相,再敢加价试试——?!”
只见程元富从沙发上站起,甩手给那个随从一个耳光,那人被打的一个趔趄。
在座的会员都知道竞价规矩,竞价时不得干扰、威胁别人竞价,显然程元富的随从犯了忌讳。
可明眼人都看出,这是程元富玩的一出愿打愿挨的计谋,意在威胁与他竞价的人。
“5亿1百万。”沈同娟得到宁珂的认可,继续竞价。
“6亿!!——”
程元富肥胖的身躯气的有些颤抖,他不知经历过多少次土地的竞拍,从没受过如此的委屈,发出野兽般歇斯底里的叫喊道。
“6亿零1百万。”沈同娟不加思考的紧跟着报价,立即引起全场的轰动......
这只汉代的丹炉,虽说稀奇,几乎可以说是孤品。除非像宁珂这样有神识的人能看出它是灵器,普通人即便是考古专家、古玩专家也看不出它是灵器。
顶多看出来它是一件灵韵非凡的法器而已,哪怕是小有成就的习学炼丹之辈,也难分清法器丹炉和灵器丹炉。
若这件丹炉与汉代遗留下来的其他物件相比,6亿的价格已算溢价很多了。
可是竞价并没结束,几轮报价,转眼丹炉的竞价就到了10亿。沈同娟跟着就加了1百万,只听她喊道“10亿1百万!”
沈同娟的话音刚落,他们的包厢就飞入茶水杯、烟盒、饮料瓶等物,引得举办方主席出面制止,连那位假寐在后台的天级修炼者,也忍不住释放神识扫了过来。
宁珂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茶杯等物飞进包厢时,他用真气护住沈同娟,而让一只杯子飞行的轨迹稍微偏一点,正好打在那位女侍者的身上。
他给了有位狼狈的女侍者一些小费,将她打发走了。
然后,毫不顾忌的在包厢周围打了一个繁复的禁制,从里面仍然可以看到拍卖台,而外面却无法看到包厢里面的动静。
再用翡翠在包厢里布置防御阵和屏蔽阵——这样就是那位天级的修炼者,释放的神识也能被屏蔽住。
不过,这次宁珂布置的阵法蹩足、丑陋,看起来十分的不协调,像幼儿园小朋友初学绘画画出的景物。
当包厢里的阵法可以抵挡一会那位天级修者的进攻时,他立即实施他的逃生计划......
阵法的力量是来自自然、环境、灵物等全方位之力,其威力是可以越过修为的阶梯的。
一个骁勇善战的猛将,也常栽在阵法之中。
宁珂的修为虽为地级远不是天级修者的对手,但他布置的阵法却可以抵抗几次天级修者的进攻。
宁珂在包厢里布置完保命的阵法,又迅速的在包厢一侧布置一个狭小的时间法阵。
他刻篆了一块解锁阵法的玉牌递给沈同娟,嘱咐道“你不要出包厢......一旦这件丹炉拍卖落锤,立即拿着这块玉牌进入阵中喊我出来!”
沈同娟见宁珂说完,身形有过度的隐去不见了,犹如魔术大师隐身一般。
看看宁珂布阵的地方,无物可视,只有几绺虚虚实实的能量在波动,就像强烈阳光下燃烧的炉火上方,出现的那种变幻的空气虚影。
宁珂钻入时间阵法里,立即着手在里面布置一个很小的囚困阵,将天冰蚕从饕餮盒中倒入其中,开始驯服天冰蚕。
他滴了三滴血,将天机鉴激活,对着天冰蚕印照。
天机鉴真是一件奇宝!
对着天冰蚕一照,天冰蚕的前世今生,繁殖生长,成熟收取,驯服用途等,都有详细的文字介绍。
宁珂按天机鉴给出的天冰蚕的“鉴语”,对天冰蚕驯化了数天。最后,在天冰蚕身上滴了三滴鲜血将其浸润、洗涤了一番,终于让这只难缠的天冰蚕认他为主。
天冰蚕一生通常只认一个主人,一旦认主至死不移。
昆虫都很聪明,作为虫王之王的天冰蚕,又是以人脑为食成长起来的虫子,尤其聪明,很快宁珂就能用意识与天冰蚕进行交流了......
天冰蚕浸润宁珂的鲜血后,色泽、形态都有了很大的变化。
身体变的比以前更白、更亮,背上两只隐形的翅膀变得舒展开来,振翅飞翔时,只见一道亮光,一闪,就看不到踪迹了。
宁珂命令他绕着自己飞翔。瞬间,宁珂的周身似乎被一层旋转的光影包裹的严严实实,犹如一道筒状的云影幕墙。
其飞行速度之快,宁珂估摸着能超过音速数倍......最后,他让天冰蚕钻潜入自己的发际之中。
宁珂将所有的翡翠全部炼制成布阵的阵旗,又将柳叶小剑进行了一番升级,并且将储物戒指里的一些珍贵的物件转移到饕餮盒中。
最后他拿出一枚天目山老银杏树结的银杏果,用真气催之,再施以傀儡法术,这颗银杏果子竟然虚幻出自己的身形来。
宁珂训练自己的傀儡颇费了一番功夫,那傀儡的音容相貌与宁珂无异,但智力却差的太多,说话犹如鹦鹉学舌,莫名其妙......
这是关系到性命攸关的准备。宁珂竭尽所能做了最坏最糟糕的打算,将可能用的上的物品全部筛选了一遍,认真准备了一交,这才出了时间法阵。
“丹炉拍卖的结果怎样了?”
沈同娟已彻底的被宁珂种种的超自然的能力雷呆了:
先是将阿古丽的一块普通有瑕疵的和田玉,变成了一块巧夺天工的臻美精品;后来释放电流给自己的侄女减肥并“整容”,竟在片刻之间把一个肥肥的胖妞变成了一个高挑、苗条的绝色美女……
这包厢里,宁珂凭空的布置了一个什么法阵,看似只在包厢的一个拐角放置了几块玉石片,可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异常之处。空间还是那块空间,只是空气变得有些波动的虚影罢了。
可是宁珂往里面一走,人影就消失的无踪无影了。
这不就是凭空消失吗?凭空隐形吗?......那些大变“活人”的魔术,是不是也用的这种方法?
她现在认为宁珂不只是有特异功能那么简单,而是更像传说中的崂山那样的道士,会些类似“穿墙过”的法术。
她正凝神思考着呢,忽见宁珂又从没进入一会的法阵出来,很是奇怪。
“你不是刚进入什么阵中,不让我打搅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