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那阵风把您给吹来了?哦,岚儿妹子也来了。”
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迎了上来。林岚认识,他是远房的一位表哥,母亲娘家远房的侄子
“你爸呢?……找你也行。”林母向着男子说道,指指林岚手上的镯子说:“你按照她手上的镯子用玻璃仿制一万只,三天后给我。”
“这么急要?!......我们人手不够啊。”
“加加班或是找别家帮着一齐做,三天还能做不好?”
“这……这样费用就高了。”
“我没说少给你钱,两元一只行吗?”
“做不起来,倒模、抛光太费工时,何况镯子中还要镶嵌个鸡心。”
经过讨价还价,最后确定每只玻璃仿品“绿色心情”三元六角,另加上装镯子的盒子四角,一万只仿品镯子总计四万元。
三天后,大街小巷满是推销各类产品的推销员,只要你登记个电话号码和身份证号,就赠送你一只漂亮的“绿色心情”镯子和一叠宣传广告。
至此钱塘市满大街都能看到有女孩、女人、老妇戴着玻璃制成的“绿色心情”镯子。
林岚对母亲的做法恨得牙痒痒,本来是她独有的手镯,现在成了满大街的货。
……
话说宁珂告别林岚赶到家,发现门口围满了人众。胡教练坐在轮椅上,在一帮气势汹汹的众人陪伴下闹起事来。
宁珂见母亲头发零乱的蹲在墙边,老舅正与胡家众人打着口水仗,便放下心来。只要没有和尚、道士、巫师之类的人参和进来就不用担心。
“姆妈,你没事吧?”
宁珂母亲见儿子回来,反倒一阵慌乱:“珂伢子,你,你干嘛回来?”
宁珂走到母亲身边,抓过母亲的手搭了搭脉,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正想问问事情的缘由。
“你就是宁珂?!打残了人还想躲赖?!”
一个满脸疙疙瘩瘩、气势汹汹、五大三粗的粗俗汉子手指着宁珂就冲过来了。
宁珂感到一阵难以忍受的厌恶,也有些恨的气急,但依然还能冷静。对这种蝼蚁般的小爬虫,自信自己随手就能捏死。这样做虽然解恨、爽快却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伸手顺势抓住来人的手往前一带,那大汉趔趄一下。宁珂的手指迅疾的点在大汉脑后的风池、天柱二穴之上,一丝恶煞的真气便留存在穴位之中。
整个动作,比苍蝇飞的还快,众人哪里能看得清!
那大汉被宁珂点了一下,满是疙瘩的脸有点发憷,怔怔地看着宁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嚣张、张狂的气焰也不知哪里去了。
三天后,这个大汉突发脑中风,被送进了医院,当然,这是后话。
宁珂将真气外泄周身,走向胡教练。
胡教练被宁珂的气势惊吓的浑身直抖,他是晓得宁珂的厉害,旁边的众人此时也感觉到一股让人心惊胆颤的煞气。
现在的宁珂早不是与胡教练交手时的宁珂,那时宁珂刚刚服过“体”字丹,还没有真气。现在只要释放些真气,胡教练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与他交手呀!
“滚!”
宁珂说这个字时,一道神识便侵入到胡教练的灵魂,至此胡教练再也无法入眠,整日里惶惶不可终日,魂魄像是紊乱了。
宁珂扶着母亲瘦弱的身躯回到屋里,再没理睬众人。
胡教练的老婆还想张狂一下,见胡教练像条丧家犬似的惊恐和抖颤,和众人推着胡教练灰溜溜地走了。
今天宁珂妈出摊回来已是傍晚七点多了,刚进巷口就见自家门口围满了人众,一问才知道是跆拳道馆的一位教练前些天被宁珂打残了腿,来家里索要赔偿的。
这才刚听说自家的房子要拆迁了,胡教练就乘机来要赔偿。
据说这些都是胡教练请的律师给出的主意。律师分析即便胡教练打赢了官司,宁家也没多少钱赔偿,现在要能抢夺到拆迁的房票比打赢官司还要强。
宁珂听了笑笑没有吱声,对着老舅说道:“老娘舅,我准备帮你娶一房媳妇。”
“外甥子帮舅老爷娶媳妇?......没听说过,天下奇闻啊!嘿嘿,你混有钱了?”
“我……我有一百块玉佩,够不够给你娶个媳妇?”
“什么?!”
老舅听了此话,蹿到宁珂跟前双手抓住宁珂的一条胳膊,生怕宁珂会跑掉似的,“一百块玉佩?......就是那种50万一块的玉佩?!”
宁珂点点头,说:“老娘舅,你能把手松开吗?我又不会跑。”
“乖乖,这也太吓人了,你真有一百块那种玉佩?!”
“有。现在,钱不是问题,就看你想娶什么样的媳妇了。”
“这……嘿嘿,我没有什么要求,只要能过日子的女人就行了。”
“珂伢子,老三,你俩说什么玉佩这么值钱?”
“姆妈,我现在有钱了,我有许多值钱的玉器,今后你再也不用为钱的事发愁了……”
宁珂说着,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块切镯子剩下的玻璃种翡翠圆形玉料。
然后从父亲留下的工具箱中找出一把刻刀,将真气凝在刀尖上,在玉料的正反两面各雕刻一个对称的苹果浮雕。并在上面刻划着肉眼见不着的隐形符篆、符箓,不一会一道防御阵法就布置成了。
宁珂这些年誊抄、模画中西医学书上的图示,无意中掌握了绘画的技巧,刻划图案、符篆很像那么回事。
这块圆形翡翠玉料本身非常通透,正阳绿,经过宁珂的雕琢、刻符看起来更是灵光盈盈、晶莹剔透,煞是喜人。
“老舅,这个给你。”
“这个就是那种值50万的玉佩?......我看不太像,上次那两块玉佩是老物件,这块玉佩虽然看着漂亮,但也太新了,能值50万?”
“这个比那个更值钱,至少值200万。”
“外甥子,你什么都好,就是会吹牛。这块玉佩像玻璃做的,光滑滑的,刻的苹果图案太简单,纹饰太少,也不古旧,能值200万?!”
老舅说的好像他多懂玉器似的。
宁珂摇摇头,没说话,心里想“母亲子妹三人,大舅聪明些、很滑头;母亲不聪明,智力还算正常;就数老舅能力、智商最差。”
多说也无益,又拿出一块低冰种翡翠圆玉片来,在其上刻起符篆、符箓。没多时他就在那块玉片上刻炼一道纳福辟邪的阵法。
看看玉片,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随手将真气灌在刻刀尖上,在玉片的一面上刻写一个“佛”字,另一面刻个胖扥扥的弥勒佛浮像,虽然工艺一般但也有模有样。
“老娘舅,你将这块刻有‘佛’字的玉佩拿到灵云寺去,找寺里的一个叫济源的老和尚,他肯定会要的。记住,让他给你100万,少了不卖!你手上的那块玉佩比这只更值钱,回头找个好看绳子穿上。是送给你自己佩戴的,有逢凶化吉、遇难呈祥的作用,不准取下来,也不准卖,懂么?”
“呵呵,外甥子,你不会骗我吧?灵云寺的老和尚会出100万买这个玉佩?”
“你去了就知道了。记住至少100万,少于这个数不卖!”
老舅笑眯眯的,嘴上还是说着不信的话,心里还是很期待的。
第二天一早他就赶到灵云寺,到处嚷嚷要找济源大师。说来也巧,济源和尚不在寺里,众和尚也多不愿搭理他。
直到他拿出刻有“佛”字的玉佩,众和尚才重视他。
宁珂制作的玉佩非要修为或说道行达到一定的造诣才能识得是法器,普通人众、修者只能感受到玉佩的不同寻常,但看不到上面刻篆的符箓、灵符。
灵云寺修为高深的和尚不少,不一会,就有一个大师出现。
他一眼就看出玉佩是法器,抓在手上就不放,跟宁珂老舅讨价还价了半天,还是依了脖子犟梗的老舅,直接转给他100万。
——寺庙外不远处就有银行。
宁珂老舅乐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感慨这年头和尚真是有钱,为了一块饼干大的玉珮真舍得出钱啊!
他收拾好银行卡,迈着四方步子,哼唱着小曲出了庙门。
一路上不断的从口袋中掏出宁珂送给他佩戴的苹果图案的玉佩,看看放回口袋里,然后又掏出再看看。
走着走着,他看到路边有一段废弃的塑料皮绳,捡起来系在玉佩的孔中,美滋滋地就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他凭感觉,这只玉佩价格更高。
没走多远,一个老和尚急急火火的赶来,后面还跟着一群和尚。宁珂老舅心里紧张起来“买玉佩的和尚,莫非后悔了?!”,吓得他赶紧就跑。
“施主,留步!”
老和尚步履极快,话音刚落就赶到老舅身前,竖掌、弯腰施了佛礼:“阿弥陀佛,施主,老衲正是那济源和尚。不是说好了,玉佩要卖予老衲的,怎能打诳语再售予他人?”
宁珂老舅听了,怔怔楞了一下,说:“你就是济源和尚?实在对不起!我外甥子是让我把玉佩卖给你的,可是找不到你,有个老和尚硬要买,我也没有办法呀。”
济源和尚见老舅老实,脸色一沉,说:“阿弥陀佛!做人要言而有信啊,哪能随便违背信诺?!”
“我不是没找到你吗?反正是你们庙里的和尚买去了,你找他转买过来就是了。”
“那哪成啊!他……他哪里愿意转卖给老衲啊!”
两人正说着话,其他众和尚也赶至跟前。听到两人的对话,一个小和尚眼尖,说:“济源师祖,他脖子上还有一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