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算有经商头脑的外祖父很快发现,身为一介凡人,永远都无法将所有的知识,记忆收入脑中,但他可以让这些人为他服务。
再后来,想明白自己所求的外祖父努力挣钱。加上无与伦比的运气,各行各业的精英开始被他收入囊中,而曾氏财团也应运而生。
所以对曾信朗见到有一技之长的人别想着结识,最后将其契约到曾家,沈月珍还是可以理解的,因为自己身上多多少少也遗传到了外祖父的这点特质。
但此刻的她们兄妹却站在了对立面,沈月珍无法也不能将宋誉交出去给曾信朗结识,她知道对方的巧舌如簧和其他手段,有可能会让宋誉动心。
听到沈月珍言语间犀利的拒绝,曾信朗无奈地耸了耸肩,他打开了折扇,走一下没一下的扇着风。
此是的天气并不炎热,但曾信朗已经习惯了思考时不自觉的扇动折扇。
“表妹,你看咱们两个换一种合作方式怎么样?咱们两家互惠互利!”曾信朗自打看见了黛青色的胭脂后就忍不住想要把这门技术收入到曾家门下。
“哦?表哥什么意思,我们现在合作的模式还不够好吗!”沈月珍似乎很不解。
沈家生产,曾家负责销售,利润分成的模式固然很好,但比起这位大师的价值,一切都变得微不足道了。
曾信朗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他连忙解释道,“以前的协议依旧作数,表妹别忘了,当初我可是用了父亲的印章来与你合作,要是现在停止合作,父亲还不得扒了我的皮!”
“哈哈,表哥说的极是,以舅舅的脾气,抽筋拨皮恐怕都是轻的,要是知道你单方面毁约,会赔付那么大一笔违约金,他绝对会家法伺候的!”沈月珍笑着说道,虽然是玩笑话,但她也深知舅舅的脾气秉性,是不会轻易放过毁约的曾信朗的。
曾信朗讪讪笑了笑,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
待沈月珍笑够了,他又接着说道,“表妹,把这位大师的作品交给我们曾家操作怎么样?”
“表哥想如何操作?”沈月珍收敛起笑容,一本正经地问道。
“世人皆知红袖大师仙逝,世上已经没有多少顶级的胭脂,仅存的几盒也在皇室之中,寻常人等是见不到的。”曾信朗说道。
沈月珍盯着手中的胭脂说道,“那有如何呢,公主大师仙逝多年,我们还能让他起死回生,顶着名头不成?”
“表妹多虑了,起死回生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我们可以创造一个身份,一个与红袖大师密切相关的身份。”曾信朗一点一点的说出心中的想法。
“红袖大师的关门弟子!”沈月珍与曾信朗异口同声的说道。
这默契程度让两人瞬间笑了起来,一时之间谁都没有说话,都在思索这件事的可行性。
“表哥可知道红袖大师的一些情况?”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沈月珍突然问道。
“我从未与红袖大师有过交集,但父亲在年轻时曾经见过他,说其俊美非凡,虽为男子研制女子所用之胭脂,但所作所为不显半分女气,仅仅是喜爱钻研胭脂水粉的技艺而已。”曾信朗慢慢回忆道。
其实对于这位红袖大师,沈月珍也知晓几分,但与表哥一样,从未见过真人,仿佛这是一个活在传说中的人。
“表妹,既然这红袖大师,世人对他都不了解,我们占用了他关门弟子的身份想必也不会有人拆穿,到时候顶着他的名头,我们的胭脂一定会成为整个天启的顶级胭脂,到时候岂不是人人趋之若鹜!”曾信朗眼神里夹杂着一丝疯狂。
沈月珍看着这样的曾信朗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这件事的利弊她反复思量过,虽然顶着名头好办事,但谁又知道红袖大师没有真正的亲传弟子呢,或许人家只是避世不出,但是一到有人假冒,人家的亲传弟子难道还会坐得住吗?
沈月珍说道,“表哥,我还是觉得此事不可行,万一被揭穿了,我们沈家和你们曾家老一辈所积攒的信誉就会被咱们毁掉的。”
沈月珍痛心疾首的语气刺痛了曾信朗野心勃勃的憧憬,曾信朗略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要是事情败露了,我们就把现在制作胭脂的大师推出去,是他自己一人所为,与我们无关。”
看着说出这种话的曾信朗,沈月珍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自己与其合作究竟是对是错了。
可能是觉得自己所说的话甚为不妥,曾信朗一时之间红了脸,他磕磕巴巴的说道,“表妹,不是这样的,我也是气急了,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种人。”
“怎么会呢!表哥的为人我还不清楚,你啊,也是太着急了!”沈月珍言语间尽是安慰。
曾信朗果然信了沈月珍的话,也没有再纠结,但眉宇间依然愁眉不展。
“表哥,红袖大师成名多年,却很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对于他的长相也是极少数人口中的夸赞之言,由此可以断定,红袖大师性格古怪,并不喜与人结交。”沈月珍分析道。
曾信朗点了点头说道,“的确如此,不过这也没什么,大师嘛!脾气有几个不是古怪的!”
“表哥说的极是,尤其是最后一句,小妹觉得这件事还有操作的余地。”沈月珍充满自信地说道。
曾信朗看着她,沈月珍的皮肤白皙无暇,独属于少女的粉嫩与不符合年纪的成熟都集中于同一张面容上,这对曾信朗产生了致命的吸引力。
痴痴的看着眉飞色舞的沈月珍,曾信朗定住了心神,一动不动,直到曾文推动了他的肩膀,曾信朗才回过神来。
而沈月珍还在讲述自己的观点。“所以说,我们也可以造就属于自己的大师!”
清醒过来的曾信朗只听得这句话就忍不住问道,“造就属于自己的大师!”
这句话他从来没有从第二个人嘴里听到过,就连他那严格的父亲也是谨遵祖父的遗志,一心想着笼络更多的人才到曾家,而从未想着培养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