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归生气,陆启然不会真的不顾秦羽落,这女人生是他的女人,残废了也只能是他的残废女人,她不是总说他是变态吗?
没错!他就是个变态,就因为他变态,他才不会对秦羽落放手,他陆启然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人也是一样!
“秦羽落,跟我回家!”
陆启然朝着秦羽落大踏步走过去,他以为他可以很“绝情”的对待秦羽落,他也一直都是这么做的,过去,他曾用尽各种卑劣的手段来留住秦羽落。
可秦羽落这个人,看似温顺,可骨子里却是深深的固执,可能她自己都不曾发现,她总是固执的觉得她是个麻烦;她总会固执的觉得好人会有好报……
她努力磨平自己的棱角,将所有她认为的缺点统统藏起来,像个蜗牛一样,永远都在走自己的路,可是这个世界是个有个性的世界。
它要求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特点,可是它又很矛盾,它又要求每个人不能有自己的特点,像个圆滑的球一样,看似和所有人都契合,实际上它搭不上任何人!
秦羽落就是这样一颗球,她自卑,这份来自骨子里的自卑,让她待人接物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恶因子,当你过于善良的时候,就会被这世上的大部分人欺负。
被蒋家人欺负、被蒋梦哲欺负、被姜莹莹欺负、被蓝婧欺负,被傅时文欺负、被江云梧欺负、甚至是被他陆启然欺负。
傅时文爱她吗?江云梧爱她吗?陆启然知道,他们都爱她,可包括他在内,他们所有人都或多或少的欺负过秦羽落。
可能那种伤害对于他们来说不值一提,可对于自小就受尽折磨的秦雨落来说,也许是莫大的伤害呢?
这一刻,陆启然忽然就觉得有些对不起秦羽落,可那又怎么样呢?即便是伤害,秦羽落也得呆在他身边,即便闹到最后秦羽落恨他,陆启然觉得他也不会后悔。
毕竟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秦羽落!
“有吴言在,你不会有事的。”
陆启然压下心中的怒火,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温柔一些,他对着秦羽落伸出双臂,作势要将人抱走。
江云梧怎么会让秦羽落继续跟着陆启然受罪?纵然她现在还没有接受他,这也不代表着,他陆启然就可以将人带走。
今天只要他在这,就不会让小白兔受委屈,他不会强迫小白兔,只要是小白兔想要的,他就愿意为她做,无论是什么。
江云梧一巴掌拍掉陆启然的手臂,傅家兄弟怕他陆启然,他江云梧可不怕。
“找死!”
陆启然黑了脸,他没想到江云梧会对他动手,看着发红的手背,陆启然突然很想笑,有意思,多少年了,除了霍尔家族的人,江云梧是第一个和他叫板的人。
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挑,陆启然冷笑出声,上一个和他叫嚣的人是什么下场来着?坟头的草应该有两米高了吧!
“江云梧,看来兰国那个策划案你们是不想做了!”
“兰国?你说那块儿地皮?”江云梧冷笑出声,他看上去就这么好拿捏?“一块儿地皮罢了,不过是买来玩玩儿,怎么?陆少感兴趣?”
伸手捋捋额间碎发,江云梧笑的越发邪肆,“要是陆少想要,我送你啊?就当哄你开心了!”
朱文站在一旁,感受着陆启然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气简直要惊呆了,这个江云梧还真是个人才,想他家总裁自制力一向很好,本以为能让他暴走的只有秦小姐一人,现在看来,这个江少也不遑多让呢!
“江云梧,看来你爷爷并没有将你教好!”
“怎么说?”
“看来你并不知道所有权,对人对事都是一样的,你那块儿破地,我还瞧不上,做人就该有自知之明!你的东西我瞧不上,我的东西你也别想觊觎!”
“秦羽落是我的,永远都只能是我的,任何妄想染指她的人,都……该死,你!听懂了吗?”
陆启然扼上江云梧的脖子,眼神阴鸷的望着他,江云梧自然也不甘示弱,迎着陆启然那道阴冷的目光,他毫无畏惧的回望过去。
“我也说过,我尊重小白兔的任何决定,她……我护定了!”
二人剑拔弩张,谁也不肯退让,见两个最求者都这么积极,傅时文也有些按捺不住,凭什么都是秦羽落的追求者,他就只能在一旁看着?
傅时文瞅准时机,他再顾不上傅时津的感受,眼见着秦羽落被江云梧与陆启然争夺,他无法做到作壁上观,都是未定身份的人,谁又比谁有资格呢?不过是半斤八两罢了!
“你们凭什么认为自己可以给秦羽落带来幸福?你们的家族同意吗?凭什么羽落要顶着莫大的压力和你们在一起?那本不是她应该有的人生!你们有问过她的意见吗?”
“不需要,秦羽落必须和我走!”陆启然一把推开拦在床前的两个人,秦羽落本来就是他的,他为什么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还不等陆启然碰到秦羽落,他的手再次被拨开了,这次动手的,不仅是江云梧,还有傅时文。
二人对视一眼,像是达成什么了什么共识一样,陆启然只要靠近一分,他们俩就会一起再将人推出去,反复几次后,陆启然也没了耐心。
“朱文,你是死了吗!”
朱文正看的起劲,冷不防被陆启然这声喊吓了一个激灵,他赶忙回神冲上前去,这才避免了他家总裁势单力孤的局面。
双方就这么僵持着,谁也不肯退步,最后也不知是谁先动了手,总之这四人是扭打成了一团,场面一度很混乱。
打架的打架,劝架的劝架,本该安静的医院病房内,上演了一出精彩的闹剧!
没人注意到床上的秦羽落,没有人真的在意她这个受伤的人,即便是她最好的姐妹叶弯弯,也仅仅是回头看了她一眼就冲到了傅时津的身边。
何其可笑?枉她作为一个伤患只是安静的坐着,却也依旧躲不过引发矛盾的命运!
她果然就是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