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玉心带二人大致走了一遍梅府前部可以让宾客参观的地方后便将二人送回小院,在向二人介绍了一句有事可以到旁边她自住的小院找她后,便告辞离去。
梅府为二人准备的这座小院倒也别致,灵草灵木相得益彰,有清泉流过,草美鱼肥。
院中小楼前还立着两名貌美婢女在那予取予求。
林安直接上前便责道:“什么意思,你们在这干嘛?”
“奴婢奉命伺候两位公子。”二人行礼回复。
“不必了!开什么玩笑?我家公子自幼便是我在服侍,整个沐家也没人抢得过我,轮得到你们来抢我的位置?去去去,这里用不着你们!”林安二话不说就直接拒绝撵人。
见林安这么蛮不讲理,两个婢子也有些傻眼,不过她们毕竟是练过的,顿时便改口道:“奴婢自不敢跟小主争抢,既然小主要亲自伺候公子,那奴婢二人就伺候您吧!”
“伺候我?我伺候我家公子还来不及,哪有时间给你们伺候我?”林安端详着二人,又道:“你们是想偷懒吧?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告诉你们,我也是奴仆出身,论及偷懒的本事……呃,不对,我就从来不偷懒!”
“公子你要相信我!”林安转过头和沐青衣解释了一声。
沐青衣却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生怕他用力过猛,演戏演过头了。
林安却向她使了个眼神表示,没事,看我的!
“嘿,想偷懒,告诉你们!门儿都没有!”
“遇到我算你们倒霉了!我们主仆二人好歹也要在梅府住上十天半月,看我不帮梅大叔好好调教一下你们!”
就在两个婢子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之时,林安从自己的四方兜里掏出两只小药锄分给两个婢子道:“你们两个跟我来!”
接着,林安便将二人带到溪边一处灵力浓郁之处,指着一块约有三分大小的空旷草地对二人道:“今天你们二人把这片地给我整好,明天我要在此播种种菜。”
“我家公子最喜欢吃我们沐家庄的朱果和青蔬,种子我都随身带着呢!这些你们都不懂吧?还想跟我抢着服侍我家公子!嘿嘿!”
两个婢子顿时哭笑不得,她们可是梅家自幼精心培养起来的婢女,不仅精通各种琴棋书画取悦少年郎君的手段,在阵道方面也是自幼耳濡目染,和寻常阵法师探讨起阵法都能应付一二。
可面对这位不按常理出牌,一来就让她们开始挖地种菜的少年郎,她们还真不知该如何应付了!
想到病伯给二人的命令,就是死也要死在这座院子里,二人是既不敢离去,又不敢拒绝,只好向林安撒娇道:“小主,可是奴婢们不会种菜呀!”
林安故作震惊,“连种菜都不会?那你们都会什么?”
不等二人回答,他又道:“还说自已不是偷懒!告诉你们,想糊弄我没那么容易!不会就学!种菜最容易了!”
说着他便亲自下场,教二人用药锄挖起地来。
两个婢子眼神交流了一阵后,还是绝望地待在林安身旁认真学起来。
林安在桃林当中也是经常和二丫一同种菜摘菜的,门儿清得很,一番细致讲解下来,还真把两个婢子给教会了。
“我们沐家庄的果蔬娇贵得很,土坷垃一定要砸碎来,起垄要起三寸高,浇水一定要取灵泉之水,切忌不可施展术法,在泥土中留下残余的术法灵力会极大的影响口感。到时候我家公子不满意,看我不去告你们的状去!”
林安演示完毕撂下一句威胁便领着憋着笑的沐青衣进屋去了。
留下两个身娇体弱的婢子在那块地里苦逼劳作。
进到屋中,二人也未放松警惕,沐青衣只训他道:“小青,你也太胡闹了,自已的活为何交给别人干去?”
林安自然明白沐青衣的意思,这楼中只怕还是在梅家主的监视之下,他也不敢谈正事,只道:“谁让她们来和我抢公子!真是不自量力,公子喜欢吃什么,什么时间修炼,什么时间修阵她们哪儿懂?”
“行了,这两天收罗了不少新奇阵法,你先拿去看看,有什么不懂的再来问我。”沐青衣一句话把林安给打发了。
二人各自找了间相邻的静室修炼不提。
门外两个婢子也苦哈哈地交流起来。
“姐姐,我们真要在这种半个月的菜呀?”
“那还能怎么样?病伯让我们在这院里伺候这两位,可没说要怎么伺候,种菜不也是伺候那位公子的吃食吗?”
顿了一顿,那姐姐又道:“再说种菜不也挺好的吗?总比做那种事好吧!”说到此处,她面色羞红了一下。
“能被这两位公子看上不也挺好的吗?你没看别的姐妹……”
“嘘!不要多说,干活吧!”
大堂当中正坐的梅余丰也从闭目养神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传言将梅玉心叫了过来问她道:“心儿,你和大伯说说如何结实的这两位?”
梅玉心便将在东洲集市上购买阵法恰好遇到林安二人,又在酒楼中宴饮,林安如何好赌,将杨周成的地尊玉符赢走,以及到来梅州帮助米杏儿的事情都细说了一遍。
甚至将林安肯帮自己参加梅仙会,要价一百二十万灵登了出来。
梅余丰听完后,沉默了片刻总结道:“听你这么说,这个叫沐青的小子还真是个任性胡闹的性子,只是此人似乎颇重情义,可惜你没能早早看透这一点,不然事先交好于他,再以情相邀,此子必定会在梅仙会上为你全力以赴!哪里还需要这一百二十万灵石?”
“日后你再结交他人,一定要记住,对这等重情义之人,交情定下了就不要再犹犹豫豫,反让人觉得你不够坦诚,疏离了关系。”
“是,心儿谨记。”梅玉心应下后,缓了一会儿,又好奇问道:“大伯,此人之前在地上所画的究竟是道什么阵符,为何会引得你老人家亲自插手?”
梅余丰笑了笑,“你也目睹老夫亲自插手了,还能是什么阵符?”
梅玉心面色震惊,“不能吧!他才炼气修为,怎么可能随手便画出这等阵符来?”
“谁知道呢?许是家族中传下,他本人虽理解不了,但他那位公子,便是老夫一时也看不出深浅!”
“有此人相助,你这次梅仙会也算有保障了。”
梅余丰最后吩咐梅玉心道:“这几天你也不要到处乱跑,好好照顾好这二人,一切按他们的要求办好,要让他们对你生出好感,生出占了你的便宜心中有愧的心思,你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