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回家的车上,风轻雪颇是闷闷不乐。
“怎么了?”陆江问道。
风轻雪叹道:“从念恩被遗弃的事情上,可以看到天底下多少地方存在着这种对女孩子不公平的待遇,又有多少女孩子没有见到天日就因此丧命。你说人心怎么就那么狠毒呢?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尤其是生产时,有一部分在生死关徘徊,虎毒不食子,做娘的居然可以把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孩子弄死或者纵容家人将之弄死,午夜梦回之际,就不怕做噩梦?”
陆江大手盖在她的手背上,“重男轻女的思想由来已久,一朝一夕之间无法改变,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尽量给女同志们安排工作岗位,让她们不必依附男同志生活,同一时间,也得好好地宣传男女平等的进步思想。”
说到这里,他陷入了思考之中。
“部队不是有宣传队吗?回头我写几篇稿子,就让宣传队上山下乡地各处宣传,并进驻到各个学校,从根子上改变他们的落后思想。”风轻雪觉得自己得好好写几篇洗脑的稿子,生活在二十一世纪接触到许多信息,她有这个笔力。
陆江想了想,觉得很可行,一口就答应了。
“经历过今天的事情,我突然有些感谢父母了。”车内静谧片刻后,风轻雪突然道。
“嗯?”陆江有些不明白她为何感,头点得非常快。
不过,随着陆江的地位愈高,风轻雪也非昔日村姑可比,一家人的名声早已传遍了十里八乡,风雷和风雨两家仗起势来,尤其是风轻雪的大嫂赵桂花,两个儿子到了适婚的年龄,为了娶到条件好的儿媳妇,到处宣扬小姑子是军长夫人。
这不,仗着小姑子是军长夫人,果然有不知底细的知青愿意和他们家大宝结婚,作为军长夫人的娘家侄媳妇,说出去能让人羡慕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