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衣不喜欢他,甚至是打从心底抗拒他。
这样的认知让华长歌很是挫败。
那日他离开云和宫后召见了怜妃,目的是想让她过去劝劝云衣,给她做做思想工作。
这怜妃在宫中是出了名的温柔贤淑,大方得体,让她去劝云衣也是再适合不过的人选了。
可话是这么说,等到了第二天晚上,这怜妃都还没行动呢,华长歌又召见了容裳。
亭子里,柔和的月光撒下。
华长歌穿着玄色锦袍,挺拔完美的身影坐在石桌后面,此时他手握毛笔,也不知是在石桌面上的纸上画什么。
“娘娘,奴婢先行告退。”
容裳过去的时候,是她身边那宫女的声音将华长歌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等她抬起头看过去,华长歌正抬起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目光深沉,漆黑的眸光中,灼热的气息时不时闪现。
想起昨夜她“以死相逼”,容裳提唇慢悠悠笑了笑。
等走过去行了礼,容裳站着看着他道:“君上这么晚了还有兴致在这画画?”
慢里斯条地往石桌上看了去。
只见那画上,一双格外传神勾人的桃花眼分外明显。
这不是……
挑眉,容裳瞥了华长歌一眼。
他刚好看过来,这会潋滟的薄唇轻启,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小心翼翼的将画像移到一旁去。
“坐吧。”
“谢君上。”
容裳坐下,一道强烈的目光时不时从对面投过来。
容裳微微垂眸,问,“这画……君上是何时画的?”
瞧着那画像上的眼睛,墨水早已干涸,只有他刚刚添上去的轮廓还透着丝丝盈润的墨迹。
容裳猜测,这双眼睛应该不是今晚上才画出来的。
难道……昨晚?
可惜这时,男人低沉磁性的声线打断她所有的猜测,“几日前。”
容裳一下抬起头,一抹诧异快从眸中划过,“几日前?”
那会她不是还没嫁到帝国来吗?
果然,她是猜对了吗?
主神大人又有了记忆?
她有些错愕,她好像在深思。
华长歌细细观察着她的反应。
在不知不觉间他眸中带笑,嘴角勾起浅淡的弧度,“你觉得像吗?”
其实他画的还没有到自己满意的程度。
如果说梦里的女人有十二分的美,那他充其量也不过是将她大概的神韵画了出来罢了。
容裳微微颔,故作不知情,“君上这画上画的可是臣妾?”
“除了你,还有谁?”华长歌秒回,语气分外的霸气。
除了你,还有谁能叫他这般牵肠挂肚。
可容裳“哦”了一声,模样看来是吊儿郎当的。
华长歌见着,不免拧起了眉头。
别开脸,他看着池塘里的荷花若有所思地说道,“你还是第一个敢这么对本王的。”
足够无情,足够冷漠。
“臣妾不敢。”
不敢?
华长歌看了她一眼,眉梢一挑,他道:“你要真是心口一致就好了。”
也不知道是谁昨晚拿着钗抵死不从的。
想着,华长歌冷淡地吐槽一句,“搞不好哪天本王的屋顶让你拆了,你还敢笑嘻嘻说你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