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真以为我是软柿子?”
陆清猗目光很冷的看着林姨。
在陆宅里,没有谁是真正把她当做陆家大小姐看待的。
林姨更是没少讽刺她。
“林姨,怎么回事……”
姚美淑的声音传了过来,在看到陆清猗的那一瞬间停住了。
她一回来就看到了客厅里一片狼藉,刚想质问林姨是这么回事,却不料看到了陆清猗。
陆清猗挑眉,“回来了?”
“是想清楚要分手了吗?”
姚美淑淡定的在玄关处换了鞋,语气挺冷淡的。
刚刚换好鞋子,她的表情瞬间就顿住了,她明明记得这里有一个花瓶的,现在怎么没有了?
“姚美淑,人的忍耐是有限度是。”
陆清猗向姚美淑走进了几步。
她连姚女士这个客气的称呼都不叫了,连名带姓的喊姚美淑的名字。
“我是你妈妈。”姚美淑无数次的强调起来。
被陆清猗连名带姓的叫着名字,姚美淑心里是挺不爽的。
“书是你撕的?”
陆清猗比姚美淑略高一点,她看着姚美淑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她的声音很冷,比以往的都要冷。
“对。”姚美淑没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她大大方方的承认起来。
被许熠拖出去的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她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待遇,作为陆耀的太太,她到哪里都是被人捧着的。
气不过的她就去了二十班教室,拿着陆清猗的书发泄了一下。
“好,很好。”
陆清猗笑了,她拍了拍手掌,脸上的笑容特别的冷。
“太太,客厅里的花瓶,易碎品都被大小姐打碎了。”
林姨向姚美淑哭诉起来。
姚美淑的视线落在一片狼藉的客厅上。果然,那些易碎的东西现在都已经坏了,客厅里满是玻璃和陶瓷的碎片。
“陆清猗,你……”
“姚美淑,人是有底线的。”
姚美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陆清猗给打断了。
姚美淑可以不喜欢她,可以对她冷漠,可以不关心她,但是她打着母亲的身份去干涉她的生活,去挑战她的底线,那么她也不想忍了。
“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打碎的东西你几辈子都还不起。”
姚美淑胸口上下起伏着,客厅里的东西有些是特别名贵的,有些陶瓷制品还是托了人花了大价钱才买来的。
“还你。”
陆清猗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她朝姚美淑扔去。
银行卡锋利的边缘划破了姚美淑的脸,鲜血流了出来。
“陆清猗。”
姚美淑又气又急,她捂着自己的脸。
女人都是爱美的生物,她自然也不例外,脸被划破的那一瞬间她就慌了。
“钱我不缺,我户口也没有和你在一个户口本上。”
陆清猗嘴角挂着冷笑,言外之意就是我们两清了。
以后她不会顾忌着那一丁点的血缘关系。
从出生开始,她的户口就一直跟着外婆的,现在外婆不在了,她就一个人在一个户口簿上。
和姚美淑没有任何的关系。
“陆清猗,你会后悔的。”
姚美淑感觉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她咬牙切齿地说道。
她这辈子都没有被人用钱砸过,第一次被人用钱砸,对象居然是自己的女儿。
林姨有些慌了,她站在一边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呵。”
陆清猗突兀的笑了起来,声音发冷。
“林姨……”
姚美淑叫了一声林姨,林姨作势就要上楼。
“噗通。”突然一声响,林姨单膝跪在了地上,她的表情有些痛苦。
陆清猗手里把玩着小石子,她勾唇冷笑着。
在她眼皮底下还想着上楼?
“太太……”
林姨表情特别的痛苦,她捂着膝盖呻吟起来。
“姚美淑,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了。以前我处处忍耐你,是因为外婆,以后被招惹我,不然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陆清猗随手拿起一个茶杯,她用手旋转了几圈,然后重重的摔在地板上。
伴随着清脆的落地声,茶杯落成了无数片。
“陆清猗,我要告你私闯民宅。”
姚美淑从包里拿出手机,她作势就要打电话。
东西碎了那么多,她心疼极了,都是花了大价钱买来的。
“你随意。”
陆清猗懒洋洋地坐在了沙发上,她翘着二郎腿,似笑非笑地看着姚美淑。
想要告她?
呵。
姚美淑攥着手机,她迟迟没有把号码按下去,一脸愤怒的盯着陆清猗看。
她是一个特别好面子的人,陆清猗是她女儿这很多人都知道,如果她把女儿给送进警察局,别人会怎么样看她?
陆清猗自然知道姚美淑不会打的,就算她真的打了,她也不怕。
姚美淑向陆清猗走近了几步,她扬起手就响陆清猗的脸上招呼过去。
陆清猗眸光一冷,她淡定的抓住了姚美淑的手,然后缓缓地站起来身子。
“想打我?你不够格。”
她的声音冷得令人发指,她看着姚美淑的眼神都是冷的。
没有养育过她的人,有什么资格管教她?更没有任何的资格打她。
“陆清猗……”
姚美淑的表情有些痛苦,她惊呼了一声。
陆清猗的力气很大,抓着她手腕的地方生疼生疼的。
林姨缓解了疼痛,她站了起来,拿起一旁的鸡毛掸子就向陆清猗招呼过去。
陆清猗微微侧身,躲过了鸡毛掸子,她的眼神很冷,抬起脚就踹到了林姨的小腹上。
“诶哟。”
林姨一声惨叫,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陆清猗冷笑一声,抓着姚美淑的手腕更加用力了几分,她突然间就抓着姚美淑的手朝她的脸给招呼过去。
陆清猗的力气很大,姚美淑的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
“啊!”
姚美淑一声大叫,不可思议地看着陆清猗。
她的脸很疼,掌心也疼。
陆清猗打了她。
姚美淑连连后退了几步,看着陆清猗的眼神有些惊恐起来,她仿佛透过陆清楚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眼里的恐惧是真真实实的。
陆清猗问,“疼吗?”
她的声音有些许的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