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局是夏小满输了,她有些遗憾,因为如果这一局她赢了,她就可以问出刚才那个问题了,“好叭。”
夏小满大口喝了一口酒,然后撑着下巴,“你要我做什么?”
“你亲我一口。”少年指了指自己的唇,“要这里才行。”
“不行!那是第二个要求了。”
夏小满快速亲了少年的脸颊一口,有些傲踞道:“有本事你继续赢。”
少年低声笑了笑,也不在意这点得失,因为他知道,眼前人,迟早都是他的。
下一局还是夏小满输了,她也没觉得是有什么问题,因为一开始她也是接着赢了。
因此她喝了一大口的酒,最后发现快没了,还不如喝完再开下一瓶,“问吧问吧。”
“你有什么事想和我一起做么?”
“想和你去看一场大雪怎么样?”
夏小满摸了摸下巴,又嘟囔着:“我老是觉得我有些什么事情没做,但是我就是想不起来了。”
虽然很小声,但是宋嘉禾还是听进去了,但是夏小满的“赌徒心理”又起来了,“快快快,继续继续。”
俩人玩了也不知道有多少局,反正夏小满是输多赢少。
等到宋嘉禾去了个洗手间回来之后,发现包间里只有夏小满一个人了,沈复他们说要下去走走,待会儿再回来。
思绪一转,眼神停留在自家女朋友身上,发现她又开了一瓶rio。
rio虽然度数不深,但是后劲儿挺足的,夏小满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酒的那块料,于是宋嘉禾出声拦住她,“别喝了,你就不怕醉了?”
夏小满眯了眯眼,“不会醉的。给我喝嘛。”
她想要拿,却被宋嘉禾抓住了手。
然后夏小满就不用手了,改用身子缠住他,然后憨憨地撒娇道:“给我嘛...你给我,我就当你爸爸。”
舌头都没捋直呢。
发现撒娇无果,手还被抓着,然后就想要挣脱他手的禁锢,扭了扭手,又发现走不了。
于是她偏转身子,看着宋嘉禾,盯了好一会儿就嘟囔道,“怎么有两个宋嘉禾?”
这家伙明显是醉了。
可是宋嘉禾听到这句话时,倏地沉默了一下,而后有些无奈,太阳穴开始抽疼了。
因为他好像看到了宋嘉嘉想要东西,但没人给她买的撒泼样子了,正想说什么呢,就听到夏小满的声音微沙,“管你几个宋嘉禾呢,反正宋嘉禾都是我的。”
...
少年伸手,抱住了女孩儿。
她被抱得紧了不太舒服,扭动着身子,“狗崽崽你干嘛?要欺负你爸爸我哦?”
“..没有。”
他只是想从女孩儿身上汲取一下温暖而已。
“宋嘉禾。”
“嗯?”
“我和你说个秘密吧。”女孩儿的眼神都是迷糊着,却显得很可爱。
“好。”少年的声音有些沙哑。
“你是不是有双胞胎兄弟啊?”
少年微愣,而后眼里的幽深开始蔓延,但很快女孩儿就“鹅鹅鹅”地笑出声,“我现在看你都是两个人咧~好看得很。”
说完,又亲了少年的左边脸颊,然后扭头亲了亲右边,“这样两个都是我的啦。”
“你在搞笑吗?”少年有些哭笑不得,他还以为...
“没有搞笑哦,所以我送的这份礼物,是一人一份的。”女孩伸手挠了挠自己的脖子,那一处的确有些痒痒的,而后衣服微微滑落,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觉得有些冷。
于是他想要松开夏小满时,给夏小满盖一层衣服的时候,夏小满就突然又凑近了他。
“我和你再说一个秘密噢。”
女孩突然伸手捂住了自己右边的锁骨,然后自言自语道:“噢,不对不对,盖错地方了。”
一开始他们进来的时候,因为包间的开了暖气,所以都脱了外套。
现在夏小满就穿着一件圆领的藏蓝色卫衣,她伸手盖住后,憨憨道:“这是送给你的礼物,噢,不对不对,送给你们的礼物。”
说完,她将领子一扯,露出了精致的锁骨,以及深色的带子。
伸出食指点了点锁骨下的那个纹身,“这是你们噢,狗崽崽。”
宋嘉禾原本是被她动作惊到了,连忙移开眼神,现在顺着她指向的地方,然后愣住了。
女孩儿精致的锁骨下面大约一指宽的地方,纹上了两棵麦穗,尾部纠缠着,麦穗勾画的很好,栩栩如生,看得出纹身师的技艺很高超。
少年伸手,抚摸着那个纹身,就听到了女孩儿眼里染上了水雾——“我和你说噢,其实不是很痛,就是有些痒,刚开始的时候,滋滋滋的电光可吓人了。”
“没想到啊,我姐妹就说——你疯啦?我上次叫你去你都不去。”
小家伙傲娇地摇了摇头:“这有什么呢?哼~难道我陪她出生入死还不够么?非得要我纹个纹身。”
“那你为什么...”少年的声音也似乎有些僵硬。
“你怎么一样呢?你是我狗崽崽鸭~”
女孩儿迅速打断了他的话,摇了摇头——“我送给你的礼物,不许不要,不许拒绝,我不管你。”
少年伸手再次抱住了女孩儿,但似乎有什么滴在了女孩儿锁骨上,她一愣,傻乎乎地笑了。
“崽崽,不是叭,你哭啦?!哈哈哈哈鹅鹅鹅,你不要这么感动叭好不好?”
少年没有说话,只是将头埋在了她的脖颈处,原本夏小满就是很怕痒的那种,然后又笑了起来,“不哭不哭,哈哈哈,没什么好哭的。不就是一个纹身嘛?”
笑声似乎是打断了这样温馨的氛围。
但是夏小满不知道,这个纹身对她而已,或许只是一个纹身,但对于宋嘉禾而言,这个纹身象征着他。
因为她也不知道,少年当时在黑夜中苦苦挣扎的时候,没有哭;被拐卖到偏远山区,打得半死的时候,也没有哭;双腿被打断后期康复训练的时候,更没有哭,可现在——他哭了。
她感受到脖颈间似乎有湿润的感觉,也不笑了,拍着少年的背,似乎是在哄着个小孩子:“不哭噢不哭噢。”
怀中的女孩儿有着一颗最纯粹的心,她的全世界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