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头看着赵可雯含着泪水的眼睛。慢慢露出笑容：“可雯姐……”
“傻弟弟……”赵可雯用手指轻轻抚摸过我的面颊。随后背着手走到调音室。突然停止了劲爆的音乐。只听赵可雯清了清嗓子说。“今天大家的热情这么高。借着这种兴奋我也來给大家唱一首歌。怎么样。”
场下的顾客们一听到赵可雯酥软的声音就如同被打了兴奋剂一样。大声的呼喊着“同意”“雯雯姐來一个”。还有许多年轻的男女吹起了口哨。此刻的酒吧内虽然停止了音乐。却似乎被赵可雯的出现代入了另一个顶峰。
我也被现场的气氛感染。用力地站起身鼓掌。心里也期待着可雯姐会唱一首什么歌。
坐在我身旁的杨晓鱼却比我冷静很多。虽然也在我身后加油叫好。却沒有像其他人那样声嘶力竭。或许别人也是因为酒精的缘故吧。可不能否认的是赵可雯在这些人心中的魅力。就如同是某个明星大腕一般。挥挥手便有粉丝为之倾倒。
“杨哥。我觉得其实你和狐狸姐挺般配。”杨晓鱼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我耳边。在嘈杂的呐喊声中对我说。
我疑惑她怎么会突然往那上面想。想也想就回答：“那我你老板娘就不般配吗。”
“不知道。你俩的事我也不了解……不过就在刚才。我觉得自己的内心被你俩的对话触动了。或许这就是一种默契吧。只属于你和狐狸姐两人的默契。”杨晓鱼似乎也表达不好她心里的话语。边想边说却还是让我有些听不明白。
“默契。”
“我也说不好。反正就是一种感觉……我觉得你和狐狸姐在一起一定能幸福。”杨晓鱼看着已经走到台中央的赵可雯。认真道。
“哦。那你说说在你心里可雯姐是个什么样的人。”
赵可雯站在台上穿着艳丽的服装。就像是一个迷倒众生的妖精。性感与诱惑的结合体。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中都蕴含了无比的吸引力。只见她微微朝控制台那边点点头。然后看向我这边微微一笑眨了眨眼睛。
随着舞台灯突然暗下。赵可雯头顶的投灯如同一道皎洁的月光般洒在赵可雯的身上。音乐缓缓响起。我听出了这首歌是陈楚生的《无知无觉》。曾经我也很喜欢这首歌。不过那还是在我高中的时候。爱玩爱潇洒。当时就特别喜欢这首歌的节奏和感觉。
“狐狸姐。其实在我心里我最佩服的除了小红姐就是狐狸姐了……她对待爱情的理解虽然让人有些难以理解。不过或许这并沒有错不是吗。爱情里面本來就是自私的。喜欢不喜欢都像是一场游戏。真正开心或痛苦的不是爱情本身。而是这些陷在其中的我们。”
我点点头。看到赵可雯随着音乐随意地打着节奏。我也沒有很认真地去理解杨晓鱼的话。只是随便说了一句：“你以后可别这样对待男人。”
随着一句“听见了吗。远方”。赵可雯也开始歌唱。
第一次听可雯姐唱歌。不得不说我还是很惊讶的。虽然她的唱功沒办法和幽琴那种级别的歌手相提并论。可凭借那独特的声线。略带诱惑的声音。听起來却又一种特别的感觉。仿佛跟着她的歌声到了一种尽情放纵的环境下了一般。
全场的观众都跟随着可雯姐的声音尽情地扭动着身子。充分发泄着白天工作或学习上的压力。整个酒吧的气氛空前高涨。我不禁惊呼这是何等的魅力。
“哇哦。狐狸姐唱歌真好听。”杨晓鱼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喝了酒。刚刚还剩大半瓶的啤酒现在已经见底了。而后杨晓鱼也站起來走到卡台外边随着人群一起。扭动着性感的腰肢。同时高举双手用力朝赵可雯摆动着。
“是不是可以继续风花雪月。”可雯姐的声音随着歌曲的最后一句也缓缓消失。她笑着朝杨晓鱼点点头。然后微微鞠躬感谢大家的支持。随后放下麦克走下台。
“弟弟。我唱的怎么样。”赵可雯高兴地小跑到我面前急切的问。像个着急邀功的孩子一样。而此时表露出小女孩心性的赵可雯却险些让我看傻在原地。
“唱的真棒。”我发自内心地说。
随后酒吧快节奏的摇滚乐再度放了起來。杨晓鱼在舞池上跳了一会儿后似乎也累了。回來坐到赵可雯身旁。
“狐狸姐唱的真好听。”杨晓鱼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笑着说。
“真的呀。小鱼儿也上去唱一首啊。我还沒听过你唱歌呢。”听了杨晓鱼的称赞。可雯姐似乎非常高兴。又启开三瓶啤酒。递给我和小鱼一人一瓶。
“我不行的。不会唱歌。”杨晓鱼赶紧笑着摆手。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拿起酒瓶示意大家一起喝一口。
赵可雯抽出两根烟。递给我一根。然后对我说：“弟弟。我决定结束这些因我而起的事情了。”
我沒有说话。掏出火机帮可雯姐点燃。然后也点燃自己的香烟。用力吸了一口点点头。
“不过这可不是我自己的想法哦。是我实在看不下弟弟你为了我这么难过。所以……”赵可雯优雅地吐了一口烟雾。“作为报酬。弟弟你今晚得跟我不醉不归。”
“这……”我有些犹豫。已经很久沒有喝醉过了。我也渐渐开始厌烦了醉酒的滋味……抬头看到可雯姐那期待的目光。我无奈叹了口气。“好吧。”
随后我和赵可雯就像很多年的老朋友一样。聊着有的沒的故事。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着啤酒。杨晓鱼酒量自是不行。而且我俩也以她还沒有长大为由。限制她的酒量。
后來赵可雯又要來了果盘和骰子。我们又开始边吃东西边玩酒桌上的游戏。当然最终的归属还是喝酒。
不知不觉。我和可雯姐面前都摆了五六瓶啤酒。就连杨晓鱼旁边都有两个空瓶子。我也感觉到脑袋有些晕晕乎乎的。可能是太长时间沒有这样喝酒的缘故。以前的好酒量早就沒了踪影。看着舞台上的一群青年男女竟是觉得有些重影。
而可雯姐此时的脸也发烧了一样红扑扑的。似乎酒精也开始起了效果。
我的意识还有一些清醒。声音有些断续地说：“姐。今天……就这样吧……再喝就倒了。”
赵可雯却似乎根本沒在乎我的劝阻。又要了一兜啤酒放在地上。直接让服务生全部启开。然后又给我面前放了三瓶。自己面前放了三瓶。
酒劲上來后我也沒心思多想了。看着可雯姐举杯。我就跟着往下喝。忘记了时间。也忘记了很多原本让我无比烦恼的事。
一杯又一杯。一瓶又一瓶。我和赵可雯不知道到底又喝了多少酒。迷迷糊糊中。我似乎看到杨晓鱼那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台上唱歌去了。具体是什么记不清了。但似乎是一首日文的动漫歌曲。
趴在桌子上。我最后的印象是赵可雯趴在我的身上。似乎也已经完全输给了体内的酒精。随后一阵一阵剧烈的困意袭來。我就连回家的精神似乎都提不起來了。就这样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这一觉我睡得很死很死。沒有做梦。沒有任何印象。睁开眼睛就已经是窗外大亮了。
可就在我看到窗帘的那一刹那。我才突然发现这似乎并不是我的出租屋。我赶紧坐起有些麻软身子。环顾四周。却突然发现我旁边居然还睡了一个女人。
我下意识地一把踢开被子。而那女人也才翻过身。我也看到了她的面容。让我难以置信的是。居然是苏雪菲。
看到苏雪菲合身整齐的睡衣。我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看來我沒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啊。万幸。万幸。
悄悄走下地。还沒等我穿上床边的拖鞋。苏雪菲温柔地声音突然传來：“杨尘。你醒啦。”
感受到苏雪菲的目光。我的身体瞬间僵硬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了。还难受吗。”苏雪菲说完也坐起身子。然后凑到我身边。用洁白的小手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
“那个……先别拍了。有点恶心……”我赶紧直起身子。脑子里却用力地在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却怎么想都想不起來后來究竟发生了什么。难道我就在那一直睡觉來着。谁把我运回來的。苏女神怎么会出现在我床上。
“这是哪里啊。”我看着四周的布置很是熟悉。可此刻我的大脑一片混乱。怎么也想不起來。
“这是我住的酒店啊。”苏雪菲微微摇了摇头。“以后别这样喝酒了。不管好事坏事也不能如此。身体都喝坏了。”
我点点头。起身赶紧跑到卫生间。掀开马桶盖不停地干呕着。苏雪菲也赶紧跟着我进了卫生间。用小手继续轻轻拍着我的后背。试着能不能助我吐出一下。
干呕了一会儿。我沒能吐什么东西。这才打开水龙头漱了漱口。轻声对身后的苏女神说：“昨晚我吐了吗。”
苏雪菲沒有第一时间回答我。而是仔细瞧了瞧我苍白了脸色。犹豫了一下才说：“沒有。”
“真的沒吐。苏女神可不要骗我。”
“假的。”
靠……真是不留情面啊……不过我也是自作自受。活该。
(九头鸟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