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端木元弘现在的修为，我们是打不过的，小姐你不要冲动，咱们慢慢计划（重生之金牌女官216章）。”清儿劝解道。她是真的担心灵汐一怒之下，就跑去找端木元弘，再出什么不可估量的后果。
灵汐的反应却让清儿惊讶，她陡然恢复的冷静，仿佛沉寂千年的古潭，没有一丝涟漪浮动。
那强大的气场，让清儿瞬间意识到自己的多虑，立即悄悄侍奉在侧，静静等候灵汐开口。
是的，打不过。灵汐比谁都清楚，自己这一身本领，虽然大部分是承继而来，可那承继的根基，却是端木元弘给的。
若不是他与自己置换血液，二人血液相融，自己一个毫无修炼基础的体弱废柴，怎么可能凭空驾驭剑宗的剑气。
虽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可眼下自己的身体，说不上何时会剧痛发作，端木元弘取走他的功力后，自己这一身灵力虽然和剑气依然融合，却也凭空受了损伤。
且不论功力高低，在大月盟，端木元弘虽然不是太子更不是君主，可其盟主身份，却已然成无冕之王。
而自己，却势单力薄，除了鬼市弟兄，还有谁可依凭使用？
灵汐眉心一动，一念升起。
“清儿，这一年来，见过江左箫府的人吗？”
清儿摇摇头。
“烂厨子呢？”
清儿又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灵汐眉间一挑，清儿突然无端畏惧，连忙开口说道：“烂厨子大哥和柳大哥，他们之间有些误会。”
“为何？”
“烂厨子大哥很是敬服那箫府孙管家，可柳大哥却很讨厌他，所以……其实柳大哥是希望鬼市弟兄们都不要分开，都一起效忠主人和小姐，我们自创一派，不受任何制约。”
灵汐点点头，想也能想得到。柳木子是胸怀大志之人，让他跟着瑞王，他肯听自己的话，已经是给了莫大的面子了。若要强求他对瑞王多好，那就是要虚耗这点忠心了。
灵汐转向清儿，又问道：“清儿，我一直没有问你绿竹婆婆的事，我原来是想让她自己告诉我的，可她又受重伤，我只好问你了。”
清儿纳闷道：“小姐，你要问什么？”
“她和暗箫，为什么会有那么深的感情？”
清儿爽快地回答道：“小姐，你要问这个啊。听说是当年主人重伤，被丢在灵界，被绿竹婆婆救了，所以主人一直善待她。”
灵汐怅然。这话暗箫似乎也说过，可她当时功力倍增，能体察过去之事时，明明眼见当年暗箫重伤，被丢在荒山之中，那荒山，正是幽冥殿和鬼市中间的所在。是绿竹婆婆率众四下寻找，找到暗箫，将已经昏迷的他抬回灵界，为他医治，只是，虽然命保住了，容颜却是毁了。
绿竹婆婆身在灵界，灵界此前唯有灵主珠環投奔了魔界，除此再和魔界没有往来，她是如何知道暗箫遇难，千里相救的呢？
灵汐心中存了疑虑，发现自己对云碧大陆和大月国都知之甚少，以致如今处处掣肘，不知如何是好。
“清儿，有什么地方，有关于云碧大陆和大月国的历史资料吗？”
清儿摇摇头，说：“小姐你忘了，大月国法度严苛，不是人人都能学习和修炼的，不过这历史资料嘛，端木元弘那里肯定是有的，他是皇族啊。”
皇族？灵汐心中一动，跑出门外。
“小姐，你怎么了？”
“清儿，瑞王也是皇族。”
清儿恍然大悟，连忙回道：“小姐，清儿这就去找！王爷也是爱书之人，他的藏书阁号称集天下琴谱，没有遗漏，说不定里面还会夹杂有别的书。”
藏书阁？封印了蛊毒源头的藏书阁？那天明明那道煞血封印没有解开，它就凭空消失了。
“清儿，藏书阁在哪里？”灵汐一把握住清儿的手腕，有些激动地问道。
清儿被灵汐握得手腕生疼，却忍着痛没有叫出声，顿了顿，回答道：“小姐，藏书阁就在王府边缘啊。”
“快带我去！”灵汐催促道。
瑞王府并不大，藏书阁也不远，绕了几道回廊，穿过花园，没走几步就到了。
淡淡的失望弥漫开来，这藏书阁，和那煞血封印着蛊毒之源的藏书阁，自然不是一回事。是啊，哪里那么容易就让她发现端倪。
清儿轻轻推开门，灵汐迈步进入时，看到门上的格挡里，已经落了一层灰尘。看起来，也有许多天，瑞王没来过这里了。
但这灰尘只是薄薄一层，时间间隔也不会很久。而且——
灵汐问清儿：“这里平常都是谁在打扫？”
“以前自然有专人负责，可王爷遣散府中人手后，也无人打扫了。清儿日常，也只是将王爷起居之处收拾一番，王爷是不愿让人多侍奉的。”
灵汐突然觉得不对。王府中已经没有仆妇下人，可偌大的府苑，瑞王一个人能打扫得过来？更何况他那病弱之身。
“王爷难道自己还做家务吗？”灵汐不经意地说着，一边说，一边走到屋内的书架前。
“那倒也没有。”清儿否认道，“王爷哪里会做家务。不过说来也奇怪，王府里似乎是不会脏的。这屋里清儿每天收拾，倒还没觉得。可那院子，每天起来，也都是干干净净的。”
“这倒是奇怪。”灵汐也不解。
“这也不是很奇怪啊。”清儿笑了笑，“小姐你想想陆宗主的琴声，那威力既然可以对敌，自然也可如秋风扫落叶啊。”
灵汐倒没想过这点，这么一想，倒也合理。以陆离的功力，琴就是他的武器，每天练练琴，掀起的音浪顺便把院子收拾干净，倒也一举两得，真是方便的很。
可灵汐心中，总觉哪里不对劲，一时想不清楚，就先搁置下，去翻看那书架上密密麻麻的书本。
书架上，也是薄薄一层浅灰。看起来，也就月余时间，端木沧笙没有来过。这清理打扫的伙计，也就是一个月左右没有进行过。
“最近一个月，王爷都在做什么？”灵汐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