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话【原是自家人】
听到门口忽然传来熟悉的嗓音以及众多男男女女毫不掩饰的笑声，凌凌九眉心都要拧成麻花了，墨鱼妹则呆了一呆露出愣怔的表情。但很快他俩就默契的松开了对彼此的牵制，双双从床上坐了起来，终于发现门口正聚集了一大堆墨家的兄弟姐妹，看来除开正在正厅迎人的墨十七、墨小二十一这两个，其他已经赶回家里的兄弟姐们全跑来围观凑热闹了呢。
“看什么呢你们！”凌凌九恼了，身体的那种异样躁动已经被这群人的出现瞬间浇熄。
“当然是看热闹啊。”墨家小四代壁人兴致勃勃地说着，那双眼睛亮得发光。
凌凌九抓起床上的靠枕朝门口众人扔了过去，一脸恼怒地说着：“有什么好看的！都出去！”
最靠近他们的墨家小十三一把抓到了靠枕，拿在手里甩来甩去的玩着：“哪哪都好看，就不出去！”身为墨家小辈里为数不多的几个姑娘，就算是行九的哥哥发话，墨家小十三也一样敢不听，反正在她前边顶着的还有其他一众哥哥姐姐呢，她就只管闹，才不管收拾。
这下不等凌凌九和墨鱼妹说话，旁边爱看戏的众人已经闹了起来，其中墨家小八和墨家小五已经开始装模作样的演｀无｀错｀｀m.大戏了。
“出去。”墨家小八眉心微蹙。
“不出去！”墨家小五捏着嗓子斥道。
“快出去……”墨家小八一脸无奈地望着墨家小五，软软地哄了一句，“听话。”
“我就不！”墨家小五咬牙切齿。
“你出不出去？”
“就、不、出、去！”
围观众人都要笑晕过去了。墨家小八和墨家小五把墨鱼妹跟凌凌九刚才的对话学了个九成像，除了换了些字眼之外。其他的语气什么的，竟是模仿的一模一样。那两家伙根本就是穿着偶像派的皮，深藏着演技派的实力。
凌凌九那张如玉的脸蛋瞬间黑了，紧抿着嘴唇瞪着门口众人，心说这群兄弟姐妹就没一个叫人省心的，不省心也还罢了，稍微有点眼力劲儿好吗？
墨鱼妹又是窘又是气，攥紧拳头看着门口围观的一众哥哥、姐姐、姐夫、嫂嫂，眼睛都红了，胸口更是因为大口呼吸而上下不停起伏着。
“小十九别哭。小九要是敢不负责，十姐姐让你五哥哥卸了他的腿！”墨家小十在旁边还不嫌事大，又添油加醋来了一句。
“别啊，小十九，你要小九负责吗？不过小九要是真负责了，小十八回来了就该哭了。小十八一哭，那四姐姐这个心肝肺哟……想想就很开心，这二十年了还没见过小十八哭呢！”墨家小四欧也琬还在旁边一脸深沉地忧思上了，让旁边早已看出墨十八心属墨十九的众人险些笑喷。
“小十九和九哥哥之间到底有什么纠葛啊？给咱说说啊！”这是来的较晚。没把刚才那场热闹看全的，墨家小十五。
墨鱼妹在旁边气得头晕眼花，只觉得耳朵里嗡嗡作响，大家到底在说什么她也没听个仔细。只是满腔怒火瞪着身边的凌凌九，好一会儿之后才一把将他推开，翻身跳下床来：“都是你的错！”尾音落下的那一瞬间。墨鱼妹已经拉开落地窗站在阳台上，不等凌凌九说些什么。她已经翻身跃出阳台，一个纵身跳了下去。稳稳的落在草地上。
“小十九害羞了啊？”
“小十九别走啊，你还没说要不要小九负责呢。”
“小九你追一下啊？”
“小十九，是不是小九惹到你了？五哥哥给你出气啊！”
在墨鱼妹落地的那一霎那，之前站在门口的墨家众人已经各显身手挤到了阳台上，此时正纷纷伸长了脑袋去看墨鱼妹，还在阳台上和墨鱼妹隔空喊话，那叫一个热闹。
墨鱼妹听到后方传来各位哥哥姐姐的叫喊，窘得头都不愿回，从草地上站直身子便要往前跑，可她才站起来就看到从不远处朝她走来的墨家小六王子琰。
“瑜小乖，想我没？”王子琰刚刚老远就看到墨鱼妹从他房间的阳台上纵身而跳，又听到凉台上的众人没羞没臊的喊着些话，大致上猜到墨鱼妹和凌凌九之间已经发生了些什么，便大感可惜。没瞧见正戏那能不可惜么？他为了看正戏可等了好几个月呢！
墨鱼妹红着眼睛瞪着王子琰，一想到王子琰和凌凌九是共犯，她就不想搭理这个跟凌凌九合伙玩她的哥哥。于是墨鱼妹闷声不吭地朝王子琰冲了过去，却没有在他跟前停了下来，而是打算和他擦肩而过不理他。
王子琰看出墨鱼妹的异样，手臂一伸就把墨鱼妹给捞了回来，无赖地将她抱在怀里，还用下巴抵住她头顶，将她抱得完全不能动弹，这才轻声对她问道：“瑜小乖不想我呀？”
“不想！”墨鱼妹正在生气呢，哪里会跟平时那样在王子琰面前乖巧的不得了？
“嘛……那我想瑜小乖了怎么办？”王子琰的下颌擦着墨鱼妹的脑袋缓缓下移，嘴唇贴到墨鱼妹耳际软懒地说道，“瑜小乖真不想我吗？”
王子琰话刚说完，那个语梢妙靡的尾音才刚出现，墨鱼妹的脑袋已经微微拉开，紧接着又是一个头槌朝着王子琰的下颌砸了过来。
王子琰跟凌凌九可不一样，他哪可能那么轻易就被墨鱼妹砸到？墨鱼妹拉开脑袋蓄力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注意到了，再等墨鱼妹死命砸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脑袋一偏，躲过了。
“小六，你把小十九抱这么紧，小心小九跟你急。”正坐在阳台栏杆上看戏的墨家小五隔空喊话。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叫嚷着。
“九哥哥你快出来看啊，六哥哥对小十九这样又那样了！”站在墨家小五身旁的墨家小十妇唱夫随。跟着自家老公一起添油加火。
王子琰还把墨鱼妹抱在怀里，甚至怕她暴起伤人而使用巧妙的手段将她限制的死死的。听到楼上传来幸灾乐祸的声音，他弯着眉眼，弯着嘴角冲着阳台上的众人笑了笑，独独点名了最爱惹事的墨家小十：“呵呵，小十回来了？”
虽然王子琰那句话听起来似乎只是一句很平常的打招呼，但是在场的墨家兄弟姐妹都知道，王子琰这句话威胁意味浓厚。
墨家小六王子琰是墨家兄弟姐妹中和墨家小四欧也琬齐名的危险程度最高的几个人之一，被他威胁，谁都会有些皮紧。
“老公——六哥哥笑得真渗人。我怕！”墨家小十直接往墨家小五身上扒，三分真七分假的哆嗦了一下。
“怕什么？有我在，他不能把你怎样！”墨家小五一脸傲气地说着，可是在看到王子琰那弯起的凤眼，弯起的薄唇时，他又一扭头朝身边的墨家小四看了过去，一脸狗腿地说道，“再说我要真是顶不住，这不是还有四姐姐在吗？是吧。四姐姐？”
“小六，小十九要哭了，你还不哄哄？”墨家小四欧也琬也不搭理一旁狗腿的墨家小五，直接对楼下的王子琰喊话。“小十九眼圈都红了。”
王子琰从墨鱼妹刚才不愿意和他说话的那一瞬间就知道墨鱼妹这是在跟他生气了，要不是刚刚被楼上那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兄弟姐们打断了，他早把墨鱼妹安抚好了！
王子琰对着楼上看热闹的众人露出了一个倾倒众生的软懒微笑。然后楼上刚刚还叽叽喳喳的一群人，瞬间安静了一大片。唯独没被他那笑容惊悚到的几人现在也没心思瞎起哄，因为再让他们这么闹下去。楼下的墨鱼妹大概真是要被气得厥过去了。
“瑜小乖怎么了？生六哥哥的气了？”王子琰声音依然是低沉而软懒的，但是语气却很认真，这是非常难得的，于是刚刚还在他怀里拼命挣扎扭动的墨鱼妹霎那间安静下来，只是紧抿着唇瓣不吭声。
见墨鱼妹不吭声，王子琰又问道：“为什么生六哥哥的气？”
墨鱼妹后牙槽咬了好一会儿才倔强地对王子琰问道：“六哥哥你早知道米虫九是墨小九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王子琰一听就知道墨鱼妹这也是恼上他了，恼他知情不报呢。
“小六你坏啊，故意帮着小九欺负小十九！”
“六哥哥，你是故意惹小十九生气的吗？”
“六哥哥心眼儿也太偏了，难怪小十九要哭啊。”
楼上的墨家小五那几个又开始唯恐天下不乱了，在那幸灾乐祸的来劲儿，这一会儿不仅搅和了凌凌九和墨鱼妹，还要把王子琰也往坑里推。
王子琰懒得去搭理楼上那些使坏的家伙，只对怀里的墨鱼妹说：“因为这个生六哥哥的气了？”
“生气！”墨鱼妹倒是承认了，只是说话咬字特别重，显然气得不轻。
“那六哥哥认错，瑜小乖就不生六哥哥的气了，是不是？”不等墨鱼妹开口，王子琰已经在她耳边用极轻的声音对她说，“六哥哥错了。”
墨鱼妹最怕这种软调调了，登时便心软，一声不吭了。
感觉到墨鱼妹的情绪变化，王子琰嘴角一弯，又接着说道：“其实六哥哥也不是知情不报的，是小九不让我说的呀。”
“……他不让你说你就不说啊？”墨鱼妹好不容易软下去的脾气又上来了，不满地叫道，“那我还想让你说呢！当时我还问你，他到底跟你是什么关系呢！你难道只听他的吗？”说到这里墨鱼妹又生气又失落，她觉得最疼她的那个六哥哥也被凌凌九抢走了，六哥哥偏疼凌凌九，不疼她了。
“当然不是了，六哥哥还是最疼你的。”王子琰哪里听不出她话里的暗藏的意思，他当下就安抚道：“只是凡事都有先来后到的，当时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呢，小九就求我不要说了。而且你知道的。小九身体不好，我这个当哥哥的得让着他呀。”
“可是……”墨鱼妹还想再说。王子琰却先打断了她。
“再说了，我知道瑜小乖最乖了。才不会一直生六哥哥的气呢。”王子琰说到这里弯着眉眼笑了起来，再次凑近墨鱼妹耳边软懒地说，“是不是，瑜小乖？”
“唔——唔——”墨鱼妹皱着眉头苦憋了半天，最后抬头朝楼上的阳台狠狠地瞪着，在众多哥哥姐姐中寻找罪魁祸首凌凌九的身影，可惜找了半天没找着，便直接冲着楼上喊了一句：“墨小九你这个大混蛋！”
还坐在王子琰床上的凌凌九很是无奈揉了揉额角，喃喃自语道：“早知道反应这么大。我就该换个其他的方式告诉她……”
这之后墨鱼妹就跟着王子琰走了，一整个下午都没搭理凌凌九，情绪也逐渐稳定下来，只是心里还对凌凌九有怨气。
到了晚上吃团年饭的时候，墨家爷爷奶奶辈的围在一起坐了三桌，墨家叔叔伯伯姑姑姨姨辈的围在一起坐了四桌，这些长辈全都坐在酒香苑的正厅，吃饭聊天好不快活。墨鱼妹他们这些小辈则在酒香苑的湖边围着一张特别大的圆桌坐了一整圈，也是同样的吃饭聊天很快活。
墨鱼妹和凌凌九的座位委实安排的巧妙。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的，他俩竟然相对而坐，隔着那特大的圆桌，一抬头就正好能够看到彼此。
墨鱼妹起先还吃饭吃的来劲儿。可当她察觉到来自对面的目光，她便不乐意吃饭了，咬牙切齿地向凌凌九瞪了过去。琢磨着要怎么在今天治一治他才好。
墨鱼妹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最后将一坛酒往桌上一拍。瞪着凌凌九对他邀战：“我要跟你喝酒！”
“有什么彩头？”凌凌九眉梢微挑，唇角微翘。看到对面那人终于肯开口跟自己说话了，心情瞬间转好。
墨鱼妹等的就是凌凌九的这句话，她立刻阴恻恻地笑道：“谁输了谁就答应对方一个要求！”她那可是信心满满，这回非虐一虐这混蛋不可。
“这么有意思？我也要参加！”墨家小十四也跑了过来，“九哥带我一个！小十九，要不要十四哥来玩？”
墨鱼妹一想，点头道：“那行，反正喝到最后还站着的那一个就是赢了，其他倒下的统统得答应她一个要求！”
“行啊，有点意思，我也来一个！”墨家小四推开了她男人墨家小七，“还有谁来？要不今天在场的全部参加好了，难得回来，热闹热闹！”
墨家小四欧也琬这一招呼，回来过春节的墨家小辈都把注意力聚了过来。身为家里的长姐，小四欧也琬的号召力一贯强悍。
王子琰就坐在墨鱼妹的身边，看到墨鱼妹坏心眼儿地笑着，一副一定要狠狠教训凌凌九的模样，他的思绪却飘得很远，想起了许多小时候的事情。
王子琰他这人从小就懒，可家规摆在那里，不练武不行，不研毒不行，不训练不行，不读书不行，所以他总是卯足了劲儿把该做完的事做完，然后就找个地方躲懒。彼时他躲懒最爱去的地方就是家里的书斋，那地方最是清静，平时几乎没什么人去，唯有家里那个一贯身体孱弱的小九会在书斋里看书抄书。
小九那个家伙和其他同龄的兄弟不一样，他不大爱动，也不大吵闹，总是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在那里看书，就算看到他去躲懒，也不会多说什么，依然是自己看自己的，自己抄自己的。时间久了，他们两人偶尔也会说上一两句闲话，慢慢的也就熟了。
他因为天性懒散，所以能懒的时候一定懒着不动弹，特别不爱被人打扰。可家里那些个兄弟一个个都跟皮猴儿一样，活蹦乱跳爱吵闹。有时候他被闹得烦了，便教训他们几次，哪想到那些兄弟姐们被他教训过之后便不敢再来招惹他了，倒是让他清净了不少。
这之后他着实过了一段安静日子，直到家里那三个四处胡闹的小糯米团子长到了四岁。
四岁的墨鱼妹很喜欢缠着他，而且从来就不怕他，总是抱着他的腿吐词不清地喊着：“肉哥哥、肉哥哥……”
“是六哥哥！”彼时他才十一岁。被这么个小糯米团子赖着胡闹，满心都是不耐。“都几岁了？怎么舌头还捋不直？”
“肉哥哥！”四岁的墨鱼妹仰着头对十一岁的他笑得一脸明媚灿烂，活脱脱一个爱笑的小傻团子。
“六哥哥！”
“肉哥哥？”
“六！是六！”
“肉！肉！”
“……捋不直舌头的小傻子。一边玩去。”
“肉哥哥去哪里？”小糯米团子见他要走，耍赖似的抱着他的腿不撒手，任他如何威逼恐吓她都笑得一脸灿烂地追着他喊，“肉哥哥、肉哥哥！”
他最后迫于无奈，决定好好的整治这缠人的糯米团子一番，于是那天他把她哄到后山，说自己要带她去玩，让她就乖乖的等在那里不要动弹。
把四岁的墨鱼妹往后山一扔，他就毫无心理负担地躲去书斋里偷懒。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家里还没见到小糯米团子的身影，另外两个小糯米团子都说不知道她去了哪。当时人人都很着急，他却不想管。倒是一旁的小九看出了端倪，状似无意地说了一句：“今天夜里有雨，小十九也不知道会不会生病。”
彼时的他还不愿意去找那个连舌头都捋不直，总把他喊成“肉哥哥”的小糯米团子，他只想着这次叫那小糯米团子狠狠吃个亏，下次那小糯米团子就会跟其他那些兄弟姐妹们一样，不敢再来缠着烦他了吧？
后来吃完晚饭真如小九所说的那样。天空下起了下雨，他才有些犹豫要不要去找那老缠着他，吵他偷懒的小十九。
彼时是怎么想的呢？
时间太久，他似乎已经记不得了。他只记得自己冒着雨找进后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了下午让她待的地方，却没想到那个小糯米团子真的还在那里，只是头上顶了片大树叶子挡雨。
“肉哥哥！”小糯米团子看到他戴着探照灯出现。立刻顶着大树叶子朝他跑了过去，一把扑到他腿上。抱着他欢喜地喊着，“肉哥哥、肉哥哥——肉哥哥你好慢！”
这呆呆的糯米团子竟然还不知道自己被耍了。只埋怨他来的晚。
“肉哥哥，小十九饿了……”不怪他害她淋雨，不抱怨天太黑，不抱怨雨水凉，只是仰着脸对他喊，她饿了。
那个时候，之前被她搅弄出来的烦闷情绪竟然奇迹般的消失不见了，他反而觉得很好笑，眼前这个小糯米团子不仅呆，不仅傻，她还是个只记得吃的小吃货。
“肉哥哥？”见他半天不吭声，小糯米团子有些不乐意。
“……算了，再长大一些总会改过来的。”听到那句“肉哥哥”，他头一次不觉得头疼烦闷，仅有些无奈地蹲下身，把冷得瑟瑟发抖却只嚷着自己饿了的小糯米团子抱在怀里，带着她往家去。
那天晚上小糯米团子回家之后倒是生龙活虎的没有半点问题，他却不知道怎么的发烧了一整晚。
清晨醒来，烧已经退了，没想到一睁开眼就看到那趴在床沿盯着他看的小糯米团子：“肉哥哥，安安！”
“是六哥哥！”十一岁的他再次感到无奈，伸手将小糯米团子拉进被窝里，搂着她继续睡，“天还早，接着睡，不许吵。”
那小糯米团子哪里睡的着？可是她是真的很乖很听话，叫她不吵，她就真的一直安静地任他抱着，一直到他再次睁开眼睛，她才笑着又喊道：“肉哥哥，安安！”
这次睁开眼看到眼前乖巧的小糯米团子，他那被她制造出来的所有负面情绪都不见了，即便后来这个小糯米团子一直惹些麻烦，他却再也没觉得她惹的麻烦是麻烦，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都愿意为她承担。
这之后小糯米团子一直都爱缠着他，他却没有再舍得欺负她，反而总是把她带在身边教她捋直了舌头说话，陪她练武，领她读书，还无奈地拖着另外两个跟她一天生的小糯米团子到处转。
回想起小时候的那些事情，王子琰轻抿着嘴角微笑，见众人已经在商量着由谁保持清醒当拼酒的裁判，他将酒杯放到一旁，对在场众人讲：“拼酒的话，我来当裁判。”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