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顾总……”
她紧张的抿着唇,答应,不答应?
顾予笙凝着眉,握着她肩膀的手不可抑止的颤抖了一下,心里七上八下的紧张的要命,“苏桃,只要你说你不愿意,我保证,以后我再也不会缠着你。”
就当是一场豪赌,他不能让苏桃一直这么躲着。
他知道她的顾虑,之所以这么急,无非是要一个在一起的承诺,如果赢了,以后所有的荆棘,无论是来自顾家的,还是苏桃妈妈的,都由他扛着,如果输了—搀—
他不敢想。
苏桃习惯性的又想逃,伸手拨开顾予笙钳着她肩膀的手悦。
“苏桃,回答我,愿意还是不愿意。”
他眼里希冀的光芒由于她的沉默和退缩染上了蒙蒙的晦涩,但还是紧紧的看着她不眼睛不允许她逃避。
苏桃知道,如果这次她拒绝,顾予笙就真的放手了。
不会再缠着她,更不会用尽心思的得到她出租屋的钥匙,那个在寒冷的冬天里站在楼下等她原谅的男人会彻彻底底的消失在她的世界中。
她吸了口气,鼓足了自己毕生的勇气赌了最后一次。
“那你以后,会不会再为了萧随心的事弃我不顾?”
这是她一直介意的源头。
顾予笙兴奋的掀起唇,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下颚蹭着她脖子的肌肤,语无伦次的保证,“不会,再也不会了。”
“哦。”
苏桃被他的胡渣扎得脖子痒痒的,一边笑一边躲,顾予笙哪允许她逃,见她怕痒,更加得寸进尺的凑了过去,苏桃忍不住笑倒在他怀里。
“那以后,作为人家的未婚妻,要负点责任,别动不动就像只乌龟一样不问缘由的就缩进壳里。”
苏桃瞪他:“你才是乌龟,你才有壳。”
“我没有壳,我只有乌龟的头。”
隔了两秒,苏桃的脸瞬间红的像两片火烧云,她恼羞成怒的抡起拳头砸他,“你这个流氓,我后悔了,我不要嫁给你这种流氓。”
顾予笙双手捧着她的脸,在她唇上重重的吻了一下:“盖过章了,不能反悔了。”
“臭流氓。”
“这是给你普及生理知识,认识人体器官。”
“我觉得,你一样一样切下来摆在我面前,看的比较真实一点。”
顾予笙戏谑的凑近她,暧昧的吹了口气,“我全身上下哪里没被你看过,已经够真实了。”
苏桃下意识的反驳,“我那是被迫的,而且,根本就心思去没看。”
“那今晚我让你看个够。”
他挖了个坑,她傻傻的跳进去了。
苏桃闭着眼睛不理他,双手捂着脸
。
见她真的害羞了,顾予笙大发慈悲的不再逗她了,启动车,将车子开出了停车场。
下面黑,上来后才发现苏桃连脖子和耳朵都泛着淡淡的绯红,故作惊讶的问道:“你发烧了?身上怎么这么红?”
苏桃:“……”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混蛋。
“喝水烫的。”
她闷闷的声音透过掌心传来。
顾予笙小声的嘀咕:“不对啊,你应该不怕开水烫啊。”
这是拐着弯骂她是死猪,是吧。
在外面吃了饭,苏桃支支吾吾的将自己已经搬家的消息告诉了顾予笙,当然,中间省略了隋渝的功劳。
顾予笙握着方向盘的手稍稍一紧,刹车踩急了点,苏桃经不住往前栽了栽。
“那你现在住哪?”
见惯了他没脸没皮的样子,如今他一本正经的询问,让她原本就紧张的情绪更是绷成了一条线,“暂时还没找到合适的地方,不过,已经在中介那边登记了,应该很快就会有合适的房子。”
原本要上高架桥的车子驶向了下面的道:“不用找了,住我那里。”
“不了,我习惯一个人住。”
如果这个时候去住顾予笙的房子,只会让顾家的人更加看不起她。
“听话,顾家那边不用你担心,你只需要安安心心的等着做我的新娘,”握着苏桃的手,“相信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婚礼该有的,一样不会少。”
“嗯。”
这个时候,苏桃除了点头,其它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顾予笙用指纹开门,虽然是第一次来,但一点都不陌生,电视柜上的一对艺术花瓶是她选的,还有酒柜上的一对水晶玻璃杯……
她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丑不拉几的蜘蛛靠枕,“你还真买了?”
这个东西,和他家里的装修完全是格格不入。
“嗯,你不是说像我。”
当时苏桃被迫陪着他选家居用品,心里满满的不痛快,随手拿了个靠枕就塞在他怀里,‘这个好,跟你长的都一样。’
顾予笙只是淡淡的瞥了眼旁边的绿色乌龟,拿着蜘蛛左右翻看了一下。
去厨房里倒了杯水,顾予笙喝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顺手递给了苏桃:“喝不喝水?”
“我自己去倒,有你这么抠门的吗?倒水都只倒一杯。”
顾予笙揽着她的腰,“你是唯一一个和我喝同一个杯子的人,还不知足,家里就这一个杯子,喝不喝随你。”
苏桃总觉得这种举动太暧昧,像结婚多年的恩爱夫妻。
顾予笙俯身吻她,刚喝过水的唇瓣润润的,有些微凉,“你要不喝,我就吻到你喝为止。”
说完,撬开她紧咬的贝齿亲吻她的舌尖
!
苏桃模糊不清的声音从两人贴合的唇瓣中间传来,“我喝,我喝,你快松开,水要洒了。”
顾予笙接过她手里已经倾斜了45°的水杯,揽着苏桃的腰,俯身放在茶几上,“迟了,后悔来不及了。”
“你赖皮,呜……”
吻了好一阵,顾予笙才喘着粗气放开她,唇还是贴在她的唇上,某处有意无意的蹭着她的小腹,嗓音沙哑的问:“可不可以?”
“我……”
苏桃刚说了一个字,顾予笙就又一次吻住了她:“我当你同意了。”
好难受,等不到她同意了。
“嗯……不……啊……”
她被顾予笙抱着压在了沙发上,突然的失重让她忍不住尖叫了一声,双手环着顾予笙的脖子,生怕摔下去了。
男人亲吻的力道凶狠霸道,每一下都像是要将她拆骨入腹,手指熟练的探入她的衣服下摆。
苏桃急忙按住他的手。
带着薄茧的肌肤摩擦着腰上的嫩肉,那种怪异的酥麻感让她连脚趾都蜷缩在了一起,被他深邃如海的目光瞧着,苏桃整个人都是懵的,“不行,我……我那个来了。”
“当真?”他的手不甘心的在她腰上流连,那懊恼的语气让苏桃觉得她是在犯罪,“几天了?”
“第二天。”
顾予笙将脑袋从她脖子里抬起,“那是不是明天就可以了?”
苏桃笑得像个做坏事的孩子,“我的要等七天。”
顾予笙压在她身上,恨恨的咬她的唇,苏桃被咬的‘咯咯’直笑,捧着他的脸躲。
“你属狗的?”
男人的手脱离的掌控,快速的往下探,真的摸到厚厚的一层才死心的抽出来,在她脖子上狠狠的种了个草莓。
“苏桃,你是故意的,人家都只有三天,你要七天。”
苏桃横着眼瞪他:“谁的只要三天?你们萧小姐的?”
顾予笙对萧随心,绝对是事无巨细,这种事肯定研究的比谁都清楚。
说不定还亲自下厨煮过红糖水呢。
他捏着她的鼻子,“小醋缸,初中生物课上学的。”
“你们学校生物课上讲这个?顾予笙,你脑子被驴踢了,不代表我也傻的,”她抬手按在他的胸口上,“你摸着你的良心说,你有没有给萧随心熬过红糖水?”
顾予笙:“......”
这事他还真做过。
一看他沉默,苏桃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原本挺不错的心情瞬间染上了淡淡的黯然,她推了推顾予笙:“起来,腿麻了。”
找个有前科的男朋友,而且还是自己亲眼所见的,果然不是件好事!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不准揪着不放,以后,我只为你熬红糖水,不准提她,提一次,我吻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