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放在皮带的金属纽扣上,只听见“吱”的一声——
慕向晚猛的回过神,忍不住大叫一声,“傅斯尧,这是我的房间!”
“我知道啊。”
“你这种行为叫耍流氓!”
“哦,”他一脸无辜,“那样怎么样?”
慕向晚顿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鲺!
狠狠瞪了他两眼,最后叹了口气,“你未婚妻还在隔壁等你。”
傅斯尧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她,“恩,所以呢?”
所以呢?!
慕向晚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过,气急败坏的冲上去拉他,“傅斯尧,你给我出去!”
既然都承认唐沁瑶是他未婚妻了,那他现在还死皮赖脸的待在她房间里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还想左拥右抱,坐享其人之福?
只要一想到这双手刚刚才抱过唐沁瑶,慕向晚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用力的把他往门外拽——
傅斯尧借机抓住她的手,牢牢的放在自己胸前,笑道,“吃醋了?”
“吃你妹的醋!”
口不择言的反驳道,她的眼睛根本不敢看她,一种睁眼说瞎话的欲盖弥彰。
“我没有妹。”傅斯尧笑道的云淡风轻,“既然没有吃醋,那你告诉我,你刚刚在生什么气?”
慕向晚恼羞成怒的抽回手,“傅斯尧,我发现你丫的就是贱是不是?我在乎你的时候,你对我爱答不理,我不搭理你了,你却又死皮赖脸的贴上来,有意思吗?我再说一次,你和唐沁瑶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相亲相爱,你侬我侬,甚至上床、做·爱怎么都好,都不关我的事!”
“哦?”挑眉,傅斯尧的手腕环上她的腰,双手抱住她将她按在自己的怀里,“你说,这都不关你的事?”
“没错!”
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弄得她根本没办法认真思考。
“如果我说,我和你没有离婚呢?”低头,他性感的薄唇贴在她的耳蜗,一字一顿的说道。
慕向晚愕然,“你说什么?”
根本不等她反应,傅斯尧忽然低头擒住了她嫣红的唇瓣,慕向晚明眸陡睁,脑子有一瞬间的短路。
“唔……”直到他吻得她痛了,她才猛地回过神来,双手用力在他胸前推壤着,“傅……傅斯尧……你放开……唔……”
傅斯尧眯眼,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吻得更深了——
慕向晚面红耳赤,徒劳的挣扎着,直到吻得她快要喘不过来气,他才终于松了手——
慕向晚擦了擦被他吻得滚烫的唇瓣,恶狠狠的瞪着他,“傅斯尧,你混蛋!你未婚妻就在隔壁,难道你就不拍她知道吗?!”
傅斯尧眸色一冷,再次将她拉到自己面前,按住,“再说一次,以后不要把我和她联系在一起。”
“你无……”
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樱唇再次被他吻住,他的双手更是探进她的衣服,肆意的揉·捏着里面的高·耸,“以后你说一次,我就惩罚你一次。”
“你——”
慕向晚小脸涨得和红苹果似的,一双眼睛几乎喷火的瞪着傅斯尧笑的风华绝伦的脸,却又不敢再有动作,因为她太清楚这个男人的性格,说一不二!
傅斯尧嘴角勾起一抹笑,霸道的将她抱在怀里,“睡觉。”
“傅……”
他的手又开始不规矩的动起来。
“不要……”
慕向晚急忙按住他乱动的手,满脸惊慌的看着他高深莫测的脸,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想我动,你就乖乖睡觉。”傅斯尧强势的说,已经闭上了眼睛。
窝在他怀里,慕向晚浑身僵硬得动都不敢动,稍一动作便会碰到他滚烫的皮肤,鼻息间全部都是属于这个男人的独特气息,烫的她心慌意乱——
脑子里忽然浮现起刚刚傅斯尧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话“如果我说,我和你没有离婚呢?”,他为什么会这么说?当年的离婚协议,她和他明明都是签了字的!
心里很乱,思来想去,慕向晚觉得这件事唯一的解释只可能是——
傅斯尧那个混蛋为了占她便宜而找的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该死的,傅斯尧!
万恶的资本家!
慕向晚十二分的鄙视着,靠在他的怀里怎么都睡不着——
头顶传来他平稳的呼吸声,她忍不住偷偷的抬起头看他一眼,出神良久,唇瓣不自觉的溢出一个满足的笑容。
她的指尖轻轻滑过他凌厉的五官,心中微微刺痛——
如果没有唐沁瑶,没有那些事。
该多好。
刚开始还强撑着不敢睡,生怕他忽然借机又占她便宜,可是渐渐地,她便抵不住睡意,在他胸前慢慢睡了过去。
她似乎睡
得并不安慰,秀气的眉头在睡梦中也皱的紧紧地,似乎是冷,柔软的身体下意识的往傅斯尧的方向挪,双手更是缠住他的双肩。
头顶,傅斯尧缓缓睁开一直清醒的眼睛,手指贪恋的拂过她绯红的脸蛋。
“小晚,如果我一开始就不知道所有的事,你说,那该多好?”
傅斯尧轻笑一声,自言自语道,“我明明知道这样做对你不好,可还是忍不住?你说,该怎么办?”
……
翌日。
慕向晚醒过来的时候,身侧已经空了,她翻了个身子,只摸到一片冰凉。
心底涌起深深地失望,她强压着,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等她洗漱好下楼时,发现傅斯尧和唐沁瑶都不见了。
她低头看了眼腕表,这个点,是一起去上班了吧?真好。
慕向晚心里微微痛着,眼睛里闪过一抹黯淡,垂头丧气的回了房间,就连佣人徐妈在身后叫她吃早饭也没听见。
徐妈端着刚刚热好的早餐,前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后叹了口气,最近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个的早上怎么都不吃早饭了?少爷是这样,唐小姐是这样,现在就连……也是这样。
半个小时后,慕向晚下楼,去看慕正阳。
不得不说,傅斯尧的速度真的很快,慕正阳告诉她,上官浩衫那边已经决定要撤诉了——
“小晚,你记住,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上官浩衫手里的那些照片。”慕正阳担心的说道,“你一定要拿回来。”
“……”
慕向晚低垂着头,慕正阳根本猜不透她脑子里在想什么。
他担心的拔高了声音,“我听说,上官家已用钱经疏通了关系,上官浩衫应该很快就出去了,我担心他会利用那些照片对你不利。”
“……不会的。”慕向晚抬头,艰难的对他扯出一抹笑,“我又没有得罪他,他何必要和我过不去呢。”
“上官浩衫这个人一向心高气傲,这次的事情,是他父亲上官墨出面才阻止他继续追究下去,我担心,以他的性格,会不服气。”
“我知道了……”慕向晚笑笑,“哥,你不用担心我。倒是你,凡事都要忍忍,只要再坚持几个月,很快就可以出来了。”
“恩。”
慕向晚从监狱出来,经慕正阳一提醒,烦心的事情又多了一件。
其实,她刚刚骗了慕正阳——
她和上官浩衫之间的恩怨,可不仅仅只有这一两件啊,当年她得罪他的那些事,简直可以说个三天三夜也说不完,这个男人,如果手上有她的把柄,应该也不会轻易放过她吧?
糟心,真是糟心。
不过算了,就算傅斯尧看见那些照片,又能怎么样呢?反正事情已经糟糕到这个地步了,还能再糟糕一点儿吗?
倒不如走一步算一步,反正现在上官浩衫不是还在里面关着,出不来吗?
这样想着,她心里多少算是有些安慰。
慕向晚一个人在街上晃着,第一次觉得这座城市是那么大,很多新修的建筑,每个地方好像都很陌生。
她彷徨的站在十字路口,在蓉城,她曾经有很多的朋友,每一个都说肯为了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可是还没等慕家真的倒下,她们所有人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呵,朋友……
在十字路口站了几分钟,慕向晚去了街角的一家花店,买了一束黄·菊花,坐车去郊外的墓地。
在那里,她倒是真有个朋友。
她们很久没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