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关押胖子的那间小室,陈为挥手打开禁制,闪身进入小室。
盘腿坐在地上的胖子正在打坐,回复着元气,比之刚刚进入那离珠之时,苍白无血的肥脸上如今已是红润了许多。
见到陈为进来,胖子猛然起身,往后便退,肥胖的身子立身不住,‘扑哧’一声,一屁股蹲在了墙根处,这才不至于仰面跌倒。
陈为此时是以万鬼门刘文良的样貌,出现在胖子的面前,而且陈为并没有压制妖丹妖元发散,此时站在胖子面前的陈为,身上自然的有一股筑基期修士的威压发散出来。
胖子一见来人并不是自己昏迷之前所见之人,修为还是筑基期,一张刚刚恢复了一点血色的肥脸瞬间憋成了猪肝色。
“你······你······你是谁?为什么把你大爷我捉进来?”胖子一时心急,以前在外面时的作威作福,顺口就露了出来。
话刚刚出口,胖子就后悔了,自己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这张臭嘴呢?如今自己已是被关进了禁制牢笼,进来的还是一个筑基期修士,样貌也与日前的小白脸并不相同,自己问话还是一点不知道收敛一点,还是一口一个‘你大爷’,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看来还是要说一些软话啊,否则万一激怒了此人,自己还不等搬出靠山老爹。就被人一剑灭杀,那样子岂不是要冤枉死。
当时自己一睁开眼,就发现被困在了这个密室之中,连怎么被捉住的都不知道,外面布有禁制法阵,现在手里除了几件衣物,其它的东西已经被搜刮一空,自己空有法力也是无济于事啊,还是尽力配合的好,免得再受刑讯之苦,老话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挨得几日,说不定会有转机也不一定。
“啊,前辈,不知前辈将晚辈带到这里,有什么事情要吩咐晚辈吗?前辈若是有事吩咐,尽管开口,我王大少······哦······不是,晚辈一定给前辈办的妥妥帖帖,前辈放心,晚辈在这个天元城,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胖子满口唾沫乱飞,一张肥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一对本就不大的小眼在一笑之下,只剩下了一条缝。
此时胖子已经起身坐起来,两条胖腿前伸,仰头看向陈为,张嘴媚笑之间,满口的臭气喷的陈为直皱眉。
陈为心中暗道:这胖子实在是极为识时务啊,小脑子转的比猪快多了,在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之后,立即调整好了自己的位置,实在是一个人才啊。
陈为脸上还是万鬼门刘文良那一副不死不活的阴沉样子,开口也是阴气森森的话语,“我且问你,你要老实回答,否则,你应该已经感觉到了吧,你已经被我下了魂禁,生死便在本人一念之间,你可明白?”
“明白,明白,晚辈明白,晚辈一醒来后,就知道了自己神魂已是不全,想来便是前辈对晚辈出的手,晚辈明白,绝不会对前辈有怨恨之心。”
胖子忙不迭的解释道,头上宽大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虚汗,嘴上还是咧的老大,实是比哭还要难看。
他奶奶的,你动他一个念头,老子就死翘翘了,哪还敢怨恨你啊,胖子心里腹诽不已。
“哼,量你也不敢,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动我的男宠,我看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陈为心道:反正是自己恶心自己,并不妨事,用来迷惑这头肥猪也还不错。
“啊,原来那个如花似玉的小公子是前辈的身边人啊,真是的,晚辈实在是叫猪油蒙住了眼,迷住了心神,竟把手伸到了前辈身边,实在是不长眼啊,前辈千万饶恕晚辈啊。”
胖子脸上闪过一丝笑意,原来还是同道中人啊,既然爱好相通,如此一来,便是有了共同语言,跟此人套好近乎,留得小命在应该不成问题。
到时候自己一旦脱困,便有的这小子好受的了。
陈为居高临下,早将胖子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表面上依然不动声色,阴霾眼神盯住胖子,问道:“你父亲是谁,你叫什么,说来听听?”
胖子一听陈为问话,心里一乐,哼,原来是一个外来户,竟然还不知道大爷我的名号,难怪竟然敢把老子捉来,要是你事前知道老子的背景,保管把你吓尿了,还敢捉住老子,不乖乖的把那个小白脸送到老子面前来,老子倒过来叫你爹。
“哦······晚辈全名叫王大成,晚辈的老爹在五百年前就是元婴期修士,人称‘开元老祖’,只是在二十年前,晚辈的老爹在天元城游历时,偶遇晚辈老娘,见到老娘姿色非常,一时动了凡心,这才有了晚辈,晚辈可是我老爹在世间的唯一骨血啊,只是如今老爹并不在身边罢了,在晚辈尚未满周岁时,便自行游历去了。”
胖子说完,一双豆大小眼偷偷的瞅向陈为,心想:现在你小子已是知道了我老爹的名号,应该有所顾忌了吧。
怕陈为偷偷灭口,胖子接着说道:“老爹临走时给晚辈留下了两样宝贝,两本功法,因为晚辈灵根杂乱,那功法便是双修功法,晚辈天性惫懒,不愿整日打坐修炼,,便整日采阳补阳,采阴补阴,以便达到阴阳平衡,想来那两样宝物也在前辈手里吧。”
“老爹临走时,还用秘法在晚辈身上下了标记,一旦晚辈身死,老爹立刻便会得知,更会利用秘术寻到杀死晚辈之人。”
一长串的话语出口,胖子自认为给陈为已经提醒够多,想来陈为是不敢偷偷的杀死自己的,时日一长,老爹自会找到自己。
陈为没有想到,这个胖子还真是一个不小的麻烦,竟然还有一个到处留情的元婴期老爹,难怪会如此张狂,在整个天元城里都是横着走。
“难怪你会如此,原来有如此一个了不起的爹啊,失敬失敬啊。”陈为讥笑道,“你如此作为,青松派就不管吗?就如此任你胡作非为?”
“晚辈的老爹早年曾经救过青松派宗主一命,故而只要晚辈不是太过分,青松派对晚辈还是多有照拂的,再说,只要是青松派的人和东西,晚辈是从来不碰的,”
胖子一张肥脸‘嘿嘿’一笑道:“晚辈还是很有原则的。”
陈为心中冷笑不已,手上拿着一张金色符纸,上面有一把栩栩如生的黑色小锤子,陈为开口问道,“这是什么?”
胖子瞅了一眼,面上显露一丝不舍之色,却还是媚笑道:“这是符宝啊,老爹留给晚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