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门外有人走进来,一看到这场面连忙问着:“怎么回事染染你在干嘛”
宋璟墨在来的路上就给风安左打电话了,他猜到宁雅柏会把这件事情告诉风子染的。
风安左接到宋璟墨的电话之后就赶来了,电话里宋璟墨也没说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一来就看到风子染准备打唐糖,却又被宋璟墨握住了手腕的画面。
风子染的性格风安左是清楚的,若不是真的生气,她不会轻易动手打人的,他这个妹妹还是比较温婉的。以前也从未看到过她对哪个人动手的。
风子染不知道是心里难受,还是被宋璟墨捏着手腕疼得厉害了,她脸上的泪水大颗大颗的流着,听到风安左的声音立马转头看着他:“哥”
风子染喊得伤心,语气里尽是凄凉。
风安左刚才没有看到风子染的正面,现在看到她的样子忍不住心疼起来了。上前一步立马从宋璟墨的手上把她的手解救下来了。
风安左只有风子染这一个亲妹妹,一直都是把她捧在手心里疼爱的,以前何曾见过风子染这么伤心,哭得这么憔悴的。
风安左伸手擦着风子染脸上的泪水,问着是怎么回事:“告诉哥哥,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心疼风子染,但是风安左也知道宋璟墨的为人,他肯定是不至于欺负风子染的。
“哥,他们结婚了,墨哥哥和唐糖已经结婚了。他们瞒着宁阿姨,也瞒着我们,他们结婚了。”风子染哭的声嘶力竭,感觉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一点的力气了,在风安左的搀扶下,身体慢慢的蹲了下去。
她真的不甘心,十五年的等待,一个人有多少的十五年啊。
她和宋璟墨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大家都认为他们是一对儿,可是到头来,他却带着另外一个女孩回来,说他们已经结婚了,说要离婚,除非他死。
宋璟墨说这句话的时候,风子染才是真的生不如死。
风安左其实并不意外他们结婚的事情,上次宋璟墨默认了唐糖就是十五年的那个女孩,他就知道风子染可能真的没有希望了。
十五年前,宋璟墨在遇到唐糖之后只把这件事情跟风安左说过,他跟风安左说,他遇到了一个女孩儿,他想要自己强大起来,他要出国留学白手起家,并且他很是信誓旦旦的说,等到他回来的那一天,一定要找到那个女孩儿。
当时风安左没有太放在心上,那时候他们都才十几岁罢了,一个十五岁的孩子不过是情窦初开,时间一长,什么女孩不女孩的全部都会淡了。
所以风安左压根没有想过等到宋璟墨回来之后真的会找唐糖,直到上次他和宋璟墨私底下聊了一次,他提起十五年的那个女孩,宋璟墨默认了。
一个男人能够把一个女人记住十五年,并且在这十五年里不沾染任何的女色,除了深爱,没有第二个词来解释了。
所以从那以后风安左就劝风子染放下宋璟墨,她现在还年轻,路还很长,放下宋璟墨之后,按照他们风家的家世,替她找一个人中龙凤也不是难事。
风安左听了风子染的话大致上也猜到了现在是怎么回事了。
无非是他们知道了唐糖和宋璟墨结婚的事情,风子染愤怒的来找事,这也就跟风安左看到的那一幕符合了。
好朋友结婚了,风安左应该送上一句祝福的,但是现在的情形祝福的话他根本没有办法说出口。
风安左把风子染从地上扶起来,看着他哭的红肿不堪的眼睛,小心翼翼的帮她把脸上的泪水擦掉,心疼的劝道:“染染,哥哥这段时间一直在劝你放弃璟墨,你明知道他喜欢的是唐糖,这又是何苦呢,只要你点头,外面好男人一大把。我们风氏的女儿,不需要这么卑微的祈求爱情。他宋璟墨不爱你,总会有好男人爱你的。听哥哥的话,放下璟墨,我们从新开始好吗。”
风子染流着泪猛地摇头:“不要,哥,你知道的,我这十五年来唯一的念想就是等着墨哥哥回来,他如今回来了,却娶了别的女人。你让我怎么接受,我这辈子只爱过他一个人。我不可能爱上别的男人了,不可能。”
风子染的性格看着柔弱,其实骨子里也挺倔强的,在这件事情上,风安左也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劝她才能够让她放下宋璟墨。
风安左看了看宋璟墨,希望他能出声安慰一下风子染。
可是转念一想自己也真是笨,现在的情况宋璟墨要是安慰风子染了,不是对她好,反而是害了她。
既然要斩断念想,或许决绝一点是好的吧。
看风子染现在的样子也不可能一时半会儿的冷静下来。
宋璟墨看了一眼风子染,然后对着风安左说道:“你妹妹就交给你了,我妈刚才也晕倒了,麻烦你把她带回去吧。”
宋璟墨这算是在下逐客令,虽然说现在下逐客令对风子染说很残忍,但长痛不如短痛。
风子染是风安左的妹妹,宋璟墨是风安左的朋友,此时风安左夹在他们两个中间也着实有些为难。
风安左看了看一旁躺着的宁雅柏,叹息了一声,拉着风子染说:“染染我们先回去吧,等到明天再来看宁阿姨。”
“不要,我不要回去我只要回去了,就真的失去墨哥哥了。”风子染挣扎着从风安左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
她身体已经有些虚弱了,但是却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从风安左的手里挣脱开了。
可挣脱风安左的束缚消耗了风子染所有的力气,刚一挣脱风子染就眼前一黑倒下了。
看着晕倒了的风子染,风安左再次叹了口气,想说什么,却终究什么都没有再说了,打横抱起风子染就往外走了。
他们家和宋家离得近,风子染只是晕倒,风安左打算把她抱回去再叫医生。
哎,心病还需心药医,只怕医生是看不好风子染的病的。事情到了今天这一个地步,风安左只能感叹一句造化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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