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修洁在孟兰新的哄骗下,把他出国留学那三年,为他准备的生日礼物给拿了出来。
“原来是你给藏起来了,怪不得我找不到。”
孟兰新看着眼前的礼物盒子,他拿了个最小的在小心翼翼地拆。
汤修洁长发披肩地垂着,偏头看着坐在旁边的孟兰新嘴角一抽,这家伙又偷偷翻自己屋里的东西了,还一幅理所当然的模样,想想都是令人生气的。
伸手抢过他手中的盒子,也把孟兰新面前的盒子抱在自己身前。
“我不给你了!”
孟兰新有些哭笑不得,这又是怎么惹到她了,伸手就去把垂下来的头发往耳朵后面缭,汤修洁向旁边一闪,躲开他伸来的手,正气呼呼地看着他。
“呵呵!你比川剧的变脸还快呢?刚刚不是找出来要给我,怎么又不给了?嗯?”
汤修洁愤愤地看着他:“我讨厌你,你不经过我的同意,又在我屋里翻东西。”
孟兰新轻咳两声:“我那不叫翻你的东西,我是找我自己的东西。”
汤修洁挑眉看着他,出口揶揄道:“想不到你堂堂孟家少爷,还有偷偷摸摸翻东西的习惯!”
听她这么一说,孟兰新的脸霎地黑了下来,一把抓着她的肩,明眸一沉,一脸正色地解释道:“是你柜子没关好,我不小心脚踢到了,才发现那些东西的。后来我又打开那个柜子看了礼物还在不在,我没有偷翻你东西的习惯。嗯!我只是在找你给我的礼物。”
听孟兰新这样说,汤修洁知道自己是错怪他了,她仍旧把那些装礼物的盒子抱得死死的,在听了他的解释后,心里早没生气了。
其实孟兰新是很尊重她隐私的,住在一起那么长的时间,她也看得出来。
孟兰新见她一句话也不说,也没说把礼物给他,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伸出手指去刮噌女人的脸蛋,轻声哄道:“宝贝,乖,把礼物给哥哥。”
汤修洁把礼物全推到孟兰新面前,“不要脸,你是个狗屁哥哥,给你!给你!都给你!”说完撑起身就往外走。
孟兰新笑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里万分愉悦。
带着小激动的心情,仿佛真的在过生日,打开心爱的女人准备的礼物。19岁、20岁、21岁的礼物一一摆在眼前,仿佛找回了没在一起的那几年,嘴角不自觉地上勾出好看的狐度。
……
因为孟老太太宁玉莲突然回C城,孟兰新和汤修洁便一起回孟家。
提前都没有一点消息,这宁玉莲就突然回来了,孟兰新也是有些吃惊,不知道都好多年没回C城家里了。
在路上,汤修洁不停地问孟兰新:“兰新,奶奶好不容易才回来一次,我们去买点什么东西回去吧!空手回去总不太好。”
“不用买吧!真要买我也不知道买什么好呀!”
汤修洁为买点什么东西回去,想得都愁死了。
路过一家糕点铺时,汤修洁灵机一动叫停孟兰新停车,她买了两盒桂花糕。
孟兰新看着她把盒子放在后座,眼角眉梢微动,温温软软地道:“我家宝贝真是慧质兰心,桂花糕挺好,我家里人大家都喜欢吃。”
……
见孟兰新和汤修洁两人离开后,刘玲走到门边把门反锁了。
坐在汤建勋的对面,“你说说,你唐家到底是家什么样的人,当年明明是他们把孩子扔了,现在有人帮他们把孩子养大了,这就想把孩子给认回去,说得到好听,带孩子出去玩的时候,不小心把孩子弄丢了,分明就是觉得是个女孩,不想要才扔的,你说!他们一家安的什么心。”
汤建勋看着自己的报纸,看也没看刘玲一眼:“你就是妇人之见,瞎猜测。”
妇人之见,一听这个刘玲就来气,说一下自己的想法就给扣顶妇人之见的帽子,抢了他手里的报纸,“我哪里妇人之见了,你到是说说,我说错了吗?当年的那张纸条上写得清清楚楚,修洁的名字,生辰八字,还有什么家境贫寒,养不活孩子,求好心人收留。当年分明就是他们扔了孩子,现在不要脸的想要把孩子认回去。”
汤建勋并不愿往坏处想,只觉得或许当年有些误会,有不为人之的隐情在里面,“那也许是别人偷了孩子扔的呢?”
刘玲撇嘴地看着汤建勋,说话揶揄着他,“你还说我妇人之见,我看你才叫蠢。孩子的生辰八字都写得那么清楚,怎么可能是别人偷了扔的。”
汤建勋怔怔地看着刘玲,从她手里夺回报纸,接着看,“你也别乱把人家往坏处想。”
“呵!我把他们往坏处想,他们当然怎么不把孩子扔到人多点的地方,丢到荒郊野外的,连孩子起码的安全都不考虑。”
汤建勋从报纸里抬起头来,眼睛瞪着刘玲,还越说越来劲了,“那你想怎么的?你要让修洁当个无情无义的人?从此以后不再认他们了?这样你就满意?”
刘玲气哼哼,“我有那么想吗?反正我就一个态度,他们毕竟是生下修洁的人,他们要认孩子可以,但要给孩子改名坚决不可能。”
汤建勋也赞同刘玲说的,若是真要修洁把名字改了,他也是真的不能接受,“你能这样想最好,反正我也告诉你,把那张纸条扔了,别让修洁看见,要不孩子知道会更难过。”
“呵!你现在又知道修洁是被他们扔的了。你放心,修洁是我的女儿,是我的心头肉,我不会让她知道这些去难过的。”
刘玲说完便不再理汤建勋,而是回到屋里翻出那个小袋子,把纸条展开来看。
任她怎么看,她都不觉得会像汤建勋说的,有可能是别人偷了孩子扔的。
……
回到主屋,没想到却见到了令两人颇感意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