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耸耸肩,摊了摊手,笑着说:“我看你分明是怕再次输给我吧。”
听到这里整个教室里学生们的耳朵都忍不住竖了起来,上一次苏晚和刘美新打赌的热闹非凡他们记忆犹新,要是再来一次,他们当然乐得再看一次热闹了。
然而刘美新却让他们失望了,她淡定地笑着说:“你不必用激将法,输给有外挂的人,我又不丢脸。”
苏晚顿时正了正神色,严肃地对刘美新说:“刘美新同学,上一次你在这里向我认错道歉时说过的话这么快就忘了吗?怎么了?才这么点时间,就老毛病又犯了?”
刘美新当然不会忘记当时为了能够留在奥尔顿大学,她是怎样毫无尊严的向苏晚道歉认错。她不但不会忘记,她还会将那个耻辱的时刻记一辈子,她会牢牢记得苏晚给自己的耻辱,总有一日,她会亲手讨回来的。
不过此时此刻还不是时间,刘美新还是不得不笑着说:“苏晚同学,你用得着这么紧张吗?你以为我说的外挂是什么?我说的是霍总裁啊,有他每天辅导你,你考过谁都不意外。”
苏晚不由得笑了,这要是换了从前的刘美新,不但不会这么小心翼翼的说话,更不会刻意打个补丁,看来之前的威慑,到底还是有些管用的。
于是苏晚笑着说:“不是我紧张,是刘美新同学你应该提升一下表达能力,话不要说得有歧义——你别说我说的不对,我这也是你很崇敬羡慕的霍总裁辅导的结果呢。”
刘美新被苏晚噎的顿时无话可说了,她不禁有些后悔起来,今天到底在想什么,居然会替黄洋出头,结果苏晚像个机关枪一样,完全无视了谎言,只顾着朝自己扫射。
于是最终刘美新只是笑着祝苏晚期末考个好成绩,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教室里的学生们不禁大感失望,没想到刘美新被苏晚打击了一次之后,居然怂成现在这个样子,连她最引以为傲的成绩都不敢跟苏晚比了。
苏晚的心情却是相当不错,本来被黄洋那个家伙打扰的不快,都因为收拾了刘美新一顿而烟消云散了。
自从苏晚进入奥尔顿大学之后,这个刘美新便处处看不上苏晚,成天以“成绩比她好的家世没她好,家世比她好的成绩没她好”而清高自傲,就因为打赌比成绩输给了苏晚,导致这个称号用不下去了,所以更是痛恨苏晚。
之前刘美新还敢在学校论坛上各种造谣苏晚,但是现在却也不敢了,讲话都注意了很多,苏晚就知道,对于这样的人不能软弱,你越是强硬,人家才会越不敢小瞧你。
医院里,左亦虽然说伤在了背部,但刚刚才救治完,还是没有办法自如行动。
左母和肖萧一整天都陪在了医院里,俩人轮流读一些报道和书籍给左亦听,倒也不算太过无聊。
只是当时间越来越接近黄昏的时候,左亦的眼神就无法自控的看向了门口,一开始还能看成是随意扫一眼,然而到后来他几乎是盯着门口了,对于左母和肖萧说了什么,却是全都听不见了。
左母和肖萧将左亦的神情完全看在了眼中,知道他是在等着苏晚来看望他,肖萧的心里当然很是不快,对苏晚是又恨又妒。
左母却是实在心疼儿子,她虽然已经认定了肖萧才是她想要的儿媳妇,可是在左亦伤势完全康复之前,她不但不能跟左亦提这件事情,她还必须想法子让苏晚能够给左亦一些安慰,也好减轻他的病痛。
一想到左亦还在期盼着苏晚,于是左母叹了口气,笑着说:“亦儿,我出去打个电话,肖萧,帮我好好照顾亦儿。”
肖萧当然知道左母是出去给苏晚打电话的,只是她突然间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告诉左亦真相,可是她又怕左母知道了会生气,毕竟她是好不容易才得到了左母的支持。
纠结一下之后,肖萧决定告诉左亦真相,她不能让他继续深陷了,毕竟生病受伤时人会变得格外脆弱,这个时候由着苏晚和左亦哥哥这样来往,最终只会让左亦哥哥对苏晚越来越不可自拔。
于是肖萧一咬牙,一派天真无辜地说:“左亦哥哥,您别着急,伯母已经去打电话了,苏晚应该很快就会来了”
左亦一直盯着门口的眼神瞬间收回,转而看向了肖萧,只见她的脸上完全是一派无辜,好像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讲了什么石破天惊的话一样。
接着左亦沙哑的声音响起:“你是说苏晚之所以会来看我,是因为妈妈打电话叫她来的?”
肖萧顿时惊慌的捂住了嘴巴,像是无意间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一样,她赶忙解释道:“不是的,是苏晚自己要来的,只是她需要跟伯母约一下时间罢了。”
所谓此地无银三百两,左亦到了这一刻若还是不明白,他也就不是左亦了。
不过左亦得知真相之后的反应并没有肖萧所想象的激烈,他只是自嘲般苦笑着说:“我早就该知道这一点的,她本来就不喜欢我,她能来看看我就够了,不管是因为什么,能见到她我就很开心了。”
肖萧原以为按照左亦的性子,知道真相是这样的,一定会气得勃然大怒的,然后再也不肯见苏晚一面,甚至还有可能朝伯母发火的,可是他居然出奇的平静,很轻松很平静地就接受了真相。
这样的左亦是肖萧所不熟悉的,她感觉自己是真的越来越不懂他了,自从他遇见了苏晚之后,肖萧感觉左亦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没一会儿左母便回到了病房里,她看到病房里寂静无声,两个年轻人都陷入了各自的思绪里,不禁奇道:“你们发生什么事情了?”
肖萧赶紧朝左亦打了个眼色,左亦当然明白她的意思是不要将刚刚他们说的事情告诉妈妈。
左亦本来也不想要让妈妈知道自己已经明白她做了什么,他知道以妈妈的身份地位,能够为自己做到这个地步,是多么的难能可贵,所以他不能让妈妈难堪,自然也就不可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