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江南北。
阳春未至,开学至。
下学期的到来宣告了学生宿舍的建成,这意味着离此建筑最近的那块被破坏掉的操场草坪可以在春天长出草来。
树丛某种意义上来讲代表了希望,一所学校不能没有希望。
我是这么觉得的,为此我学会了等待。
这是在过往我写的学校的摹状貌,算是散文吧,献丑了:
教学楼后面有一排排列整齐的树,啥名我只知道自己不知道。高大挺拔的它们与楼共舞,造成了三楼窗玻璃像是被抹上了一层绿漆,彰显了其涂鸦艺术底蕴。
教学楼与实验楼前有一块空地,这块空地就是清晨集会的地方,国旗台在其中,和实验楼前台阶的中央最为近乎。
这两栋互相垂直的属于国家私有财产的教学楼和实验楼之间约有三米的距离。通过这里跑进校园的风微大,频繁着,从这里经过会给人一种在刮着细腻之风的草原上放怀享受自然的感觉。五星红旗在此风的挠挠下摇摆,摇摆出这儿是中国。
在教学楼前的种有黄杨木的花坛平行于教学楼,这列花坛共有四个,在林荫口左右均二分布。
是林荫区让空地和操操场看起来更明显些的。林荫区内,边缘坛中为树,其有枇杷。从教学楼二楼俯看,可以看出林荫区小路呈十字架形。
食堂和教师宿舍前面同样有一块空地。在那里,在其中两个乒乓球台中央长有一棵长势茂盛,雄姿英发的大柳树。柳树树干底部拐了弯,大概是乒乓球爱好者们乘凉时靠的,或是它自己有着怪癖性格。
我十三岁时再一次步入小镇初中,这时是以一名初一中学生的身份。过完小镇主街,进入一段有高大树木衬托的沥青公路,不远处有一个有好几年历史的副食小店,靠近它就能看到东北方向有一条陡坡泥土路可以通往学校大门。
我十四岁时,小镇初中有所变化:学生公寓始建并建筑完毕;进校的陡坡路铺上了混凝土。
在我看来,大约在六七年前,本建筑群足够旺盛,人,建筑,环境,都是那么得新,那么得美,只是这种旺盛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呈现出一种下降趋势,人,建筑,环境都老了。当到达底限后,它们又会上升起来,人在更新,建筑在重塑,环境在变幻,这一切又远高于先前的旺盛,并且发展下去。
我解释这也许是时间的飞速流逝,或者是人的惰性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再或者是自己生活在北温带不爱长个儿——这些完全有可能。
我称这个为“阳光理论”,有那么一次我狠劲儿对含氮的空气炫耀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