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诗摇晃着高脚杯里的红色液体,美丽的眼睛大而空洞。也许现在的她只有在酒精的麻弊作用下才能使自己彻底的摆脱那个恶梦。
就在刚才林诗诗收到陈一标发到自己手机上的视频并且陈一标还给她打了电话。
视频虽然画质模糊难辩但林诗诗还是知道了怎么回事。而且很显然对方的语气是非常关心她的,好像视频只是送给她的一份礼物,对方说很想她。
林诗诗怎会不知道陈一标是什么意思,不过林诗诗也不会怕陈一标,只不过在知道这个事情后她的心口堵的慌,而且对方能这么大胆的公然示爱不是求财就是求色。陈一标逃不出这两种目的。
以前林诗诗在陈一标眼里是一只美丽的小鸟,他赤手空拳抓不住,现在林诗诗成了他手里的一只风筝,就算风筝再怎么高,扯几下总也会低一截,所以听得出陈一标的心情还算不错。
不过林诗诗觉得这个男人之所以引不起她的兴趣是他因为他凡事高兴的太早,自以为能掌控大局。
就算一切都曝光,凭林氏在媒体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陈一标也只会成为恶意中伤别人的疯狗。
但陈一标有绝招,陈一标最后对林诗诗说了一句话。陈一标对林诗诗说:“诗诗,那天我好像忘记对你做了一件事情,也许是太爱你了,我心里只想到要你永远成为我的女人,也许我们的孩子会很可爱吧。”
林诗诗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事情并不是很严重,但她却未必不用付出代价。
林诗诗几乎整一天都在用酒精麻醉自己,那天是因为看到安子炼和他秘书的亲昵行为林诗诗才心情烦乱赴林强和施总的约的,她才会被陈一标得逞,所以林诗诗心里的恨几乎转移在了安子炼身上。
林诗诗凝视着镜子里自己姣好的面容良久才吩咐管家把“雷哥”叫来。
不一会儿,雷哥带着五六个手下就从门外进来了。雷哥是雷东强的儿子。雷东强和林鸿泉又是拜把子兄弟,所以林诗诗的事雷哥一直亲力亲为,事必躬亲。
事实上,他在外面等了有一个小时了,可听管家说林小姐一直在“想”事情。“林董”想事情的时候自然是不能打扰她的。等她“想明白了”她自然也就会叫他。
“知道怎么做了吗?”林诗诗斜睨了一眼雷哥,这人做事她还算比较放心。
“知道。”雷哥用眼稍瞟了眼林诗诗,知道是董事长的女儿在看他,赶紧低下头。雷哥当然知道怎么做,上流社会的千金做出来的事情其实也是下流的,但他就喜欢这种狠女人。
“必需是天上人间新进的处子。”她强调,尽管林诗诗已想好了怎么报复安子炼,但还是不想污了他。
林诗诗因爱成恨,她得不到的东西,也许就要毁了吧。
“等我的电话,明晚他会过去。”林诗诗玉手一挥,雷哥的人便退出了房间。
林诗诗只觉得浑身冷得厉害,整个人躺倒在沙发里昏昏欲睡。就这样,她和衣睡到天明。
林家最豪华的私人别墅之一内亭台楼阁,假山,水池,喷泉,游泳池无一不有。花园里的花朵此时瑰丽怒放,花香浮漾。
要不是雷哥引路,安子炼未必能找到大厅处。幽深曲折的建筑风格让人不知所踪,容易迷路。
“诗诗呢?”安子炼环顾了一下四周不见林诗诗便问把他带到这里的雷哥。
“安董稍等,林小姐每回见你都要细细打扮,她一会儿就下来了。”雷哥正说话间,管家已端来了几杯温水。
“今天天有些热,安董不妨先喝口水,我去跟小姐通报一下您已经到了。”他的始命已经完成,接下来便是女人们的事了。
安子炼朝他点点头,并无异议。
监控的影像里安子炼已经出现了。
镜头从大门口将他拉到室内,安子炼一身白衬衫,目若秋霜,清朗的容颜上神色淡然。他一步步朝林诗诗走近,身姿卓绝,步履如踩在云缎上一般,看得林诗诗呼吸一窒。
安子炼提着一个衣袋子手捧着几朵马蹄莲温润缱绻的站在楼下。
安子炼在雷哥的指引下坐到沙发上手中喝着一杯清水,灯光下的他亦是令人抓不住的一抹极致,修长的双腿无论什么样的角度摆放都让人移不开视线。
也许是因为无聊,雷哥走后,他独自一人喝着水,黑潭似的眼睛无意略过茶几上水瓶里大朵盛开的桅子花。花朵盛开着晕染开来满室的香。安子炼盈然一笑,指间伸向尚在开放的花苞,淡淡的白花如凝玉一般香得欲仙欲死,把安子炼棱角分明的脸衬得更加光洁明亮。
直到清幽的香汽缠上了指间安子炼才放手,然后把自己带来的马蹄莲也塞进了瓶子内。
林诗诗凝神注视着安子炼的举止,表情有一刹那的柔软,这个男人为什么总是轻易的能搅乱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