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点点,夜色朦胧。
小院里,牛二躺在摇椅上,吹着风听着池塘的蛙声,闭上眼有节奏的摇晃着。
这个混了十年社会的江湖人终于享受到了安宁的感觉。
在江湖中的那些年,这样的日子是他梦寐以求的,牛二最大梦想就是有了钱之后就住在这样的院子里,种种地养养鱼逗孩子们,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逍遥自在。
人好像都是这样,曾经的梦想一旦实现,突然觉得跟想象中似乎不一样。
这几日,牛二满脑子都是以前的那些岁月。
虽然血雨腥风,即便刀光剑影,可真是激情澎湃,热血沸腾啊!
他,终究不是一个安分的人。
一阵风吹来,吹得树上的叶子簌簌作响。
一个黑衣人迈步走进院子。
牛二缓缓睁开眼,左手一番,袖子里一把匕首若隐若现,露出寒光。
黑夜里,黑衣人,带着墨镜戴着毡帽,手中拎着一个皮箱,站在牛二身旁。
“牛先生,久仰大名!”
牛二收起匕首,重新躺下摇椅子,“有事说!”
黑衣人说道:“请牛先生办件事!”
牛二闭上眼说道:“我金盆洗手了!”
戴着墨镜的黑衣人闪过一丝嘲弄的笑意,“我始终坚信一件事,一个人的定力并不取决于自身,而是多大的诱惑!”
牛二睁开眼,打量着眼前这个穿着很像神经病的人,突然来了一些兴致。
“说来听听!”牛二笑道。
黑衣人将皮鞋放在摇椅旁的桌子上,双开露出一沓沓钞票。
“十万元,让你教训一个人!”
黑衣人正是朱虹请的私家侦探,朱虹出了二十万,他只拿出十万。
只是一个小伎俩就赚了一大笔,这就是他出这样主意的原因。
此刻的牛二很想笑出声,眼前这个人不但像个神经病,还他么是个二百五。
曾经有大老板出三十万请他出山,他都不为所动,这个傻子还真把十万块当钱了。
牛二问道:“教训谁?教训到什么程度?”
黑衣人从上衣的侧兜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牛二。
牛二看着照片上穿着布鞋的青年,一向沉稳的他险些栽倒下去。
我擦,大兄弟这是得罪谁了?
黑衣人皱眉问道:“牛先生,有问题?”
牛二站起身,问道:“雇主是谁?”
黑衣人冷哼一声,挺直腰板说道:“难道牛先生连道上的规矩都忘了吗?”
牛二冲他脸吐了口吐沫,一把薅住黑衣人衣领,“少他么废话,我问你雇主是谁!”
黑衣人完全傻眼了,心想这个人跟得到的情报完全不一样啊,有人可是说他是个极懂规矩的江湖人。
不过多年的职业操守还是让他保持着相对冷静的状态,摆出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牛……”
“啪”一声脆响,黑衣人没能再说下去,墨镜甩飞了,嘴角流血了。
牛二举起巴掌,“说不说?”
黑衣人双腿一软差点跪下去,只不过被牛二薅起来。
“雇主是朱虹!”
事实上,如果说一个人的定力不取决于自身的话,那么除了诱惑之外,还包括威胁。
从这个角度来讲,黑衣人给朱虹出的主意还是有道理的。
牛二挑眉问道:“谁他么是朱虹?”
黑衣人耷拉着脑袋说道:“惠农集团的大区经理!”
牛二松开手,黑衣人瘫坐在地上。
“滚蛋!”
黑衣人爬到桌子上拎着箱子就跑,完全忘记了丢在院子里的墨镜。
跑到车上,黑衣人猛踩油门,赶忙逃离这个危险之地。
张小白迷上了红警,觉得比cs还过瘾,相比之下cs给人的感官确实刺激,狭路相逢你死我活。
红警的感觉不一样,建立一个国家,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不断的发展壮大,然后灭了其他国家成为一方霸主,很有成就感。
鲍小妹来到办公室,又看见张小白玩游戏,没好气的说道:“哥,小心玩物丧志!”
张小白说道:“小妹,我建议你也玩玩,这个游戏有意思!可以锻炼人的大局观思维!”
鲍小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道:“哥,跟你说真的呢,如今安苏省算是告一段落了,啥时候去别的地方?”
张小白是东南五省的大区经理,可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都在安苏省,连其他四省的总经理都没见过,确实有些不负责任了。
鲍小妹心想安苏省现在没什么事了,不如趁着这个空闲去其他地方看看,怎么也得了解一下那边的市场啊。
一局过后,张小白灭了五个冷酷敌人,点燃一根烟庆祝。
“不着急,如今惠农肯定做好了准备,其他战场可是不好打!再等等看!”
鲍小妹说道:“可不好打也得打啊,总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啊!”
张小白笑道:“小妹,要不你给我打个前站?试探试探那四个经理去?你去我也放心啊!”
鲍小妹愤然站起身,“你是总经理还是我是总经理?”
说完摔门而出。
张小白指着那个门,气呼呼说道:“脾气大了是不?小样的!”
其实张小白不是没想其他地区,而是在等,等待事情的走势。
安苏省是南方的大门,如今情况突变,必然会影响整个南方市场,看看能影响到什么程度,然后再做抉择。
不过那句话确实有道理,有了安苏省的教训,惠农集团肯定会更加谨慎,不可能再轻而易举的击败他。
两大公司对决,惠农占据天时地利人和,这一仗赢了还是有侥幸成分在的,也是惠农轻敌了。
他们一旦重视起来,战争的复杂程度可想而知,每一步出牌都得慎重再慎重,一着不慎可能就会落入下风。
事必须得做,但不能急。
还有一点,张小白之所以留在安苏,是想看看惠农下一步的打算,朱虹不可能善罢甘休的,就看她能使出什么招数来。
想到这,张小白脑子忽然闪过一幕,那天夜里可是被跟踪了。
“到底是谁呢?有什么目的?”张小白喃喃说道。
正在这时,门忽然被推开,一名男子大摇大摆走进来,手里拎着一个皮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