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墨,你哥最近在忙什么?”“浩哥”全名叫“袁浩”,是林雨墨的哥哥林雨石的初中同学,现在在培英二高读高三,林雨墨来高中之前,林雨石拜托这个初中好哥们帮忙照顾弟弟。
“还在南方打工。”林雨墨眼神有点暗淡,有点不太想谈这个话题,“浩哥,高三压力很大吧?”
袁浩继续喝着酒,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也就那样吧,你也知道,我就是混,能混个二本就算我祖上积德了,不然的话,就按父母的意思,读个三本。”
“浩哥......”林雨墨愈发局促,似乎有很多话,但却不知道如何表达。
“雨墨,冲着我和你哥的关系,在学校里,谁欺负你了,或者遇到什么事了,你就你给我说,我给你摆平!哥不像你,是个学习的料,但哥天生是打架的料。”袁浩这一点说的一点也不假。初中的时候,林雨石讲义气,喜欢交朋友,是初中里面的人物,一起磕头结拜十四名兄弟,在校园里呼风唤雨,袁浩就是其中之一。
“好。”林雨墨不懂的应酬,更加不自在。
“浩哥,可别净关照雨墨了!还有我和乔天,也沾沾光!谁要是欺负我两个了,你也给我们撑腰啊!来,哥,我先吹了!”石旭说着,拿起一瓶啤酒,一饮而尽,把空瓶放下,笑着向林雨墨眨了眨眼睛。
“好,相逢就是缘,以后咱们就都是自家兄弟!”袁浩洒脱地拿起一瓶啤酒,同样大口入肚。
乔天刚想接着也敬袁浩一杯,却看到慕容紫阳摇摇晃晃向这边走来,看起来已经喝了不少,就坐着没动。
“是雨墨的哥,也就是我哥,来,哥,我也敬你一个!我先喝了,把我当兄弟的话,也喝了!”慕容紫阳眼睛通红,喝的似乎已经忘了军训中发生的事。也许,他还记得,只是装作忘记。
袁浩看了看雨墨,知道他们认识,所以没有多问,仰头把酒喝了。
“还有石旭,乔天,咱们也是今天第一次在饭桌上遇见,来,咱们也干一瓶,我先干了!”慕容紫阳再次一饮而尽。
石旭和乔天对看了一眼,石旭喝了一瓶,乔天喝了一杯。喝完,石旭轻轻拍了拍慕容紫阳的肩。
“你们慢慢吃,我那边还有朋友。雨墨,你不能喝,我就不和你喝了,但记住下次吃饭的时候,叫上我!”慕容紫阳快速转身,红了眼眶,摇摇晃晃回到自己的桌上。
“你怎么了?喝那么多?”艳媚的女孩几乎要俯到慕容紫阳身上,轻轻扶慕容紫阳落座。
“今天高兴,尤其是带你见了诸位兄弟,更是高兴!”慕容紫阳轻抚女孩的脸,目光中有些什么,似乎是轻浮和欲望。
女孩“咯咯”笑着,一手在慕容紫阳胸前摸索。
林雨墨收了目光,举起一瓶啤酒,“浩哥,我也敬你!”说完,仰头就要喝。
石旭一下子拉住了他,林雨墨拔下石旭的手,啤酒顺咽喉“咚咚”而下。
“好兄弟,没见你这样喝过酒,好,哥哥我也干了!”袁浩很高兴,痛快喝完。
“还有,乔天,以前都是在食堂吃饭,今天第一次在外面聚餐,咱们也喝一个!这么多年的时光,谢谢有你!”林雨墨再次喝完。
石旭看得目瞪口呆,干着急,使不上劲。
乔天是林雨墨邻居王大爷的外孙,从小在王大爷家长大,打小,两人就认识。看着眼眶有点湿润的林雨墨,乔天没有说话,也没有对瓶吹,端起一杯啤酒喝了。
“石旭,谢谢你!你是个讲义气的好人,谢谢你!”林雨墨说着,就又要干了.
这一次,石旭没有再犹豫,一把夺过林雨墨的酒,“不能喝就少喝点,这一瓶算你的!我再吹一瓶,这一瓶是我的!”说完,没等林雨墨同意,爽快喝了。
酒越喝越多,大家慢慢都有了醉意,尤其是浩哥。
“今天喝的很高兴,下次我做东,叫几个兄弟,咱再一起喝,到时候在座的每一位,不许不给面啊!今天就喝到这里吧,我在外面租的房子,喝断片了!你嫂子会让我跪搓衣板,呵呵!”浩哥对今天的饭局显然非常满意,谈笑着,站了起来。
“那好吧,我们送你回去,一块走走,也醒醒酒!”林雨墨急忙也站了起来。
浩哥已经向外走去,三个人跟在后面。
“雨墨,你们要走啊!我和你们一块走。”眼睛的余光看到林雨墨他们要走,慕容紫阳摇摇晃晃也站起来,但因为喝得太多,没有站稳,又跌坐在艳媚女子的怀里。
“你再坐一会吧,醒醒酒再走!”艳媚女子拉住慕容紫阳没有让他再站起。
林雨墨一行人扭脸走了出去,三人把袁浩送回他的出租屋,也回宿舍休息了。
星期天,晚自习的时候,林雨墨感觉一直有人在窃窃私语,但生性淡然,并没有却探究和打听。
直到同桌李阳用肘碰了一下林雨墨,嘴还向前努了一下。林雨墨抬头一看,才发现坐在自己前面的宋冰正在抹眼泪,肩膀还一耸一耸,哭得很伤心。
宋冰长得漂亮,性格又活泼开朗,和大家的关系都很好,平时不会这样啊,到底怎么了?
林雨墨向李阳无奈的摊了一下手,又埋头看书。
下了晚自习,林雨墨还和往常一样,来到操场,绕着跑道散步。
明月如钩,星星在夜色中闪烁。
突然感觉到身后有急切的脚步声,但林雨墨并没有多想什么,因为操场上的人越来越多。
“果然,是你!”慕容紫阳出现在林雨墨身边。
林雨墨笑着看了一眼慕容紫阳,紧走两步,走到了前面。
慕容紫阳并没有像往日一样各走各的,而是又趋向前,保持和林雨墨一样的步速走着。
“雨墨,你觉得我现在的女朋友怎么样?”以前,慕容紫阳的历任都会先问林雨墨的印象,林雨墨都会直言。看起来,今天晚上慕容紫阳找到林雨墨是为了问林雨墨对那个“明媚女子”的印象。
但此刻,林雨墨却唯有沉默。
尴尬在空气中蔓延。
停了好久,林雨墨才对着慕容紫阳说,“无论如何,你快乐就好!”
“她使我成了真正的男人,我会对她负责!”慕容紫阳说着男女这样的事,声音里还有无法抑制的欲望。
林雨墨没有任何回应,一是因为对这些事还不懂,另外还因为觉得他们发展的太快,慕容紫阳显然已经深陷男女欲爱,短时间无法自拔。
走累了,林雨墨坐到操场中间的草坪上休息,慕容紫阳跑去陪他口中的“老婆”。
看着空中的明月,今天不知为什么如此明亮,明亮的想让人躲藏!又何时会昏黄?
林雨墨的思绪飘得很远,甚至感觉心魄已经出窍,游离在自己身边。
但空间的压迫感让林雨墨感觉到有一个人坐在了自己身边,准确的说,挨着自己坐了下来。
“林雨墨,我长得很丑吗?为什么没有人喜欢我?”
“林雨墨,为什么他会喜欢那样一个俗艳的女子?”
“如果他喜欢的是一个胜我千倍万倍的女孩子,我会远远的看着他,默默的祝福他,可现在你让我怎么甘心?”
“林雨墨,你是他的朋友,你能帮我吗?”
说话的声音里传递出无尽的悲伤、深深的忧郁,还有想要而又得不到的心有不甘。
“不能,我们早已不是!”林雨墨不想拒绝一个女孩子,但又不得不拒绝,因为他不想介入别人的事情,尤其是不想介入别人男欢女爱的事情,因为他搞不懂,嫌麻烦!
“我还是长的太丑了!你都不愿帮我,全世界都知道他还把你当兄弟,你却已不把他当做朋友!”女子的幽怨很明显,明显的让林雨墨觉得今晚的月亮真的是太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