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如此珍贵深奥,我实在受之有愧。”素霞推辞道,琴技之道与太极之道有着天壤之别。
“素霞,还勿推辞,救命之恩,收留之义,无以为报,区区太极又算得了什么?”月阳是一个恩怨分明、重情重义之人,对真心朋友,从不吝啬什么。
“素霞,既然月阳坚持,你就不要推辞了。”萧老在一旁劝道,其实她也有些私心,太极玄妙高深,素霞若能学会,对其日后的帮助极大。
“这?好吧!”在两人的游说之下,素霞最后微微点头。月阳微微一笑,萧老也是微微点头。
“小伙子不错,真诚坦率。”萧老赞赏道,仿佛是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哪有啊?”月阳老脸微红,有些不好意思。
“哈哈……”看着月阳腼腆的模样,引起萧老开怀大笑。
第二天清晨,月阳如约传授素霞太极,毫无保留,倾囊相传。
“太极重心不重式,讲究心领神会、心神合一……”月阳一边讲解太极要领,一边演示太极招式,对于太极之道,他可是研究颇深。
素霞心思纯洁、空灵聪慧,倒是比较适合修炼太极,短短四五天便将太极招式掌握七七八八。
“不要刻意去控制动作,身随心动,心随神动,便能浑然天成。”
“太极没有心法,讲究就是心无杂念,靠的是领悟力,所以太极的强弱在于心境。”
“心神合一,感应天地,融于天地。”
“………………”
月阳将自己对太极的见解,一一坦诚相告,让素霞能更好更快的掌握太极。
清晨炼完太极,素霞便教月阳炼琴,虽然音律指法繁琐,素霞总会想尽办法,详细的为他解释清楚,让其琴技短时间内得到突飞猛进。
“天人合一,太极果然玄妙!”萧老震惊的看着两人的一举一动,,仅仅半个月便让素霞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让她更加震惊太极的神奇,而太极的威力还并没有完全表现出来,让她难以揣度太极的高度。
……………………
时间急速流逝,转眼间一个月已经悄然而去,栖霞岭却始终如一,日出日落绚丽无比,是尘世上最为醉人的美景。
“小伙子,不错嘛!仅仅一个月便学会弹奏。”萧老夸赞道,一个月对方便能熟练地掌握音律、指法和力度,能独立弹奏,的确是出人意料。
“呵呵,这多亏素霞悉心教导。”月阳笑道,如果不是素霞费心费力,以他的音乐细胞,再来一两个月也不见能有所成就。
“月阳大哥言重了,这全是你努力的成果,我只不过是稍微指点一下而已。再者,这一个月你全心全意教我太极,让我感悟颇深,应该感谢的是我才对。”素霞柔声道,十分感激,修习过太极,她更能体会到太极的玄妙精髓,如今只是掌握其皮毛,其真正威力还不曾领悟,绝对让她受益终身。
“好啦!你们两个就不要在这儿相互恭维了,我都快听腻了,年轻人怎么都如此矫情。”萧老看着两人抱怨道。
“琴技初成,让我来为你们弹奏一曲。”月阳迫不及待地想试试手。
“好啊!正好检验一下你这一个月的成果。”素霞轻笑道。
“开始啦!”月阳端坐下来,闭目酝酿片刻,随后睁眼,指尖轻快跳动,顿时一股美妙的琴音荡漾而生。
琴音幻景,变化万千,两人仿佛屹立群山之上,目睹群山林立、高峻壮丽、气势磅礴的景象,随后弱水天降,飞流直下一泻千里,挂在群山之间,最后汇合成河浩浩荡荡,逐渐娟娟细流,悄然而逝。
“月阳大哥,这什么曲子?”曲终,素霞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方才一直沉浸于仙境中。
“《高山流水》”月阳回道。
“《高山流水》?此曲不亚于东荒九大仙曲,可东荒琴谱中好像并无此曲。”素霞心里暗道,如此玄妙的曲子,她却不曾听闻。
“小伙子,这曲虽妙,为何断断续续,漏洞百出吗?”一道精光在萧老眼中一闪即逝,她一直都很奇怪月阳的来历,如今有了一个猜测,让她难以置信的猜测,不过表现的依然不动声色。
“《高山流水》本就是不世之作,对琴技的要求无比苛刻,而我也只是听过数遍,并无琴谱,只能凭借心里的感觉将其临摹出来,所以无法做到完美无瑕。”
“难怪如此,这算不算是残缺的曲子吗?”素霞有些遗憾,她是爱琴之人,此曲绝对能比肩东荒九大仙曲,可惜残缺不全,让人惋惜。
“算是吧!原创是无法再现了。”月阳也是轻轻一叹,若是不能回去,此曲将无法重现。
“素霞,你琴技卓越,将其漏洞填补上,先将此曲谱写下来,虽然有损原创意境,但也不失为一首好曲。”萧老看着素霞说道,若此曲失传的确让人遗憾。
“不错,以素霞你的琴资,说不定日后能再现此仙曲的风采,让其响彻东荒。”月阳两眼一亮,或许此曲能再绽风采。
“《高山流水》精妙绝伦,乃是旷世之作,我怎敢胡乱填补,破坏仙韵呢?”音律之序千变万化,想要补全《高山流水》,绝对不是轻易之事。
“来日方长,日后可以慢慢将其完善,相信《高山流水》一定能重现江湖。”月阳劝道。
“素霞,可以试试,你也不想如此仙曲就此失传吧!”萧老在一旁鼓励道,她明白素霞是爱曲之人,对东荒九大仙曲垂涎欲滴,却无缘一闻,对这残缺之曲自然惋惜之极。
“我行吗?”素霞有些犹豫,她害怕自己不自量力,到时有损仙曲神韵。
“一定行,如果这世上还有人能做到的话,那么非你莫属!”月阳说的无比自信,因为素霞拥有着奏《高山流水》所需要的心境和意境,如此才能更容易于伯牙共鸣,领悟此曲的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