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是用来做什么的？教学生的嘛！
这次远途前来辛苦万分究竟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在凌老面前求学。而此时，这个愿望似乎终于能达到了。
赵衣的心情是激动的，他慌忙做出了个笔直的站姿，略带**地说道：“是，谢谢师父。”
凌老淡淡地点点头，并没有制止他。
“叶米，你的那些事情都不用着急，慢慢来说不定会更轻松。”凌老转头看了叶米几眼，随**代了几句：“不过你现在也不小了，该怎么处理也不用我来教你，自己喜欢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这我会有办法的。”叶米点头道。
“我就先不管这些事了，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再找我吧。”凌老说完便踏步离开：“赵衣，你跟我过来。”
赵衣朝师兄做了个不好意思再见的表情，赶紧追了上去，跟着凌老去修行了。看着这一老一少逐渐远去的身影，叶米微微撇嘴，在地上跺了跺脚：“妈的，小的老的都不用管事，累活全都是我干，你们也太会偷懒了吧！上天啊，保佑那些人复出的时间稍微拖个十几年，到时候我就一脚一脚把这群小屁孩都踢到火坑，然后自己在一边悠闲地学师父偷懒看热闹！”
估计是被艾菲特懒散的话语和凌老毫不关心的态度影响了，最开始还很激动的叶米现在也在为自己的偷懒大业计划着。
赵衣跟在凌老的背后朝山下走，到了一个较平地带，凌老突然停了下来：“赵衣，我记得上次在伦敦时你像我们请教过关于匕首使用的方法，详细地问过指法手法和扔法等技巧。现在你练习的怎么样了？”
赵衣知道凌老正在考验他，回答道：“这半年我在匕首使用的门道上摸索了一段时间，有些不好之处，还请师父指出。”
凌老皱了皱眉：“为师现在在指导你，你不需要用这些谦虚礼貌的回答，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出来。”
“是，师父。”赵衣点头道：“半年下来，我对于匕首的基本操纵已经很难再精了，现在可以把一柄正常大小的刺刀在全身上下游动，但是和人对敌的情况我没敢和人试验。不过除此之外我练习过一些飞刀，准头可以保证十米左右不会失误吧，超过十米的话，飞刀的速度和力道都会有问题。”
凌老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响，才说道：“你看前面那块木桩子，你能扔中它不？”
赵衣抬头朝前看了看，一块似乎是普通时候用来练功的木桩子坐落在离己十五米左右的地方，因为长久风磨的缘故而显得破烂败坏，但依稀能辨认出是块木桩。距离离自己虽然远了点，但毕竟是个死物，赵衣对自己的飞刀投掷还是充满了信心，一扬手，就是一道白光飞射出去。
笃——凌老就是不刻意去看，都知道赵衣圆满完成任务。
“不错，你这技巧，比我想象的要出色。”他露出赞叹的眼光说道：“我本来以为你能打到它周围两三步范围就很不错了。没想到，你的确在飞刀匕首上很有天赋。”
赵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些都是小花样，和师父您比起来还是不够。”
“呃，这个嘛，呵呵，为师不练飞刀。”凌老诡异地笑了笑。
赵衣的脸色微微一僵，似乎马屁没拍好啊。
“哈哈哈——”凌老笑了几声，又道：“不过，你的表现的确很出人意料，能达到这个程度，一般人可没有办法做得这么容易。看你刚才那样子，以后要是找不到工作，去大街上耍飞刀也饿不死。”
赵衣脸色又是一僵，凌老这是在暗示自己做得不够好吗？
不管是不是，凌老都不会把这话说清楚的：“要是换了我或者你师兄，半年做到这个地步，也是完全不可能。你能做到这个程度，要不是早知道了你的异能不是体能组，我还以为你是借助了异能的帮助呢。幸好不是。”
“师父，为什么幸好不是呢？异能对人的帮助不是更能有效地辅佐人吗？”
凌老看了他一眼，哈哈笑道：“用异能做事的人有什么了不起的？拿异能又能成什么大事？”
赵衣这下就不懂了：“可是师父，异能如果没用的话，那这异能界...”
“异能界是世界第一大界，这个我知道。但他凭借的却不是异能，而是它与时代的接轨和人才的培养。”
“如果光是说异能的话，那些天生异能就真的能强到哪儿去？我武界成千上万的人，比异能界的人多了何止千倍万倍，要是对敌的话以一敌百还怕他哪儿去？杀手界隐藏暗处，生存了何止千百年，简直已经有了上万年的历史，表面上似乎最弱，但是这么久时间的生存还不能证明什么么？更何况还有那些...那些人的存在你暂时不用知道，这么多竞争对手，异能界为什么还能占据主流？”
对此赵衣哪有什么想法啊，这么个小孩能听得懂就很不错了。不过看凌老眼中的鼓励意思，他只得硬着头皮回答一句：“我倒是觉得，学校的科技比较先进吧。”
这句话说的意思，主要是指自己兜里的手机。这种在全世界各地都能有信号还会各种功能的玩意儿至少他在世界其它地方找不到同样的。
凌老点点头：“其实，异能界能站住脚主要就是因为学校，超越世界当时数十多年的科技技术，和先进有序的人才培养技术，就这两个存在，也能保它百年不朽。要是真的靠异能，不说多的，光我们武界就能平了他们。”
师父似乎对异能很不看好啊。赵衣微微苦笑，也不多说。
“异能对人的辅佐其实也不多，充其量提升一些看上去光鲜好用的特点，但也伴随了很多敝处，使得异能变得十分鸡肋。而那些因为异能存在而伴生的病症，呵呵，我也不多描述了。”
被凌老这么一说，赵衣心里对异能的崇拜终于动摇了。凌老不提醒，也许他还要好久才能发现。异能在日常生活中对自己有什么帮助吗？大部分的人异能都是鸡肋吧。为什么让其他人知道自己的异能就是大忌呢？不也是怕对方了解自己的敝处而针对吗。
那归根结底，异能岂不是可有可无？那自己这些表面鲜光的异能天才，又是干嘛的？
凌老知道这一席话对他这个还没把眼界放宽的小孩子来说是有些沉重，拍了拍他肩膀说道：“所以说你也不要放松，靠着你真实实力去努力吧，总是有出路的。打个比方，你现在这个飞刀绝技，不就是个绝妙的天赋吗？”
师父长辈的话总是很有安慰力的，赵衣想了想，反正自己异能的确也不怎么好用，自己从来没用过一次，干脆当它不存在吧。以后好好努力，不信就弱过其他人了。
“你对刀具天生敏感，这我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终究也是你的天赋之一，相当于你的第二个异能。只要稍微练习，以后也足够你防身。至于其它特长，就不是我能教你的了，等你回学校好好研究吧。”
赵衣被师父这么一顿说，本来比较悠闲的心情也开始紧张了，直觉自己再也没时间这么轻松地耗下去，当下急道：“师父，你快教我怎么练刀吧。”
“这我也没办法。”凌老一摊双手，满脸无奈地说道：“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我也不会飞刀啊。”
赵衣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