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国人就是这么神经质,我看着田中兆聂,这家伙就更是如此,不过这次他真的猜对了。
“确实将要发生一些可怕的事。”我说,“关系到所有人,你,和我,所有人。”
田中兆聂慢慢解开领口上的银质纽扣,似乎明白了什么,又好像还不愿意相信,问道:“楠君所说的可怕的事,最终都无法避免吗?”
“无法避免。”我说,“注定会发生,只是时间问题。”
“就连您也做不到吗!?”田中兆聂道,“您可是张浩楠!”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更多的人活下来。”我说,“也就是贱谁灭谁财团和老美研发的无地可存计划。”
“也就是说,是您来决定最终谁会活下来了?”田中兆聂说到这里眼角放出一丝杀意,又道,“那么您又会决定让谁活下来呢?”
我看到日国人说话间背后弥漫出一股刺骨的黑色冷峰,而我的背后则乍起两翼白色杀气——双方互相凝视,谁都清楚那是什么……
田中兆聂首先打破沉默:“楠君既然是和老美共同研发的计划,那么首先能活下来的人,一定是老美和贱谁灭谁财团的人了,对吗?”
“不完全是。”我说,“但很接近正确答案。”
田中兆聂冷笑道:“楠君这样做,不觉得有些自私和无情吗?”
“那么怎么做才不自私,不无情呢!?”我说,“这就是命运!”
“虽然到现在都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事。”田中兆聂道,“但是日国人不相信什么命运,特别是这样命运!”
“很遗憾。”我说,“你的坚持无法改变任何事。”
田中兆聂深深叹了口气道:“既然楠君说这是无法改变的,那么能不能考虑让更优秀的人活下去。”
“谁又是更优秀的人呢?”我说,“在生和死面前,所有人都是平等的,唯有这次不一样。”
“日国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人!”田中兆聂说到这里双膝下跪,“拜托了,让日国人,不,哪怕是很少一部分,孩子,活下来!”
田中兆聂双膝跪在我面前的举动引起了婚礼现场所有人的注意,大家都在屏气侧目,不明白日国海军大将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如果现在拒绝你,是不是显得很冷血。”我说,“起来,你是军人!”
“你会拒绝吗?”田中兆聂低头道,“如果楠君答应,我愿意赌上军人的荣誉,让更多的日国人活下来!”
“你是真正的军人,我很佩服你的勇气!”我一边把他扶起来一边说,“可你知道xiang港有多少人吗?”
田中兆聂问道:“楠君是什么意思,几百万人吧。”
“只有最多十八个人可能活下来。”我说,“日国的配额已经定下来了,但不会超过xiang港的倍数。”
“那不够!远远不够!”田中兆聂激动地说,“更优秀的人种应该享有更多的配额与资源!”
“这就不是你能决定的了。”我说,“配额多少已经充分考虑到各个人种的繁衍,而不是考虑谁更加优秀!即便你口中的日国人是所谓的更优秀者,也是一样!”
“那么就抱歉了楠君,日国不同意您的说法!”田中兆聂变脸道,“为了能让更多的日国人活下去,日国必须追求本国能力范围内的利益最大化!”
我笑问:“你想怎么追求所谓的国家利益最大化?要知道,你现在的某一个决定,有可能关系到整个人类的命运!”
“武力解决!”田中兆聂坚定异常,“既然楠君不能够满足日国的要求,那么我们只有自己争取更多的配额与权益了!”
“你的意思就是想和贱谁灭谁财团开战喽!”我说,“那样的话,日国有可能一个配额也得不到。”
“也有可能得到全部!”田中兆聂道,“这就是日国人的做法!”
“你想怎么做呢?”我说,“恐怕凭日国目前的能力,还达不到你想追求的目标!”
“那么,再加上天朝和俄国呢!”田中兆聂道,“根据日国的情报,无地可存计划所需的药剂提取物是在非洲一个矿坑中采集的,而这个矿坑目前属于贱谁灭谁财团,我们只要占领这个……”
“别傻了!”我打断道,“药剂的提取物质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劝你还是现实一点!”
“也许是像楠君说的那样。”田中兆聂道,“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整个研发无地可存项目的核心在纽约的贱谁灭谁财团总部的某一层地下掩体中!”
“你可真是个妄想家。”我说,“今天的谈话到此为止,最后忠告,千万别和贱谁灭谁财团为敌,否则将会产生更加严重的后果。”
“既然如此,也给楠君一个忠告。”田中兆聂道,“日国绝不会放任您和您的财团胡来!”说完转身离开——
我看着田中兆聂离开的背影,知道这一战终将难以避免。
……
我面前的香槟就像一个无辜的小女孩,它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和它没有关系,只是这样的美好、恬静、又安逸的时光又能持续多久?能持续多久就享受多久吧……
然而没等我享受难得的平静,又一个不速之客来到,不是别人,正是罗氏企业掌门人,罗碧儿的大哥,xiang港黑白两界最高话事人——罗家诚。
罗家诚似笑非笑地坐在我前面,开口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张浩楠竟然这么年轻,真是年少有为,今后我们罗家和张家还要多多合作才是。”
这只老狐狸,我心说,如果是几年前,罗氏企业还能和贱谁灭谁财团抗衡一下,如今这番光景,怕是连天朝几个著名的财团都不如了。
“那是那是。”我附和道,“今后还要多仰仗罗氏企业在亚太地区的影响力呀。”
罗家诚接道:“刚才看到日国大将田中和亲家你说了好久,不知道有什么能和自家人说的吗?”
我就知道这只老狐狸是为了这个来的,笑道:“罗大哥今后会知道的,应该不会很久。”
“知不知道的另说。”罗家诚低声道,“只不过,希望亲家不要大意,那个田中大将可不是等闲之辈,你得罪了他,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罗大哥多虑了。”我说,“贱谁灭谁财团不惧怕得罪任何人,这是常识!”
罗家诚摇头道:“亲家的实力世人有目共睹,可我还是想提醒你一件事。”
我说:“愿闻其详。”
罗家诚说话间站起来,整了整领带,说道:“听家妹罗碧儿说,亲家是天朝东北人?”
我点头道:“此话怎讲呢?”
“不怕亲家笑话,”罗家诚道,“本人从小学习就一般,只有一门功课得过优等,那就是历史。”
“罗大哥到底想说什么?”我有些不耐烦。
罗家诚接道:“想当年东北有个举世瞩目的大军阀,用现在的话讲叫寡头,这个人叫张作霖,不知道亲家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张大帅!”我说,“就姓氏来说,也算我的本家人。”
罗家诚转头看向晚宴舞会上的日国代表席位,说道:“张作霖不就是让日国人干掉的吗……”
(东北,张作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