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
我貌似听说过这个名字,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转回来见老婆们正津津有味看着电影,我不好在这里说太久,于是小声请示小姨,“我出去一会,你们先看。”
小姨敏锐地察觉又出了事情,可是电影院人太多,也不好明问,只好说:“快去快回。”
我一出放映厅,几个护卫立即跟了出来,门外两个护卫低声询问出了什么事,我摆摆手,他们这才慢慢消失在四周的人群里。我找了个僻静地方,坐在沙发上抬头看着影院大屏幕放着的电影片花,觉得身边没有人注意到我,这才重新拿起电话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是景华公司的基金经理,是来帮您的。”张泽在电话那头说,“贱谁灭谁财团最近出了财务问题,我可以帮您度过这个难关。”
“你是景华公司的张泽……”我好像想起来了,在年初的全球新锐财经人士颁奖晚会上听到的这个名字,也就是说给我来电话的这个家伙是天朝的超级基金经理:张泽!
“你好像说得很诚恳。”我回道,“不过你难道不知道,天朝不允许所有境内的财务机构和贱谁灭谁有业务往来吗?假如被人举报你和贱谁灭谁财团有联系,恐怕你要蹲笆篱子了。”
“谢谢您的关心。”张泽不为所动地说,“我当然知道这里面的厉害,不过我是为了民族大义,和党与国家的核心利益才给您来的电话,我们知道您正在做一件大事,而这件事关乎到所有人的利益,所以我希望可以帮到您。”
“你知道的还不少。”我笑道,“说吧,你要什么;或者,你们要什么!?”
“看来我们对您的分析基本正确,您确实是个缺乏耐心,又喜欢直来直去的人。”张泽冷静地说,“根据对您生平的轨迹分析,在您成为万亿富翁之前,您做事基本还比较谨慎,但是当您成为贱谁灭谁财团掌门人之后,您的性格渐渐发生了变化,这种变化最直接的结果就是您喜欢一意孤行,喜欢把自己的价值观与不正确的世界观强加于别人身上……”
没等张泽继续说下去,我打断了他的话。“听着,天朝的超级基金经理,别在我面前演戏,也少说废话。我就是我,张浩楠!别说是你,就算是老美也不敢对我说教,赶紧给我说个合理的理由,不然我就办了你!”
“您的脾气明显比之前预计的更加暴躁,这和贱谁灭谁财团最近遇到的问题有关吗?”张泽继续不慌不忙地说,“您能听我说这么久,就证明您知道我的实力其实不在您之下,更不用说您有可能会在通常条件下办了我。您听着,我是张泽,不是您认为的任何天朝大员。我可以帮您度过难关,也可以顺水推舟毁了您,不过我还是愿意给您一个机会,毕竟您曾经是一个天朝人,也是现在华人世界的骄傲,因此我更愿意帮您,不知道您听懂了吗?”
我冷笑道;“说得好听,可有一件事你忽略了,那就是无论如何从你开始到现在表现来分析,比起我需要得到你所谓的帮助,你们才更加需要我的帮助,不要再卖关子了,赶紧说你想得到什么!?”
“您还是没有搞明白。”张泽的语气渐渐强硬起来,“是我在寻求与您合作,而不是求您与我们合作。”
“OK,OK!”我无奈地说,“能不能暂时收起你所谓的天朝官威,我实在是不吃这套,假如3秒后你再不说来意,我就挂电话了。”
“我们知道您欠十大财团一笔钱明天中午到期。”张泽终于开门见山地说,“让天朝也加入您和老美共同研发代号为:《无地可存》的项目,我们景华公司便愿意无偿替您还上这笔钱,您认为怎么样!”
“首先,你知道我欠十大财团这笔钱有多少吗?”我说,“其次,和我老美研发的这个项目仅仅完成不到1%,之后如何进行都是未知数。最后,你们到底遇到什么麻烦,不是向我买核弹,就是要加入研发项目,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个我无权回答您。”张泽谨慎地说,“另外,不管您答不答应天朝能否加入共同研发《无地可存》项目,我个人希望能够向您购买毛里求斯管辖内的一个独立地权的岛屿,价钱您说了算。”
“你要买岛?!”我呵呵一笑,说道,“不知道我们的超级基金经理肯出多少钱,我手里倒是有几个开发完成的岛屿,不过国际上最近把这玩意炒的很热,价钱已经翻了几番,从一年前每单位海上面积10万美元涨到现在的60万美元,就算是现在最小的岛屿也价值不菲。可即便这样仍然被市场趋之若鹜,只要有人挂牌出售,立即可以寻到买主,而且根本不问价钱。”
“400亿美元。”张泽开口就说,“我看中了您位于毛里求斯西南两百海里的一个叫候鸟天堂的小岛,我想这个价钱应该比线上任何出价都要高两倍,您不会拒绝我的,对吗!”
“坦率地说,你能出到这个价格确实令我不能拒绝。”
我摆手让隐藏在暗处的财务顾问来到身边,低声和他说了几句,然后对电话说:“可是我还是不能卖给你,就在刚才,一位中东的老朋友说他要买下你看上的那个岛屿。”
“没有一点余地了吗?”张泽恳求说,“价钱还可以再谈的。”
“其实你要是和我说实话,到底是谁要买下那个岛屿,我可以免费送给你。”我自信满满地回道,“就当大家交个朋友!”
“请不要开这种玩笑!”张泽的声音显得有些愤怒,“我是在和您谈生意,请你尊重一下生意场上起码的规矩。”
“那是你的规矩!”我冷冷回道,“在我这里不好使,再见!”
挂掉电话,护卫为我拿来热毛巾和芬达汽水,我轻轻把热毛巾敷在脸上,不知道是不是和张泽的这通电话打得太久,我忽然觉得有些疲惫,掀掉热毛巾,看着桌子上不断冒着气泡的芬达汽水出了会神,过了一会突然发现电影院的观众好像都消失了一样无影无踪。
就连前台几个穿着制服的美国大妞也不见了,这时电影散场,老婆们围过来纷纷怪我跑出去那么久,我苦笑一下带着她们和人群一起离开影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