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棍子直接打在她的身上,一棍一棍的撕扯着她的皮肉,很痛,一棒一棒的,她只觉得自己快要被撕裂了。一会儿之后,她便觉得身上又痛,又好像不那么痛了,不知道是麻木了还是怎么着。
“白染。”她只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晕,下意识的喊出他的名字,再然后就直接没有知觉,昏倒了。
“妈咪。”感觉在自己身上的白洛已经不动了,白染瞬间吓得要死,瞳孔忽地放大,整个身体都抖了起来。
她觉得自己头上很痛,刚刚被那个男人丢下去的时候似乎撞到了头,现在又感觉到液体往脸上流,闷热又带着些刺痛。
面对这四个男人,他根本就没有力气,但是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妈妈,就这样被他们活活打死,这世界上还有没有王法?
他小小的身板直接将趴在自己身上的白洛推开,坚强的站了起来。
“你们不许再动我妈咪了。”他大声的吼道,好像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小小的嗓音吼这么一嗓子就已经沙哑。
几个男人见到他突然这么硬气,也瞬间被吓到了,不过也只是一瞬间而已,他们几个大男人难道还干不过一个小孩子吗?
举起棍子正想打起来的时候,突然听到了那边有声音。
“老大,好像有人过来了。”一个头顶着黄帽子的男人听力十分敏捷,他连忙抓住正要下棍子的人说道。
“真的吗?是不是警察?“老大有些紧张的问?
“真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警察。反正只要有人来就会对我们不利,我们总不能杀一个,再杀一个吧?要不我们还是先快点走吧,要不然就完蛋了。”
嗯,先撤吧。”考虑了一会儿之后,那老大说。
紧接着他们几个接连的上了车,一溜烟就给开走了。
“妈咪,呜呜……”那些人走了之后,白染才觉得自己浑身酸痛,直接倒在了地上,眼泪就像看到的水龙头一样,不住的往下流。身上很痛,心里也很痛。
他还有直觉,睁着眼睛看着旁边已经昏倒了的白洛,艰难的爬到了她的身边,摇晃着她,企图让她能够醒来。
“你快醒醒啊,妈咪我在这儿呢。”他正大声的喊着,突然听到后面的脚步声,回头望去,只见一抹刺眼的灯光,他模模糊糊地闭上眼睛。
再模模糊糊的睁开眼睛时,见到自己面前已经有了一个男人,是那个叔叔,他认识他。
“乖,坚持住,我这就带你们去医院。”傅笙箫直接抱起了白洛,然后就让助理将白染给抱到了车后座上。
“没事的啊,一定会没事的。”他安慰着白染,心里十分着急看着的前面,他忍不住又催促着,“快点快点,再快点,就算超速一定要把他们送到,你最快的速度送到,晚一点都会有危险。”
“好的,已经在尽量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快了。”司机见状也很着急,已经在尽量开了。
原本要用二十分钟的车程的路程,现在被他们用几分钟就给送到了。
两人都被推进了手术室,傅笙箫则在外面等待。
助理上前去了,忍不住劝他。
“那个我找人在外面守着吧,你明天还有工作要做呢,这手术大概要做几个小时,你一直在这守着,太累了,这样明天的状态可能会不太好的,你也知道那些媒体都会小题大做,不要再引起那些不必要的非议了。”
他想了想,看向他,艰难道,“能不能把明天的工作给推了?”
助理面露难色,没想到他会问出这个问题,虽然在情理之中却十分惊讶,他摇了摇头,直接拒绝了他,“这恐怕不行吧,这是经纪人早就安排好的工作,如果现在推了的话,要付一大笔违约金的,而且对您的信用也有影响。”
他将手插在兜里,低下头去又考虑了一会儿,他们两个现在正是需要人陪的时候,况且这个时候秦以舟也找不到,他还特意的找过,但是没有踪迹。
他们现在身边没有人了,只有他了,他一定要陪在他们的身边,否则真的不放心。
他摇了摇头,也不想为难男助理,便直接掏出了手机,边打电话边说道,“算了,我给经纪人打个电话吧。”
电话接通了之后,他将情况说了一遍,经纪人自然是不同意的,工作是事先安排好了的,先不说违约金吧,就说是那些金主也会得罪了一遍,这对于他以后的发展十分不利。而且他说的原因也不是不可以推掉,找些人照顾他们就好了。
但傅笙箫的态度却十分坚决,似乎没有丝毫拒绝的余地。
“不行我明天必须要请一天的假,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行,我都不能离开,你帮我安排一下吧,就这样,挂了。“
“唉,你不能……”经纪人还想说些什么,却只能听到盲音了。
无奈他既然已经做好了决定,尽管他的行程都是公司安排的,但是如果他自己执意不去的话,那公司也拿他没办法,顶多是要赔偿一些钱,得罪一些人而已。
挂了电话之后,傅笙箫长呼一口气将手机重新放回兜里,靠在墙上,一直看着关着的那扇手术室的门。
想到刚刚白洛那样躺在他怀里的样子,他就一阵的心痛。
秦以舟怎么可以这个样子,把白洛和白染独自的留在这里,这么多个月了也不和他们联系,就这样凭空消失,这样对得起他们吗?
助理看到他这副模样有些害怕,在大众面前他一直都是问问尔雅的,是让人人喜爱的国民老公,可是现在却是这样一副模样,果然人在遇到自己爱的人面前就是什么都不顾了。
“那我去帮你买些水喝吧,你别着急,慢慢等结果。”助理说见他没有回答,似乎是在想什么,他也就没有打扰他,便自顾自的下去了。
站在手术室门外大概一个多小时了,他实在有些撑不住了,便直接坐到了地上,他双手捂住面部,心里一阵一阵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