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前,一个小女孩讪讪朝车里的她们道歉笑着,转了一圈便敲响了白洛的车窗。
白洛皱皱眉,将车窗摇下,“请问有什么事吗?”
女孩儿戴着围裙,在白洛之前,已经拦下了五辆车子,叫他们品尝手中的饮品。
如今,又是复制粘贴了。
“女士您好,这是我们店春光饮品的最新品,就在附近的东大桥不远,您可以先品尝一下,觉得好喝,改天有时间可以亲自逛逛我们店里,现在做活动可以打八折优惠哦。”
她说着,已经忙碌的倒了一小小杯试品尝递给白洛。
白洛挥挥手,在中途便拒绝了她,“不好意思,我没有太多的时间,你还是不要浪费时间,选择别的客户吧。”
女孩儿双手伸得笔直,一脸坚强又叫人生怜的姿势,“您就尝尝吧,这人哪会一直工作忙的,没有时间啊?其实在您之前,已经有三位顾客将我骂走了。哟,这都快要下雨了呢,唉,今天得早早收工了。”她自言自语道。
白洛就真抬头望了望阴沉的天,和这拥堵的车辆。
“好吧。”她抬手接过饮料,一饮而尽,小女孩这才就此作罢。
公司。
接临九点半,许多员工都纷纷收工,包括摄影棚工作者。
“好了,今天我们就收工了,感谢傅哥的参与。”
“收工了,收工啦!”
一群人吵吵嚷嚷的收拾东西离开,傅笙箫也在由经济人的带领下,从摄影棚走出。
可刚抬头,迎面而来的是激动的小迷妹,她手中高举着傅笙箫的牌子,见他,立刻就小跑过来。
可她却算是正常的,紧接着,电梯一群人蜂拥而至,朝傅笙箫冲跑过来。
“怎么会这样?”
他一时并未做出实质性的举动,而是喃呢着,经纪人比他反应快了许多,一把拉住他的手臂,便带他朝反方向奔跑。
傅笙箫不悦的回头,“公司怎么来这么多人?粉丝不是不让进来的吗?”
经纪人呼喘着气息,她现在没法想那么多了,“应该是临近下班,不少保安都下班回家了,这些粉丝是乘机混进来的。”
“不行,我跑不动了。”傅笙箫头昏脑胀的,奔跑时更加明显,他想停下了脚步,却不得不跟着经纪人的脚步往前冲跑。
“砰——”的一声。
经纪人带他躲进试衣间,这里房间不少,他们又在拐弯之际,粉丝没法分辨方向的时候躲了进去,算是个比较安全的领域。
经济人掐腰谩骂,“都是些没头没脑的家伙,好好说话,说不准会让你给他们签些签名照回去,现在这样,两头都落不着好!”
她谩骂的同时,傅笙箫没有认真在听,而是扶着晕眩的脑袋,靠在了墙面上。
经纪人立刻上前扶住了他,“你怎么样?”
傅笙箫摇摇头,“没什么,只是有些低血糖,再加上今天有些小感冒罢了。”
闻言,经纪人这才放心点点头,又不放心转头望向紧闭的门,“我还有点儿事儿就先走了,顺便去探看一下粉丝有没有追上来,你先在这多等一会儿,等风平浪静了,觉得粉丝都走了,你再出来,可以吗?”
傅笙箫点头,经纪人说走就走,走后,傅笙箫在整个试衣间转悠,时间才过了两分钟,脑袋昏胀胀的,见丝绒沙发,干脆直接躺了下去休息。
这一休息,就是一个小时。
甬道。
拥堵的车辆渐渐稀疏,可等白洛和仇母回到公司时,天已大黑,公司也没剩下员工,最多的,是一个保安打着手电巡视着公司,白洛叫仇母事先回去了,自己一个人走近大厅。
保安照了照白洛,见她,忙的蹲身拍手的,“白总,您怎么又回来了?”
白洛朝他笑笑,“没什么,回来取个资料就走。”
二人对话片刻白洛就上去了,十二点的公司黑漆漆,她打开办公室的灯,整个黑漆漆的公司这才有了一丝亮度。
突然的——办公室的光亮在她打开的一分钟后突然幻灭,再打开,没有一丝回应。
“真是倒霉!回来拿个资料都能遇见停电。”白洛咂咂嘴,打开电筒,在办公桌的抽屉中翻找。
“嘶......”
如今,她才感知身体有些不自然,热、很热...
她扶着办公椅渐渐倒在地下,开始抓挠自己,外套褪下,身体还是灼烧一般的热,她渐渐感知不对劲了。
她猛地抬头,“那杯果汁!”
一定是那小女孩儿给她的果汁出了问题,她来不及反应了,起身拔腿就想往外跑,刚跨出一步的脚底发软,叫她摔倒在地。
求救,无援...
白洛心脏突突的跳。
耳边静谧的发蒙,就算现在没出什么事,她有预料,她有危险,危险大了。
“怎么办,怎么办?”
她脑子发热,第一时间颤抖着双手拿出手机,可光亮刚在她脸上打了一下,就立刻关机。
她突然有种孤立无援的感觉。
不知道面临着她的会是什么,但未知的一切一定都不是好的。
“唔......”
傅笙箫从试衣间清醒过来,打开手机乍一看,已经十二点半了,他扶额闷哼着。自己竟睡了这么久。
踉踉跄跄从沙发起身,打开反锁大门,入眼的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这个莎莎姐!”
竟真对自己撂手不管了?
电梯没电,他是从楼梯道一步一步往下走的,可刚走了一层楼,便听见貌似顶层楼的部分,有人在喊救命,认真分辨那道声音,他心里咯噔了一下,身体也不再虚弱,像是大换血的能量王者,二十秒不到,到了顶层楼。
黑暗中,两个人影正挣扎着。
他二话不说,抬手捏住压着白洛那人衣领,将他推了出去。
他以为他要和那人缠斗一番了,可那人在黑暗中显得明亮的一双眼,在看到傅笙箫面部时,明显变幻了一下,他转身想跑,傅笙箫却快一步的拦住他。
他抬起他的衣领,面上尽是喘息和狠戾,“说,你方才想对她做什么?”
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他却非要问出个因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