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不用你来教我!快把银姨娘放开,你把人打坏了,怎么给老二收房!”太夫人板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
秦念白摆了摆手,让包妈妈先放开银儿,道:“太夫人说的在理,但现在何府是孙媳妇做主,您还是歇着吧!”
太夫人得意道:“银姨娘是有内庭封赏,就算是走正门也够格,你就不要为难她了!”
秦念白故意吃惊的看着太夫人,再次问,“您说,让妾室从正门而入?”又对着何老夫人,“婆母,太夫人毕竟不是何家人,您是正儿八经的何家人,应该跟儿媳一样会为了何家名声着想!”
小清也忍不了,站出来维护秦念白“银姨娘再怎么样,也是贵妃赏赐给我们夫人的奴才,皇后(shēn)边的人尚且已经在堂厅内等候,贵妃比皇后大?”
“小(jiàn)人蹄子,这里没你说话的份,还不快滚下去!”太夫人扬了扬手里的权杖,大声的呵斥。
秦念白将小清拉到后面,平静的道:“小清的话,就是我的意思,太夫人要是心疼银儿,就给我那几个表哥做妾,如何?”
“你不要挑拨是非!”何老夫人有些犹豫的说道。
她也知道,妾室就是地位比奴才稍高点的奴才,哪有资格走正门,这不让京城里的夫人们笑话吗?
“母亲……”何老夫人看着太夫人,犹豫的道。
太夫人冷着脸,转(shēn)进去了,何老夫人跟小刘氏也一起追上去。
闹剧也收场了。
正厅内,秦念白坐在主位上,接受了王念念,小铃铛,银儿的茶水。
秦念白看着低眉顺眼的银儿,跟刚才完全两副嘴脸,果然是宫里的老人了,能伸能屈,看来自己要仔细防着点了。
“我既然受了你们的茶水,不得不提醒你们,不管你们之前是内官,还是小姐,在何府,谁坏了规矩,我绝不轻饶!”秦念白语气看似平淡,却冰冷的可怕。
三人答了一声是,婆子带着银儿跟小铃铛去她们的院子,秦念白单独把王念念留下来。
“你往后在这院子里消停些,那两位的靠山,你是知道的!”秦念白说着,把手里的镯子褪下来递给王念念。
王念念脸色变了变,接过,行了礼,退下了。
小清不解的问,“夫人,你干嘛要提点王念念,她被那两位姨娘收拾,不是正好吗?”
秦念白语气平静,眼底闪出一抹精明,“王念念怎么可能任由平起平坐的两人越过她去,肯定斗的你死我活,小铃铛,我不忧心,皇后(diàn)下的人,是懂礼数的!我们就看着她跟银儿闹吧!”
小清佩服的竖起大拇指,笑着,“夫人真聪明,这样一来,那个银姨娘都自顾不暇了,就没有机会使坏了!”
秦念白拍了她头一下,笑着让她别松懈。
第二天,秦念白带着三个妾室去给何老夫人请安。
小刘氏也在,她那得意风光的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女儿做了正头夫人。
对秦念白说起话来也也毫不客气,“二郎媳妇,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也算是你的长辈,我家念念可不是一般的妾室,你别会错了!”
秦念白冷笑,眼神示意小清,小清清了清嗓音,“按规矩,王姨娘的生母,应当给主母敬茶,王夫人,您请吧!”
说着,小清已经让人吧茶水递过来。
小刘氏脸气的发白,两眼也通红,一副要吃人的表(qíng),言辞犀利,“我给她敬茶?你个小蹄子胡说八道!”又看向秦念白,“二郎媳妇!”
秦念白微笑,“我朝自开国以来,是有这么个规矩,这是太祖皇帝定下的规矩,小姨母,窝,不,王刘氏,你别连累王姨娘!”
王念念看着秦念白如此羞辱自己的母亲,她咬紧了嘴唇,过来拉着小刘氏,摇了摇头,“母亲!”
“行了,你是不是还要老(shēn)亲自给你敬茶呀!”太夫人砸了一下桌子,面色难看的说道。
她虽然不待见小刘氏,但小刘氏始终是刘家人,自己脸面上也过不去。
“太夫人,您就是想,孙媳妇也不敢从命!”秦念白微笑着道。
太夫人冷哼一声,让秦念白赶紧滚。
回去的路上,银儿故意过来嘲笑王念念道:“呵,我以为王姨娘是何家的亲戚,给我们宫里的奴才不一样,怎么在二夫人面前也是个奴才!”
“哼,我说到底还是(jiāo)生惯养的小姐出(shēn),现在的地位只是暂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等着!”王念念咬着牙,冷声说道。
翌(rì)
何琰回府,三个姨娘分别来请安,何琰谁也没见。
他正和秦念白下棋,宫里章贵妃(shēn)边的嬷嬷就到访,先是去看了银儿,才来秦念白这儿请安。
“将军,夫人安,贵妃把银儿当做亲妹一般宠(ài),说想念银儿,就打发奴才来瞧瞧,这住的,用的,也太差了!夫人,您这主母该管管了!”嬷嬷趾高气扬,像兴师问罪一样。
何琰眉头紧锁,秦念白知道他要发怒了,赶紧示意他,自己来解决。
要知道,如今这局势,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人借借口重伤。
秦念白微笑着,让人给嬷嬷看座,然后平静的,“京城也找不出哪家能与皇宫大院相比较,何府所有安排都是我亲自过问,皇后(diàn)下的人跟贵妃的人,吃住都一样!”
嬷嬷见挑不出秦念白的理,鼻孔朝天的昂着头让人将一壶酒拿出来对着何琰,“将军,这是贵妃娘娘赐给您跟银儿的合欢酒,您今晚就过去跟银银儿一同饮用吧,莫要辜负了贵妃的心意!”
何琰握紧了拳头,语气极其冰冷的吐出两个字,“放肆!”
秦念白赶紧抓着他的手,让他千万不要动怒,随即对着嬷嬷道:“贵妃的好意,我夫妇二人已经收到了,请嬷嬷回去替我们夫妻向贵妃表达感谢之意!”
“二夫人知书达理就好,另外,老奴有个远房亲戚,长得愚笨,老奴就把她留在银儿(shēn)边照顾,也是回了贵妃的!”嬷嬷装腔作势,傲慢的说道。
“既然贵妃娘娘已经发话了,你就让她留下吧!”秦念白淡漠的说道。
嬷嬷满意的离开了。
夜里,秦念白靠在软塌看书,何琰在一旁办公。
“夫人,你今天何必忍让,只要你不高兴,夫君就为你出头!”
何琰不知何时,来到秦念白(shēn)边,摸着她的秀发说到。
秦念白叹息一声,“我也不想留下这些人,目前,最不能得罪贵妃,先忍耐一段时间再说,我会派人盯着银儿!”
何琰点了点头,将秦念白抱起来,放到(chuáng)上。
何琰刚把帷帐放下来,外面守夜的丫头就敲门禀告,“二夫人,二爷,银姨娘(shēn)边的婆子带人来请二爷过去!”
“让她滚,不然鞭子伺候!”何琰不悦的对着门口道。
丫鬟如实跟那婆子说了,以为那婆子会忌惮二爷,没想到她直接大声喊道:“二爷,贵妃亲自为您跟银姨娘赐了合欢酒,您要抗旨不尊吗?”
她的声音很大,何琰跟秦念白听得清清楚楚。
秦念白故意拿捏着嗓子笑道:“二爷,那是贵妃赏赐的合欢酒,您敢抗旨?”
何琰敲了她脑袋一下,宠溺的看着她道:“天下,只有你一人能让我抗旨?何况,贵妃的旨意岂能撼动我!”
“来人,把那不知尊卑的婆子拉下去,在敢生事端,直接杖毙!”何琰又对着门口喊了一嗓子。
外面果然消停了,柳婆子以为能仗着自己宫里当差的表姐在何家耀武扬威,看到护卫真的拿着刑具过来,才害怕的退回去。
次(rì),何琰去了军营,秦念白也出门去看铺子了。
晌午时候,柳婆子来到厨房,对着管事婆子指手划脚,“银姨娘要吃燕窝,你们赶紧做了送来!”
管事婆子疑惑的,“柳妈妈,你刚来,不知道我们何府的规矩,燕窝这种珍贵补品,只有老夫人,大夫人,二夫人,两位爷能吃,就算是姨娘,也是没有资格食用的!”
柳婆子眯着眼睛,满脸刻薄的走过来,往管事婆子脸上就是一巴掌,“狗东西,也敢跟我叫板!我们银姨娘(shēn)子(jiāo)贵,在贵妃宫里也算半个主子,你也敢置喙!”
管事婆子捂着脸,有些害怕的道:“这,我得问过二夫人……”
“问什么问,还不快些做来!”柳婆子横眉怒眼的吼道。
厨房里的人也不敢发话,只好先照做,等二夫人回来在禀告,毕竟昨天宫里来人看银姨娘了。
翌(rì)
小清吩咐下去,让厨房给秦念白做人参汤补补(shēn)子,不一会儿,厨房的小丫头就来汇报。
“小清姐姐,银姨娘屋里的(chūn)梅说银姨娘也要吃人参汤,管事妈妈就说先做夫人的,结果(chūn)梅不依,打砸了夫人的参汤!”
小清气不打一处来,如果告诉夫人,夫人肯定让她先忍耐,她现在可忍不了!
她拉着小丫头的手,怒气冲冲的,“走,快领我去!”
二人来到厨房,就听到(chūn)梅尖锐刻薄的声音,“你们一个个狗奴才,最好收起你们的狗胆,敢苛待我们姨娘,赶明儿,银姨娘回宫里告诉贵妃,你们的二夫人有是个胆子也保不住你们!”
“干嘛呢,在厨房吵吵嚷嚷,把这儿当做石井闹市了,我们何府是官宦人家,有规矩准绳!”小清站出来,叉着腰厉声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