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把药膏涂抹完毕之后,我感觉到她用绷带对我进行了包裹,之后又喂我服下了一碗苦苦的汤药。
此刻的我早已经失去了知觉,只有意识还稍微清醒一点,根本就没有一点抵抗之力,就像是一只在待宰的羔羊,只能随之任之。
服下这一碗**汤,我彻底失去了知觉。
睡梦中,我梦见自己来到了岩浆口,那灼烧的热气让我感觉到一阵口干舌燥,之后画面一闪,我身处于一片冰山之中,冷得让人直打哆嗦。
如此经过九次转换,我就仿佛经历了冰火九重天一般。
“水……”我情不自禁地叫出声来,而后意识渐渐苏醒,才发现刚才那一切都是在做梦。
睁开眼睛之后,我才发觉眼前被什么东西挡住了视线,用手碰了碰,终于记起来是蛊师缠绕在我身上的绷带。
此刻的我感觉到身体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轻轻用手将覆盖在双眼上的一条绷带扯下,我发现密室当中漆黑一片。
因为这里本来阳光就照射不到,所以我不知道现在到底是白天还是晚上,从石床上站起身来,我体会到了一点不同寻常之处,那就是身体变得很轻,就仿佛没有重量一般。
我忍不住上下跳了跳,又迅速出拳和踢腿,身法简直快得不可思议。
难道这就是洗身之后的好处?我为之一喜,只不过身上似乎有一种怪味。
我抬起手来闻了闻,差点没被熏晕过去。
“好臭啊!”
“啪嗒”一声,这个时候电灯被打开了,蛊师从密室外走了进来,看了我一眼,好奇道,“醒了?”
“我睡多久了?”我问道。
“两天半。”蛊师双手抱在胸前,因为有大黑袍的缘故,我看不清她的眼神,不过似乎正在打量着我。
“哦,这些东西什么时候可以取下来?”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再经过半天,待会儿给你泡个药澡把身子洗净就可以了。”蛊师淡淡地说道。
密室当中有一个很大的木桶,是洗澡用的。
蛊师将热水一桶桶地倒入木桶内,令我有些惊讶的是,一切都是她在做,压根就没有我什么事。
之后她又在木桶内放上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药材,整间密室当中都充斥着一股浓浓的药味。
“进去吧,对了,可以把绷带扯下来了。”蛊师淡淡地说道,而后转身离开。
待她走后,我脱掉缠绕在身上的绷带,跳进木桶当中,在温水的浸润下,整个人说不出的舒爽。
经过三天三夜的包裹,我身上的药膏早已经干燥,结成了块,沾在身上很不舒服,如今进入木桶内,就仿佛神龙得水一般,说不出的欢愉。
这个时候,蛊师从门外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条通体血红的小蛇,大小约莫半米长。
像这种颜色鲜艳的蛇,通常是有剧毒的。
只见她也没有给我提示,直接就扔进了木桶内,吓得我连忙捂着裆部从木桶内跳了出来。
“你做什么!”我怒道。
“瞧把你吓得。”蛊师不屑地笑道,我能够感觉到她的眼神在我的身体上扫过,“洗澡水里面我放了酒精,这条红蛇进去之后喝了水,早就已经神智不清了,哪还会咬你,快进去。”
我还是有点介意,不过碍于蛊师的逼迫,只得再次走了进去。
洗完澡之后,我感觉到精气神充裕,整个人就仿佛破茧成蝶一般有一种脱胎换骨之感。
感受了一下自身,发现阳气确实比以前浓郁了一倍左右,不过这还远远不够,我知道现在的我依旧不能对蛊师造成任何威胁。
小不忍则乱大谋,据蛊师说一年后才会把我练成蛊具,那么我还有一年的时间可以加强自身修为,到时候说不定就可以摆脱她了。
我暗暗想着,擦干身子,把毛巾围在腰间。
四下找了找,我发现衣服不见了,便问蛊师:“我的衣服呢?”
“帮你晾着,应该干了。”蛊师不冷不热地说道。
不到半分钟,她就拿着我的衣物过来。
我看了一下衣服,发现都已经被洗干净了,略有些惊讶。
“你洗的?”我疑惑道,蛊师给我洗衣服,这让我有点受宠若惊了。
“怎么?”蛊师的语气有些不善。
“没什么。”我偷偷打量了她一眼,而后把衣服穿上。
重新穿上衣服之后,我底气大涨,心里喃喃道:从今以后,看谁还敢对我大呼小叫。
“还傻站着干什么?床上全是你身上的脏东西,还不快点拿块布擦干净?不然我们晚上睡哪?”蛊师冷声道。
“哦。”我缩了缩脖子,当下拿来一块干净的布,沾上水之后,在密室中进行了一场彻头彻尾的大扫除。
一天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密室已经被我和蛊师两人收拾的一层不染。
今天是蒋生被抓走的第四天,也是我脱胎换骨的第一天,更是我与蛊师同住的第一天。
夜幕降临,我打了个电话给韦恬,得知她们没事之后放下心来,同时问道:“这几天,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没有,只不过那种吸血的虫子还偶有发生,不过情况基本已经被控制住了。”手机那头的韦恬回答道,“你怎么不声不响地又走了?”
“有些事要处理,对了,你今天晚上有空吗?”我笑问道,想让她带我去观音教教众集合的地方看看,不知道那些邪教徒们还会不会集结在那里。
“有……”
“没空!”这个时候,蛊师出现在我的身旁,一把从我手里把手机夺了过去,把电话挂断,连带着还把韦恬的手机号码删除了。
“你干嘛啊?”我皱眉道。
“我似乎对你的管束太松了是吗?”蛊师威胁道,“我现在就去杀了她你信不信?”
我气得牙痒痒,却不敢反驳她一句话。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跟外界再联系,手机我先没收了,如果你有急事,向我说明打给谁,我批准了就让你通话。”蛊师管我管得非常严格,比之以前更加的严厉,“你刚才打给她做什么?你是不是喜欢她?”
“不是。”我忍着怒意说道,“我想让她带我去一个地方,那里是观音教信徒的集结地,考虑到蒋生现在不在,那个地方又比较远,我又没有交通工具,所以才想让她带我一程。”
“算你诚实,不过从今以后,我不准你跟那两个女人再有任何瓜葛,这样,我倒也不至于杀了她们。”
“你跟她们有什么仇?为什么不让我与她们联系?”我疑惑道。
“不该问的不许问,这样对你和她们都有好处。”蛊师留下这么一句高深莫测的话之后,正准备离开。
我心里暗自着急,如果任由观音教就这么滋长下去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必须即刻阻止。
可是要怎么把蛊师先忽悠过去呢?
我开始坐在石床上托腮思考起来。
“没什么事的话早点睡,这样养精蓄锐,一年后才能达到我的要求。”蛊师命令道。
我的脑海中灵光一闪,说道:“你难道就不生气吗?”
“生什么气?”蛊师似乎并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我三天前看到你之后,误以为你是观音教的人,差点跟你同归于尽,如果那时候我杀了你,你不就死了吗?反之,如果你杀了我,你就少了个完美的蛊具,你难道不生气?”我暗示的已经够明显了,如果蛊师还没有明白,那只能说她智商有问题。
当然了,就算明白过来,生不生气也是另外一回事。
“照你这么一说,我确实是有被冤枉的嫌疑。”蛊师点了点头,“那你说怎么办呢?”
谁知她反而把这个问题抛给了我。
“这是你的事情,我怎么知道?不过我要是你的话,肯定不会放过这个观音教。”我继续利用我的聪明才智蛊惑她。
我在功夫上比不过蛊师,但是自认在智商上绝对能够稳稳地压制她。
“这确实让人感觉到气愤。”
我见她上钩了,趁胜追击:“怎么样?我们一起去捣毁他们的老巢?”
“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不过对于此事,我也确实感觉到很气愤,就依你。”
我转过头去吐了吐舌头,一开始还以为蛊师傻傻的,没想到还挺机警。
不过如今我的计划已经达成,其它的也就不去多想了。
这似乎也可以理解为战术上的成功吧。虽然没有在智商上把她碾压,但成功挑起了她的怒气。
我没有车,蛊师也没有,而目的地又在很远的地方,不可能步行过去,最后实在没办法,我租了一辆自行车,让蛊师坐在车头上,载着她向目的地而去。
自行车卡,是为了交通方便所以才办的,没想到此刻还真的派上了用场,只不过这种租用的自行车没有可载人的后座,所以我也就只得让蛊师坐在了车头上面,一路晃晃悠悠地向东郊赶去。
好在她的身材娇小,不然的话纵然我的骑艺再高,也难载她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