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夜行人手中攥住了一枚鸡蛋大小的黝黑物品。
这人将这枚黝黑的物品,冲着正指挥僵尸怪人围攻的那个面罩精铁面具的人晃了晃后,冷笑道“嘿嘿嘿.你睁开眼看看,此物你可识得么?”
“火神派霹雳堂中的‘雷珠’.”
“你是火神派的人.”
面罩着精铁面具的人话语中透出了几分的惊恐!
“哼哼!我们和火神派是有协议的,你怎敢违反了两家定下的协议?”
“哈哈哈.”
“协议.”
“什么协议啊?老子可不知道.”
“老子看你是害怕了我霹雳堂的雷珠,所以故意拿个什么破协议出来做挡箭牌的吧.”
为首的夜行人发出了一阵尖厉的怪笑声,随即是一阵冷嘲热讽的挖苦。
“你小子是霹雳堂中谁人的门下?”
“你们堂主应该告诉过你们,见到了我的铁衣卫,不得相争!”
“你敢说你们霹雳堂主余施宿没有告诉过你们吗?莫非是余施宿想违拗火神教主炎无欺的旨意吗?”
面罩着精铁面具的人不由得有了几分的恼羞成怒,他索性就抬出了火神派的掌教炎无欺和霹雳堂的余施宿出来。
“你少拿炎教主和余堂主出来壮胆了.”
“嘿嘿嘿.有道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为首的夜行人一边应付着面罩精铁面具的人,一边拉着熊治和另外一个同伴缓缓往后退去。
“好哇!小子.你有种!”
“希望你真得见到了炎无欺和余施宿后还能这么硬气.”
面罩精铁面具的人,显然是十分忌惮夜行人手中的雷珠。
他其实已经发现夜行人和熊治正在缓缓后退。
他猜想这人应该是火神派中的重要弟子,否则他手中是不会有雷珠的。
见夜行人后退,他心中算计这夜行人是想要开溜了。
看着夜行人手中的雷珠,他亦有三分惧意,能不打了当然最好喽!
只是面罩精铁面具的人有一点没有弄明白。
为什么这个夜行人一开始没有拿出雷珠来?倘若是一开始他就拿出雷珠,那他们两边也就不会开战了啊!
他甚至有些怀疑。
他怀疑夜行人手中的雷珠是真还是假?
可他宁愿相信夜行人手中的雷珠是真得,因为他不敢冒险去尝试雷珠的威力。
“注意点,一会儿我扔出了这颗雷珠后,大家分头逃跑吧.”
为首的夜行人已经和熊治以及另一名同伴退到了密林的边缘了。
为首的夜行人悄悄地对熊治说道“你一定想问我为何一开始不用雷珠吧?嘿嘿.因为我只此一枚.”
当这人略带着几分顽劣的话语说出后,当即让熊治感觉到一阵的头大无语了。
可是这人的话语虽然是经过了掩饰,听在熊治的耳中,总让熊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们都给老子站住,再过来老子就扔雷珠轰死你们这群僵尸.”
为首的夜行人扬了扬手中的雷珠,威胁正随后迫近的僵尸怪人。
“嘿嘿嘿.你扔啊!我的铁衣卫们是不会惧怕什么雷珠的.”
面罩精铁面具的人听了夜行人的威胁恫吓之言不由得露出了无限的惬意。
“哼哼!是啊,你养的僵尸是不怕死的,自然也就不怕雷珠了,可就是不晓得你自己怕不怕呀?”
为首的夜行人忽然发出了一阵不怀好意的冷笑,随即一扬手,将手中的那颗雷珠直接扔向了面罩精铁面具的人。
“啊!挡住这东西.”
“快.挡住它.”
面罩精铁面具的人一见迎面飞来的雷珠,慌忙命令手下的僵尸怪人去阻截。
“快走.”
为首的夜行人趁此是低声吩咐了一句,便率先闪入了密林中往南而去。
熊治不再迟疑。
身形一晃,他窜入了西边的密林,往自己快马停留的山路上奔行过去。
这三人是各自分头逃离。
身后的空地中发出了一声滚雷般的爆响声。
橘黄色的光焰忽然闪耀在熊治的身后。
这是那颗雷珠爆裂的威能。
熊治现在明白了,怪不得他自己一现身时,那名为首的夜行人就说不用他相助呢,感情人家早就备下了逃生的办法啊!
而自己却懵懂不知,冒然间就闯了进来。
熊治甚至怀疑自己要是不这么冒失,可能不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后患。
此刻自己的面容已经被这两边的人看得清清楚楚的。
这面罩精铁面具的人铁定是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得!他一定会在暗中寻找机会来报复自己的。
但是这两方为首之人的长相,熊治是一点都不清楚。
至于这两边到底是何方神圣,那熊治就更不知道喽。
虽然熊治对蒙面夜行人的怪异声音觉得相熟,但他却无法去确定什么。
虽然蒙面的夜行人被称为是火神派的弟子,而且他手上也有火神派霹雳堂的雷珠,但是熊治却不这么认为。
面罩精铁面具的人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他们和火神派是有协议的。
如果这些夜行人真是火神派的弟子,而且手中也有概不外漏的雷珠,那这名夜行人应该是火神派中的重要人物,那他应该不会擅自做破坏协议的事情,要做的话,他应该不会使用雷珠,因为雷珠一用,立即就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这世间的傻子确实有不少,但是熊治并不认为这名为首的夜行人会是个傻子。
他这么做,却有明显的嫁祸于人的味道。
而他要嫁祸于人则正证明了他不可能是火神派的弟子.
这一路逃出来,熊治未发觉身后有人追击。
可能是那枚雷珠太犀利了吧!
吓得那帮僵尸怪人不敢穷追了。
也可能是那雷珠太过厉害了。
在雷珠的轰击下,那帮人已经是被重创了,现在正忙着清理被雷珠轰击所伤的同伴,因此无力再组织人手来追击了。
熊治心中想要的结果,是面罩精铁面具的人最好被雷珠爆轰而亡。
熊治回到了自己最初休息的地方,拾掇好自己的物品后,便纵马而去了.
这回熊治不敢在衡山山脉中慢慢游荡了。
他一路不停的纵马疾驰,直到第二天的正午方才冲出了连绵起伏的衡山山脉.
出了山区,前方便多见村舍集镇。
熊治这才放慢了些速度而行。
这一日天气十分闷热,骑着马赶路的熊治头顶着炎炎烈日,也觉得燥热难挡。
见大道的前方不远处有一片树林,熊治决定暂时休息一下。
将马拴好,将背后背负的‘剑无名’和装有银两银票的包裹解下。
熊治背靠着一颗粗大的树干上坐下,将‘剑无名’和包裹都横抱在怀中,开始闭目养神。
“唉.夏芸呀!你跑到哪去了呢?怎么不来盗我的剑了啊.”
闭目养神的熊治忽然没头没脑的长叹了一句。
熊治正思索着夏芸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什么夏芸说过的盗剑约定,她至今都不出现呢?
正在思索时,熊治忽然觉得手腕上传来了一阵麻痒。
他忙睁开眼看时,见一条绿莹莹的毛毛虫正扭动着滚圆柔嫩的身体,在他手腕上缓缓蠕动着。
“哎.许是从树上掉下来的吧.”
熊治抬起头来望了望上方枝叶茂盛的绿树咕哝了一句
他将怀中抱着的‘剑无名’斜靠在身旁的树干上,把包裹放在旁边,用一只手将那只绿莹莹的毛毛虫给捉住,随后将它放在大树的树干上
“真是的,为什么掉下来的是你这个小东西而不是夏芸那个毛丫头啊.”
熊治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将那小毛毛虫放生。
一阵风儿吹过,霎时间四外里灌满了枝叶摇动的沙沙声。
他身边的快马突然发出了一声嘶鸣,随即使劲一挣,拴在树干上的缰绳竟然被挣脱了,那马就顺着大路飞跑开去。
熊治没防着那马会忽然发飙。
他感到十分诧异!
熊治从地上蹦了起来,身形一晃便追赶那匹顺着大路跑去的快马。
可是他刚刚冲出了两三步远,却停住了。
熊治猛然一回头,望向了自己方才坐过的地方。
在那株他背靠过的大树旁,那把被绸缎包裹的‘剑无名’依旧斜靠着树干,装有银两和银票的包裹也同样是静静地放在那儿呢。
熊治的面容中显出了一丝疑惑。
他一个箭步窜回了大树旁,一把将自己的利剑抓在手中。
撤掉了外面包裹的绸缎,露出里面被包裹住的‘剑无名’。
仔细一瞧,熊治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妥。
将‘剑无名’重新包裹好,熊治便开始仔细地收寻四外。
可是搜寻了大半天,熊治是一无所获。
“是我多虑了吗?”
熊治微微一摇头,放弃了继续搜寻这片树林。
他的坐骑已经跑出了很远.
熊治必须要去将那坐骑给追回来了。
将包裹好的‘剑无名’背在后背,再把装有银票和银子的包裹也紧紧绑在腰间。
熊治放开了速度,顺着快马离去的方向,飞奔而去。
追到了忽然发飙的坐骑,熊治就能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那马忽然发飙的了。
顺着快马离去的大路追出了数里地后,熊治方才发现那马正被三个乞丐打扮的人牵着呢。
“嗨!兄弟.将马还给在下吧!这马是自己受惊了后偷跑出来的.”
追上了这三名乞丐,熊治拦住了三名乞丐的去路。
“你的马?我说你大白天说瞎话也不用用脑子的么!你的马?你说是你的马,这马就是你的了啊?”
“是啊!明明这马是俺们三个用来驮物品的牲口,它几时就变成你的了?”
“来和乞丐讨东西,我看这位小哥一定是穷疯了吧!我说你背后背的那把剑还是我的呢,那你把它还给我呀.”
三名乞丐一听熊治言语,当即就来了劲。
三个人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好不热闹。
“嘿嘿嘿.看来你三人是有几分胡搅蛮缠的味道啊!”
熊治听三人言语,当即是冷笑不止。
“在下说这匹马是在下所有,那是因为这匹马上驮负的行囊中的所有物品,在下是清清楚楚!你三人若是不信,那就听在下说说.”
熊治当着三人的面,就将他那匹快马驮负的行囊中物品详细地述说了一遍。
岂料这三名乞丐在听完熊治报出的行囊中的物品后,竟然是露出了一副不置可否的神情来。
“这位小哥,你这么能说并不能证明这马就是你的。因为你一路跟随在我三人身后,早就将行囊中装有何物是偷看得一清二楚了。此时你这么一说,无非是想来讹诈罢了.”
“是呀!这不作数.”
熊治听后,是心中渐怒!但是去和三个乞丐声闷气,那却不值得。
想来这些乞丐们弄了这匹马去,无非是想换点银子而已。
那行囊中并无财物,只有一些换洗的衣物和平时露宿野地时用的装具罢了,都给他们也无不可。
熊治真正的用意,是想看看那马的缰绳。
“这马给你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有一样,将这匹马的缰绳给我看看就行了.”
“嘿嘿.作为此马的原主人,我这个小小的要求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