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下,郁靳久依旧是要将宁挽歌抱进去。
宁挽歌没挣扎,被他抱起来的时候,还是说了一句:“我自己可以走!”
只是怀孕而已,又不是受伤,不能走路!
郁靳久面色沉静,眼眸里却止不住的欣喜与狂热,“小心一些总没错的。”
宁挽歌没再说什么,靠在他怀里。
裴姨以为他们今晚不会回来了,听到声音立刻起来穿衣服出来,看到郁靳久抱着宁挽歌上楼,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关切道:“先生,太太,这是怎么了?”
郁靳久步伐顿了下,回头看了裴姨眼,抿唇要说话的时候,宁挽歌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
他低头的时候,看到她似有若无的摇了摇头。
郁靳久明白她的意思,到唇边的话咽回去,抑制住心头的欣喜,道:“没事,你休息吧!”
“哦。”话是如此,但是裴姨不放心,站在原地没动。
郁靳久抱着宁挽歌走了几步,想到什么,突然停下脚步,回头说:“裴姨,麻烦你去煮清淡的食物送上来。”
“好,我这就去。”裴姨麻利的去厨房准备吃的。
郁靳久抱着宁挽歌回到卧室,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床上,宛如对待一个易碎的瓷娃娃,小心的不能再小心了。
宁挽歌看他紧张兮兮的样子,拉住他的手,反而安慰他:“我没事的,你别担心。医生也说了,宫外孕的可能性不大,我没有出血,也没有觉得肚子痛!”
郁靳久听到她的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本来是应该他安慰她的,不是吗?
在床边坐下,伸手轻抚她的脸颊,眼底划过一丝复杂与愧疚,菲薄的唇瓣轻扯,极其认真的说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宁挽歌一怔,“好好的为什么要向我道歉?”
她不喜欢他这样莫名其妙的道歉,她的郁靳久是那么璀璨夺目,那般肆意潇洒。
“我一直觉得我对你已经很好,但是我却从来没想过,我给你的好,是不是你需要的!那时候你一定很害怕,很痛,但是我没有陪在你身边,甚至还差点……掐死你!”
声音紧绷,漫着浓郁的内疚,想起那段过往,他就后悔不已。
他怎么能放任她一个人承受那么多!
宁挽歌握住他的手,声音很轻,很软,“别这样说,你对我是很好……除了偶尔说话难听,做事手段霸道极端了点,其他的都很好。”
每次不管发生什么事,他总是习惯用尖锐的语言保护自己,刺伤她,这是她最无法接受的。
郁靳久深呼吸了一口气,眸色认真的看着她,“以后我会改,不管多生气,我一定不再说那些让你伤心难过的话了。”
宁挽歌浅笑的点头,将他的手面贴在自己的脸上,眼底的光被情意浸满,“我相信你能做到。”
后来的那些漫长而温情的岁月里,也曾为生活琐碎起过争执,有过口角,但是他真的没有再说过一句让她伤心难受的话。
有记者采访他,与郁太太如果吵架了会怎么办?
他笑笑说:“嘴唇是用来亲吻你爱的人,而不是用来说一些刺痛她的话!”
郁靳久低头,鼻端在她圆润的小鼻子上蹭了蹭,“别怕,一切都有我在。”
这句话虽然迟到了两年多,却依然温暖了宁挽歌的心,双手抱住他的脖子,轻轻的“嗯”了一声。
有他在,不管发生什么,她都不会再怕了!
………………
裴姨下了一碗素面,铺了个蛋,撒了翠绿的葱花,送进到卧室门口,郁靳久拿进去。
宁挽歌看着素面,黛眉微微皱了下,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没有逃过郁靳久的眼睛。
“怎么了?”
“我想吃酸辣的,很辣的那种。”看到素面就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医生说你不能吃辣的。”郁靳久见她眸色一暗,想到她晚上吃的东西都吐出来了,心有不忍,“你先吃着,我下楼问问裴姨能不能做点酸的?”
宁挽歌勉强点头。
“快吃。”他催促到,起身下楼。
裴姨还在厨房收拾,看到他下来,问:“先生还需要点什么?”
“她想吃点酸的,能做点什么?”郁靳久问。
“酸的?要不我拍个黄瓜吧,这个做的快不费时间。”裴姨知道冰箱里都有什么材料,立刻开口说道。
郁靳久点头:“可以。”
裴姨拿出黄瓜和蒜子,要来做的时候,郁靳久突然伸手接过来,“我来吧。”
“啊?”裴姨一震,小心的说:“先生你会吗?”
郁靳久脸色微变,有些不自然,故作镇定的说:“不会,你可以教我吗?”
“可以,当然可以!”
………………
宁挽歌一碗面吃大半,郁靳久这才回来,端着拍好的黄瓜。
宁挽歌看到眼睛一亮,立刻放下碗,接过盘子吃起来,比吃面有胃口多了。
郁靳久坐在一旁看到她有吃东西的**,菲薄的唇漫上一层淡淡的笑,再多的辛苦也觉得值得了。
宁挽歌吃的停不下来,都快吃完了,郁靳久好奇道:“这么好吃吗?”
她点头:“好吃,酸酸酸酸的,要是再酸一点就好了。”
“我尝尝。”郁靳久接过她的筷子吃了一口,眉眼瞬间挤到了一块,“……好酸!”
宁挽歌一脸的无辜,“我觉得还好啊。”
“太酸了,你少吃点,免得明天牙酸。”说着拿走了她的手里的盘子,不让她吃了。
宁挽歌眼神随着盘子移动,其实还想吃,但已经吃饱了,不过是贪嘴,想多吃。
郁靳久将碗和盘子都放在托盘里,打算端下去。
她收回眸光的时候,无意间扫到他的手面,眸光倏地一滞。
郁靳久没察觉,端着托盘下楼,等上楼的时候,她已经躺下了。
他走到床边,看到她背对自己,蒙着被子,“不洗澡了?”
她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那我去洗澡。”郁靳久转身要去衣柜拿衣服,走了两步,察觉到不对劲,折身回来饶到另外一边,宁挽歌想要用手遮住,都来不及了。
郁靳久看到了她满脸的湿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