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晏刚一回头,两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原来顾辞与琼贵人是表兄妹,所以琼贵人在宫里鞭笞私传谣言“诋毁”丞相的宫女在外人眼里看来也就没什么了,谁不帮着自家人呢?
怪不得琼贵人那样有恃无恐。
迎顾辞入内的琼贵人此刻娇俏脸上哪有半分狠戾?完全只剩下娇柔贤惠。
这在禾晏眼中绝对是表哥表妹幌子下的一对狗男女!
嬷嬷手中的鞭子正要落下,禾晏将眼睛一闭便道:“是奴婢说的,和嘉善无关!”
“你?”琼贵人吃惊地看了禾晏一眼,顾辞已假惺惺开口道:“是吗?真的是你?”
禾晏将心一横:“是奴婢,求小主放过嘉善,这一切与她无关!”
“既如此,那就放了吧。”顾辞挥了挥手。
琼贵人忙道:“表哥,该不会是她想替那小蹄子受罪吧?”
顾辞淡扫了禾晏一眼,笑笑道:“何为事实,何为真相,禾晏姑娘是个明白人。”禾晏一阵气短,闻得他又道,“既同我有关,那就交给我处置吧,皇上那边,我自会打招呼。”
琼贵人连连点头:“表哥说怎样那就怎样。哦,对了,脸上的伤怎么样了?欢玉,快把药膏拿来。”
一侧的宫女正要走,却被顾辞抬手制止了:“不必了,府上如今最不缺的就是这些个gao药了。”
禾晏见缝插针地在心里骂了句:贪官,都受贿来的吧?
琼贵人的语气渐渐又软了些许,似有些委屈道:“前日是我不对,我不该那样对你说话,表哥你别生我的气。”她说得楚楚可怜,明眸微红,这光天化日的也不知道羞耻!
嘉善已叫人带走,顾辞和琼贵人又在里头说了几句话便出来,琼贵人还恋恋不舍地送到了碧雨轩门口。
顾辞走了一段路似乎才想起后面跟着个人的事情来,他回头睨视了禾晏一眼。
禾晏被看得心里发毛,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要杀要剐干脆些!”
顾辞笑了:“我为什么要杀你?”
她愣了下,忍不住开口:“不是每个人都有价码的!”
他讥讽笑道:“我也不想把钱浪费在你身上。”话落,他伸手将禾晏拉过去,凭她挣扎他也不在意,“别真蹬鼻子上脸了,我不杀你是因为皇上觉得你有趣。这么些年,皇上好不容易觉得一个人有趣,我作为臣子的,自然不忍心毁了。不过,你也得记得我说的话。”
禾晏的脑子瞬间有些拐不过弯来了:“什么话?”
他回过头,阴冷对着她,一字一句道:“看来是得让你知道知道你得罪的人是谁了。”
她怎么不知道是谁?不就是他顾辞吗?
顾辞的手腕微微用力,一把将禾晏推出去,她有些摇摇晃晃才站稳脚跟,便听他又道:“是你自己跳,还是我帮你跳?”
禾晏定睛一看,嗬,这么大一簇月季花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