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尔。S大厦】
这里是一个密闭的空间,四周摆满了无数台计算机,上面的数据以光一样的速度行驶,密密麻麻的排列在屏幕上。看起来像是一个研究室,实际上也是如此,但是在研究室的内部隐藏着另一个外人不知道的房间。这里,是杀手复生的地方。
金属质材的钢铁门上设着密码,包裹着好几层的密码锁,如此精密的保险设置可以看得出这里的主人是一个心思非常缜密的人。说是布满机器的地方,也是却散发着另一种诡异的气氛,只有习惯了这里的人才不会有种恐惧的感觉。
“叮叮叮”挂在墙上的钟响了三声,最里面的大门自动打开了,从那里走出了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年轻男人。
“哇哦,祝贺你,我亲爱的儿子,你很完美的完成了第一个任务。”说话的女人穿着修长的高贵礼服,鲜红的指甲油附在纤细的手指上,大红的唇膏闪着珠光,配合着耳朵上挂着的两个镶着宝石的耳环。
“完美?呵呵,可是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一丝的喜悦呢?”年轻人冷笑着,把手里的枪用力的抛在桌子上。
“在锡啊,你才刚刚开始呢,以后的路长着呢。”女人的语气是在安抚他,她知道两年前的那件事对他的影响太深了。
“所以说当初为什么要救我,让我远离这样根本无关的仇恨不是很好吗!”在锡似乎很厌恶这样的生活。
“真的会很好吗?你就对这一切的真相不好奇吗?你就不想和我一起好好的生活吗?”
在锡沉默了,他的眼神里已经没有了那时的锐气,现在的他只有冷漠和复仇,这是他不允许的,也是没有办法的,从母亲救了自己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命运又被重新洗牌,然后定位成了杀手。
是真正的杀手,一个带着仇恨使命的冷血杀手。
【两年前】
“喂,惠恩小姐,我觉得你现在应该来看一下你儿子。啊,不过你现在人在美国,估计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只有你儿子的灵堂吧。”凌微笑着给他觉得应该知道这件事的人拨通了电话。
“你又对他做了什么!”女人的声音充满了震惊。
“哈哈哈,那被抢打中的样子,那悲伤的眼神,啧啧啧,还真是有一点心疼呢。”
“你这个疯子,你真的杀了他吗!”
“反正他都是要死的,能够死在我手里也算他的荣幸了。好了,我可是要去庆祝一下了,清除了眼前的障碍别提有多开心了,你最好快一点呀,哈哈哈....”
“喂!喂!”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金惠恩的眼神却没有了刚才的紧张,就像是早就知道自己的儿子会出事一样。
她走到窗口,望了一眼外面繁华的首尔夜景,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是我。我给你们发一个地址,你们现在马上赶到那里去,把在锡带来我这。”
首尔的夜正浓,一场密谋已久的战争正在悄悄的上演着,没有人知道这个城府很深的女人要做什么,没法透过她的瞳孔猜测到故事的下一步是什么。她就像是一个高傲的女王俯视着下面渺小的城市,累积了很久的仇恨将通过这一刻开始进行报复。
【夜店顶楼】
一群黑衣人接到命令后火速赶到目的地,这里原先的大批人已经撤走了,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干净的连一点灰尘都没有。
“在那里,快!”一个黑衣人发现了躺在血泊中的在锡,快速招呼伙伴过去。
“哎,真是惨不忍睹啊,这么好的一个小伙子居然...哎,这也是天意啊。”
“别说了,快点带他回去吧,一会儿该有人来了。”
就这样,黑衣人带着在锡的尸体坐上了直升飞机回到金惠恩那里复命。
【首尔S大厦】
“夫人,人带来了。”
“他的状态怎么样,还有救吗?”
“这个...恐怕已经不行了,子弹直击心脏的为止,而且血流的太多了。”
“去找赵博士,让他无论如何都要把他救活,我不想听任何的理由。”
“赵博士?他不是出国了吗?”
“呵呵,那家伙就算是在宇宙,只要是我的命令他都会乖乖的降服的。”
“是,属下立刻去找他。”
都说如果一件大事在成功之前都要经历无数的波折,当然也是要牺牲掉很多没有关联的人。但是,不要小看这些没有关联的人,他们在这里面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往往王牌在最后出的时候都会出人意料,那么其中没用的牌就变成了无辜的替罪羊,人总是这样,一定要拉一个下水的才能够放心的去做好下一步。
金惠恩走到在锡旁边,她静静的看着他,然后用手抚摸着那张没有血色的脸。
“儿子啊,这些年你一个人一定很累吧,我也知道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抛下你自己走掉。现在不会了,你回到妈妈身边,我们一起过幸福的生活好吗,我不会让你再受伤了,我会弥补你小时候所有失去的。所以,你也要好好的帮助妈妈完成任务呀,我的好儿子,哈哈哈......”
【S大厦五楼手术室】
这是一栋很神奇的建筑物,看似外表是一座类似宾馆的样子,内部却隐藏着很多意想不到的东西,就比如这间手术室。
和普通医院差不多的装潢,设备什么的也是一等级别的,唯一缺的就是护士和主刀医生。这件手术室基本上是不用的,但是很神奇的是就算是很久都不用,这里的环境,空气都像是经常打扫一样,干净的令人全身起冷汗。
手术室门口,金惠恩和随从们在等待主刀医生,在她旁边的担架上,在锡沉沉的躺着,没有一点声音,就像是在静静接受上天安排的耶稣教徒。
“夫人,赵博士带来了。”
一个带着眼睛,穿着很斯文的男人站在黑衣人身后,手里提着一个医药箱子。
“赵博士来了,呵呵,真抱歉啊,把正在度假的您叫来。”
“夫人言重了,夫人的命令我怎么敢怠慢呢。”
“你还记得这个小子吗?”金惠恩用手指了指担架上的在锡。
赵博士用手扶了扶架在鼻子上的金丝边框眼镜,然后俯下身子瞧了一眼在锡,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异样。
“怎么了,觉得熟悉是吗?”
“这...这不是...不,不可能,这不可能!”赵博士开始有点意识知道金惠恩叫他来是要干嘛了。
“有什么不可能的,就是他。”女人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平静。
“十二年前他不是已经交给Mr.Smith了吗,为什么现在会在这里?!”
“不要这么惊讶嘛,他可是我儿子啊。”
“不是说当年的事就这样结束了吗,为什么现在还要让我卷进里面。”
“因为赵博士的技术比一般的医生高明啊,而且还有一点,赵博士可是我最最信任的人啊,这一点比什么都重要。”金惠恩朝赵博士笑了一笑,上扬的嘴角是在警告她对面的人根本就没有选择的权力。
“说吧,要我怎么做?”
“救活他,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救活他。”
赵博士把手放在在锡的鼻子处试探了一下鼻息,然后用手电筒照了一下他的眼睛,然后,他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
“你现在是要我救活一个已经死掉的人吗?这是在羞辱我吗!”
“什么?已经死掉的人!哼,小子,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有那个药啊,你研究了那么多年,现在有一个绝好的机会放在你面前让你试验你都不要吗?”金惠恩有点发火了,她没想到这么久不见这家伙居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试验?他不是你儿子吗,你居然拿他做实验!”赵博士实在不能理解这个女人的做法,当然,他也不想做这个手术。
“少说废话,你知道不做的后果的!我给你24小时的时间,24小时没有救活他你也别想活着走出这里!”说再多的话只会拖延救人的时间,所以她觉得也该留时间给他好好思考一下。
金惠恩和她的随从都走了,就剩下赵博士和躺在担架上的在锡了。这个画面显得不那么和谐,可以用几个词来形容:美少女和大叔、**医生和担架上的尸体,又或是傀儡和操纵者。
安静的手术室被满满的酒精充斥着,大大的手术灯照着少年苍白的脸,他的身体,他的心脏,他被枪摧毁的皮肤。一场藏着危险的拯救就要开始了,是成功还是失败,是一起活着还是一起死去,这放到现在是一个关乎性命的重要问题,需要非常认真的思考着。
赵博士右手拿着手术刀,左手拿着他研究的药,思绪随着冰冷的空气在密闭的空间游荡着,他应该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不为自己,只为这个掌握了他所有秘密的少年活着。说来真的可笑,他的实力自己是最清楚的,根本就没有让死人活过来的手术,即使是这瓶花了八年心血终于成功的药。
“孩子,你为什么要出现呢,为什么要生在这个可怕的世界呢。如果,如果你不是金惠恩的孩子那你该有多幸福......算了,这也许就是上天给你的命,这是就算你醒过来也不能想明白的残酷。”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赵博士把药从瓶子里拿出来,然后把它放入在锡的嘴里,他把在锡扶起来帮助他吞下去。然后拿起手术刀开始漫长的手术之旅,划开在锡的肚子,鲜血立刻流了出来,沾满腥味的空气迅速散开,里面的内脏,心脏,各种器官全部展现在赵博士的面前,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那颗纹丝不动的心脏,只要救活它,只要救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