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此刻让他醉死在她身上,就算被这火热的肌肤灼的体无完肤,就算痛不欲生,他也愿意!
“娘子,爱为夫么?”他轻轻地问,不含诱惑。
她缓缓点头,只说“……很喜欢啊。”
“娘子,叫我,快叫我!”
“十艳?”
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你想我更疼你些?嗯?还不叫?”
可怜洛冰舞较弱女儿身怎么承受得了喔。
冰舞终妥协,脸已经红的不能再红了,眸光似水,羞羞叫道:“……夫君。”
娘子呵……他轻笑。
冰舞动了动酸痛四肢,懒懒抬眸,语气微喘:“这梨花园是你亲手种的吗?种那么多梨花做甚?不过,好像我额头的也是梨花恁?”
“嗯。”十艳手指还在玉脂上不停移动,意欲挑逗,有着继续再次进攻的趋势:“嗯,宝贝娘子,这是为你种的,我为你亲手种的,喜欢吗?”
“喜欢是喜欢,不过……”冰舞眼儿一瞪:“你确定是为我种的?不是又在撒谎?”
“当然,除了娘子还能有谁?”
“那我问你,你认识我多久了?这梨花园起码有个十年了,你认识我才多久?一年有没有?没有吧!还敢说不是在撒谎?”撇撇红唇,一掌拍下身上点火之手:“十艳,我讨厌别人骗我,你……不准骗我!”
无错动动手指,十艳终于放弃继续挑逗:“阿九,阿九,阿九……我真的认识你很久很久了。娘子,你……相信前世么?”
说罢,眨着重瞳,认真又可怜地看着冰舞。
冰舞被看的心噫暖柔:“前世?我都是从后世穿越过来的,这么离奇的事都发生在我身上了,想必就算你真的脑子里带着前世的记忆,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见他眼儿发亮,炯炯有神,冰舞一惊:“你真的?有……前世的记忆?”
不是有前世的记忆,而是,记忆一直停留在前世。
他的今生,既是前世。
十艳委屈地点点头:“我找了阿九娘子好久好久好久好久……了,我一直都在找娘子。”
好久好久是多久?
随,又紧紧抱着冰舞,恨不能融入彼此骨血。
“娘子,不管如何,我终于还是找到你了。”十艳那双魔瞳,满足又痛苦,眼眸中水雾泛滥,真的能随时掉下泪来。
他……不是在说笑!
她穿越在前,他带着前世记忆投胎转世寻人,诡异又正常的事。
“我们前世认识?你一直在找我?那为什么我没有前世的记忆?”冰舞的心骤然提了起来:“十艳,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你……又怎么会认出我?”
她穿越的第一天,他就找来了,所以说,这一切根本不是巧合?
穿越前一晚听到的男子叫“娘子”的声音,根本不是幻觉?
那是……他在呼唤她?
“我一直在找娘子,找了……许多许多……年。”每一次苏醒,他唯一目标就是寻她:“娘子额前的梨花白,就是最好的证据。”
这么多年,他记忆早已模糊,若不是还记着至关重要的梨花白,又怎么寻得到她?
“至于娘子的记忆……”他笑,苦涩又悲戚。
心中的痛,压抑着,麻木又可笑。
娘子的记忆呐?
为什么这么多年,上千年来,记得他们之间的始终只有他?
为什么呢?
被煎熬的是他,始终在奈何桥上徘徊不去的也是他,成魔成仙的也是他,他的……娘子呢?
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有记忆?
他为什么要记着?若他记不起来了,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孤独等待上千年,不用在费尽心机,倾尽一切的寻一个人?
希望过后又绝望,绝望之后重新又燃起希望。
若不记着,他忘了,是不是就可以投胎,进入轮回转世,忘记所有一切与娘子的记忆?
忘了他模糊记忆中让他痛不欲生,却又欲罢不能,忘而不能,弃而不舍的娘子?
“娘子,这满园的梨花白,我已守了上千年……”
豆大的泪珠从他眼眶划落,滴落在薄如蚕翼的面具之下,最后消失在空气中。
这是冰舞第一次真正看到十艳的泪水,却让她震撼的无以复加……
太悲伤,绝望。
她说不出那种感觉,心提起又放下,仿佛有一把无名小手在拉扯着心脏上最脆弱柔软的一块,然后,似乎被刀子凌迟了,有一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那种感觉,从心脏处蔓延到身体的每一个神经,每一寸骨髓,每一块皮肤。
“娘子,娘子,娘子……”他的泪,一滴滴落在她胸前,落在她胸上,心脏的地方。
她觉得自己被燃烧了,胸前扯痛,不自觉地弓起身子。
不知不觉,眼中滑下大滴泪水。
她反手抱着他,很紧很紧:“别哭了,别哭了。以后会好起来的,你不是已经找到我了么,以后也不用再找。夫君,我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冰舞不知道许下这样的承诺算不算冲动。
可是此刻,她还是说出口了。
就算她的穿越真的和他有关,就算是他搞得什么鬼,她也无力追究,无力怪他……
她此刻,甚至打消了再穿越回去的念头。
她甚至,动了一辈子不走,跟着他,陪着他相携到老的冲动。
他带着前世的记忆转世,她从千年之后穿越到他的世界,说不定,她就是为了他穿越来的呢!
蹙起眉,忍不住呼出一句痛吟:“……痛。”
听罢,十艳理智稍稍回笼,下体动作稍缓,紧张地捉住冰舞双肩:“哪里痛?哪里?”
冰舞有些难以启齿。
“娘子,对不起喔,对不起……”冰舞想说,对不起有个P用啊!
“十艳……啊……你的对不起其实是口头禅吧?”
“娘子,娘子……”
十艳闷哼:“我就只喜欢娘子,只爱娘子,不会有别人的……”
冰舞唇瓣委屈嘟起,声音软的连她自己都想唾弃:“你一点也不怜香惜玉,还说我是你娘子呢,我看我最多也是就你暖床的侍婢……”
“不许胡说!”十艳斥责,眉心聚起暖柔色彩,爱怜疼宠:“这一次,先放过你,下次补上。还能动么?动不了罢?为夫带你去沐浴休息,可好?”
“好,好!”冰舞点头如捣蒜:“我饿了,肚子饿了……”
“带你去用膳。”
展开外袍,将冰舞抱娃娃一样包起。
十艳飞身,身如剑影,顷刻离开梨花雨,进了前院。
满园的梨花白,唯有冰舞被脱下地那件浅绿衣裳落在树下,像个遗弃的破布娃娃。
十艳身影飞了老远,隐约还能听到一声哀嚎:“衣服,我的衣服还没拿呢……”
“烂了,不能穿呢。”十艳咂咂嘴:“我撕娘子一件,赔娘子十件,不满意?那就百件好不好?”
冰舞有气无力的哼哼:“你个败家子,有你这样败家的么?你手贱?好好脱个衣服又不会死!为什么一定得撕烂再赔偿?嫌自己钱多不成?”
十艳笑,得意洋洋:“为娘子败家不过小事一桩,我乐意。十殿宫最多的是钱,而我,是十殿宫的宫主,当然,娘子是十殿宫的宫主夫人喔……”
冰舞继续虚弱的哼哼:“我们又没成婚,甚宫主夫人?等你向我求婚了再说!”
十艳甜笑,抱着冰舞进了内殿。
在他心里,他们早已经成婚,而且现在,又再次有了夫妻之实。
“娘子,我们再结一次婚罢?”
冰舞毫不犹豫地拒绝:“再结?请问这位公子,你确定你用对了词?我们以前结过婚吗?”
“没错,结过。”十艳颔首,眼儿眨眨:“当然结过呐,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娘子就和我就结过喔……也只和我结过!”
只不过娘子忘了,只不过娘子没有那时记忆。
冰舞揉了揉眉心:“我不管,以前结过是以前的事,就算上辈子我和你真的结过那也是过去式,总之我记不起来,谁知道你说的真假……”
见十艳轻轻拧起眉,似有些不悦,冰舞忙又说:“总之,不管以前结没结过,这一次,你要向我求婚,而我,以秦九的身份嫁给你。这样总行了罢?”
“行,反正总归是再结一次,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罢。”就算从新结,还不是再结一次?
结婚么?反正她高兴,就算结个十次八次,他也乐意!
以前结过?
守门的丫头见宫主抱着美人走过去了,才瞧瞧抬起头,望过去,却只看到主子风骚的背影。
再结?
主子也不怕犯重婚罪么!
不过……和同一个人结,不算犯罪罢?
多劲爆的消息,宫主居然结过婚,而且要再结,再结啊?看来十殿宫要办喜事呶!
看宫主衣裳不整的样子,肯定刚才发生过更为劲爆之事!
丫头小心翼翼的跟着进去,远远站着,等着吩咐。
殿内空旷,超乎寻常的大,而且非常简单。
一张大床,长红木桌,池子。
梁柱上却到处挂着飘飘白纱,透明纱幔直垂而下,落到地上,四周窗子大开,纱幔被风吹的飘飘起舞,给空旷的大殿添上几分神秘。
十艳将冰舞放到被褥之上,扯上薄被盖上,弯了弯唇:“娘子,你先休息,我让人去弄点东西给你吃,吃完后再沐浴,好不好?”
“嗯,嗯。”只要不再继续,说什么都好。
十艳偷了个香,起身要走。
冰舞半坐起身子,从身后一把扯住他。
“娘子,怎么了?”十艳回身看着她,眼眸闪烁着星星点点:“舍不得为夫?”
“才不是!我只是……想吃你做的东西。”咂咂嘴,没主意到十艳开始狼变的眼神,冰舞开始耍赖:“说起来,这么久我还从来没吃过你做的东西呢,都是我做给你吃,夫君,这一次,我想吃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