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医还不算无能,留了几味能够延缓毒性发作的药,他起身告辞,云麾扬了扬手,指了个手下道,“太医慢走,本将就不远送了。你,送太医出府。”
“是。”
那手下应了声,跟着太医出了门。云麾坐在**边,正盯着**上的人儿发呆,冷不丁那手下又跌跌撞撞的冲进来,手里,还捏着一枚锋利的小刀,小刀上一如既往的插着信纸。
“将军,将军!”
那手下急哄哄的奔到云麾面前,递出手里的东西,“这是在府外拿到的,不知是何人,把这小刀钉在了门上!”
看见那熟悉的烫金信纸,云麾的眼底闪过隐怒,抬手夺过小刀,“拿来!”
把信从小刀上剥下,云麾匆匆展开,飞快的看完上面的字。上面只有一句话——
如果不出所料,这个时候,云长公主应该已经昏迷不醒了吧?
“……”
云麾咬着牙,手里的信被他狠狠揉成一团。
该死的,他就觉得奇怪!
送信来的人,和劫持的定然是同一伙,他们既然劫持了西城云,怎么可能给她机会让她逃跑,甚至几个人追,都没追上一个脚步不快的女人?
这分明就是做给他看的!
这些人既然放虎归山,那就一定留有后手,这封信件已经能说明,西城云的昏迷是他们捣的鬼,如此说来,是他们在西城云的必经之路上留了毒药瓶子的碎片,让西城云中毒!
送一个中了毒的女人回来,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是想毒死西城云,栽赃嫁祸到他身上,让所有人都以为,是他毒死了长公主么?
他才不会让他们得逞!
解药到底是什么,他要怎么做,才能让西城云苏醒过来?
……
与此同时,和西城云分道扬镳的北冥月,却已经站在了吏部侍郎府邸的后门处。
“主子。”
低沉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北冥月回过头,看见残清的身影,微微勾了下唇,“你刚一回来,本宫就又让你去忙碌,辛苦了。”
“主子的事情,就是属下的事情。”
残清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吏部侍郎的一家老少,已经全部暗自关押,如今府中的尸体,都是属下以死牢囚犯的尸体,易容成吏部侍郎的家属模样,寻常人不会看出其中端倪。”
“很好。”
北冥月点点头,亲手执了火把,走进后门,把火把丢在了柴垛上,干燥的木柴一点就燃,她看着熊熊火苗越烧越大,转身退了出去,“走。”
两人飞快的离开了吏部侍郎的府邸,与此同时,后院里的火也越烧越大,好在吏部侍郎住着的这处宅邸,算是在闹市区,夜出的百姓们很快发现了不对劲,一个个叫嚷起来。
“走水啦,走水啦!”
“不好了,吏部侍郎的后院起火了!”
“来人救火啊,快来人跟我一起撞开门,来,一,二,三——”
北冥月和残清远远的看着,瞧着百姓们破开吏部侍郎的府门,一拥而入,不久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