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他们先到了，我们去找他。”
“嗯。”
路边已经支起各种各样的小摊，吃的玩的戴的，看得人目不暇接。
吴玉感叹，自从“恢复”女儿身后一直没再逛过夜市，真是繁华热闹啊。
走了一圈，姚佳儿没有找到她哥，便拉着吴玉去猜谜，“那一块是我们书院的，隔了一条街是国子监，还有……”她盯着眼前的灯谜看了一会儿，突然气馁，“算了，不猜了，一点不好玩。”
虽然这样说，她还是盯着那盏桃花灯走不动了。
桃花灯挂在一个普通的小摊上，一样是灯谜的奖品，和由书院组织的灯谜不一样，这里猜一次要两个铜板。
姚佳儿：“挺便宜的。”
吴玉：“一个肉包呢。”
说完发现姚佳儿看着她的目光充满了同情，拉住她，“走，姐姐带你去吃肉包。”
“……不用了，先猜灯谜吧。”
姚佳儿确实很喜欢桃花灯，犹豫了一下道：“那我们猜完再去买肉包。”
灯谜是“九九重阳”，姚佳儿瞅了半天没猜出来，很上道地拿了十文钱给老板，要提示。
小摊老板喜笑颜开，这些钱都够买花灯了，大方提示：“是个词，两个字的。”
姚佳儿还是猜不出来，吴玉见她还准备继续塞钱，拉住她，对老板道：“谜底是旮旯。”
“对对，这位秀真聪明。”老板利落地取下桃花灯递给吴玉。
姚佳儿一脸迷茫，“什么gala啊？”
吴玉把灯塞给她，“就是角落的意思。一个上‘九’下‘日’，一个上‘日’下‘九’。”
“咦？还有这种字？”
“看，前面是不是戏台，有人要上去表演了！”吴玉赶紧转移她的注意力，姚佳儿的文化课成绩一向中游偏下，再解释下去担心打击到她。
“对对，快去占位置。”
这下总算发现了姚天启，他和他的酗伴一起站在戏台周围。
而他们身后的侍从拎了很多大包小包。
姚佳儿幽怨地看吴玉，“为什么我们要自己拿东西？”特别是那个铠甲重死了！
姚天启回头看到他们，兴奋地向她们招手，“佳儿，琉璃，来这里。”
吴玉走上去，好奇问：“天启哥哥，你也要演戏啊？”
“没有，我几个同窗演，我来捧个场。”姚天启指了指周围几个人，吴玉大都认得，每一个“xx哥哥”地叫过去，又甜又软，听得他们眉开眼笑。
吴玉面上笑着，心里却在嘀咕，这些人在七夕不好好约个姑娘同游，全往这戏台上挤是怎么回事？
这样想她就问了姚佳儿。
“你不知道啊？这个戏台可是有典故的。不知道多少年前，这里是没有戏台的。一个苦行僧经过这里，看到地上突兀地长了一朵楔，就感叹什么花界……”
“一花一世界。”
“对对，就着这个。他就亲手搭了这个戏台。因为擅自在路中间搭建筑，被官兵驱逐了不知道多少次，但他锲而不舍，最终感动了皇上，就破例让他在这个人潮拥挤的地方搭了戏台。”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这里只有节日的时候可以使用，很多文人雅士都来这里表演过，这个戏台就越来越出名了。”顿了顿，她下意识地看向人群，压低声音，“最出名的一次是当今贵妃娘娘的表演，讲述书生和天仙的爱恋，我只看过戏班子表演过，感动得稀里哗啦的。贵妃娘娘也因为这部戏名声大噪！”
“……”吴玉觉得根本没必要描述之前的苦行僧。看看周围，又问：“这里也不安排些椅子给有身份的人坐？”
“这叫雅俗共聚，讲究与民同乐。”姚天启回答了她，然后指了指上面，“不过这附近茶楼酒楼靠窗的位置基本都被包了。”
吴玉回头看了一眼，才发现这周围酒肆林立。
“我们也包了个位置，你们累了的话就先上去坐坐。”
吴玉刚要答应，姚佳儿马上“不要”，睁大眼睛警惕地扫描人群，好像护食的小动物。
姚天启早知道自家妹妹这副德行，对吴玉歉意地笑笑，顺手接过她们的包袱，“什么东西这么重……”
姚佳儿一个激灵连忙夺回来，“没、没什么！”要是现在被发现了，等会儿哥哥肯定不让她穿。
姚天启发觉不对，“你……”
“姚佳儿！”
所有人顺着声源看过去，看见慕容若琪领着一大票人往这里走来。
姚佳儿冷笑一声，迎上去，“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呢！”
这时慕容若琪身后走出来一个猥琐的中年男人，手里抱了个大托盘，上面摆了纸笔。
慕容若琪指了指他，道：“这是我请的赌局庄家，我押我赢。”拍拍手，一个侍女走上来，往盘子里放了十个金元宝。
金光闪闪，围观的老百姓发出阵阵惊叹。
面相猥琐的庄家笑得见牙不见眼，忙写了一张五千两的押条，恭敬地呈给慕容若琪。
慕容若琪挑衅地看姚佳儿。
姚佳儿没想到她居然来这一手，没有做事先准备，愣愣地看着那些金元宝发呆。
所谓输人不输阵，吴玉当然不能看着好友被看轻，走上去，把荷包倒过来，掉出来一些碎银子和一张五十两银票。
这些钱不算少，但相比慕容若琪就不能看了。庄家却知道这里的贵人都不能得罪，笑呵呵地对吴玉道：“这位秀要下注这六十七两？”
慕容若琪鄙视，“这点钱也好意思拿出手？”
吴玉被她说得也觉丢人，便把自己的项链、手镯解下来放到盘子上。心想下次一定要把耳洞打了，在身上多挂一些值钱玩意儿。
姚佳儿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拿回把吴玉的首饰还给她，“不能用这些。”把自己的荷包倒出来，比吴玉多些，有一百多两。回头喊：“哥哥！”
姚天启面色尴尬，今天出门后才发觉忘带了荷包。
这时，一个小厮走出人群，“我家公子赌她们这方。”指了指姚佳儿和吴玉，在托盘上放了一叠银票，“一万两。”
周围惊叹声更大。
慕容若琪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看向与自己同来的人，这些人不得已也拿出银两下注。
仿佛开启了下注的开关，一个个小厮侍女出现在这里，代表自家主人下注，没有低于千两的，上万的亦有不少。
庄家看着托盘上的银两银票越积越多，手都快抬不动了，笑得合不拢嘴。
事情的主角反而被人忽视了。
吴玉悄悄问姚佳儿，“你们赌什么呀？”
“谁的戏更受欢迎。”
啊？
现在能不能说她后悔了？就他们这毫无新意的狗血剧哪里有竞争力，还不说演员少了俩，姚佳儿要挑大梁演两个男人……
（这是之前答应努力的一章，最近效率实在低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