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培峰叹了口气,“别担心,我家静儿的孙女会回来的,说不定她像静儿一样在思念对方呢。”
“哥哥,我好想她,好想我的婳婳。她当时小小一个、粉嫩嫩的,你说我家的小姑娘怎么就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云老夫人眼泪一直掉,琦玉有心劝阻却又不知如何安慰,只好跟着哭,她愿意替小姐将这些年来的思念化作眼泪。
云朝花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时辰后了,景明乾每隔一段时间就去探她脉搏,见没什么大问题才稍稍安心。
“我好痒。”
“不痒才怪!你个小馋猫就知道吃吃吃,这下好了,起疹子癣了吧!”
“疹子癣是什么?”云朝花起身坐在床榻上,接过景明乾端过来的药,黑乎乎的一碗,味道还特难闻,“这是药吗?好臭。”
“你还知道臭啊?我见你靠近那个浑身臭烘烘的人的时候也没见你那么嫌弃啊!快点把药给喝了。喝了药才好得快。”景明乾语气酸溜溜的,还沉浸在她吃核桃酥晕倒的气愤当中。
云朝花觉得好笑,一觉醒来这小帝君说话跟变了个人似的,阴阳怪气的:“这又不一样,你又不知道月柔是因为救云师兄才染得那一身臭气,而这药本来就是臭的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闭上嘴吧,吃你的药。也不看看你脸上那些红痘痘,看着就很碍眼。”景明乾口是心非,伸手就要去戳云朝花的脸。
云朝花弯腰躲避,撇了撇嘴后,还是将药一口闷了下去:“有没有糖?这药也太苦了吧。”
“良药苦口利于病,还要糖,你是忘记那糖葫芦里面的虫子了吗?”景明乾是故意的要恶心云朝花。
他真的是太生气了,这小馋猫什么都吃,也不知道克制一点。
“啊啊啊,我要被苦死了!”拿着空碗的云朝花往床上一蹦,一副要死要活的可怜样。
景明乾好无奈,还能怎么办只能宠着了:“给你给你!”
他拿出牛皮纸包裹着的蜜饯,这是琦玉送煎好的药过来的时候顺手带的,也是贴心。
“啊,我就知道小帝君最好啦!”云朝花余光瞥见景明乾手里拿着的牛皮纸包着的蜜饯,顿时笑嘻嘻地坐了起来,抢过蜜饯一下就塞了好几颗。
两边的腮帮子鼓鼓的。
“诶,满足了。”云朝花满意的把碗交还给景明乾,又重新躺了回去,顺带将被子包裹在身上,跟个蚕蛹似的,“本小姐要就寝了,你就退下吧!”
“嗤,搞得跟什么似的。”景明乾嗤笑一声,撇了撇嘴只觉得她越发幼稚,但他还是听话的拿着碗出去。
也罢,让她好好休息休息吧。
听见门关的声音,云朝花从被窝里冒出头来。怎么今天他这么听话,说出去就出去。
房间里就剩下她一个人,气氛过于安静,云朝花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
对于云老夫人她心里其实有一种很疑惑的感觉。
到底她口中叫的人的名字是不是自己的小名还有待发现。
但核桃酥就很奇怪,她吃核桃酥会起疹子,这不就是说明她与核桃酥无缘了?
“啊,好烦!”云朝花嚎叫一声,又将自己缩在被窝里。
睡觉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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