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中文)最终,在连城雪的威迫下,宫即墨示弱了,“虽然我不怎么清楚,可是驻地的李管事知道。”
“还不把李管事叫过来。”
连城雪没好气横了他一眼,搞来搞去,傲娇半天,连自己都不知道。
随后,屋里进来一个年过半百的中年男子,他矮小的身子并没有突出点,容貌在大街上,一眼就能忘记,可那双比鹰隼还要尖锐的眸子却令人一眼难忘。
苏涟卿记得当初来丰都的时候,是赵管事在驻地统领,可当初赵管事被乌塔发疯杀了,后来就换了一个李管事,看起来,似乎比起之前那位赵管事倒是有些本事。
“你说,近期这罪恶深渊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宫即墨嘚瑟的用下巴瞧了眼苏涟卿,格外得意。
我的人知道,你不知道,你还要向我的人求教,哼哼……
李管事神色微变,看了看宫即墨夫妇,再看向苏涟卿,抿唇,却半响没有开口。
“李管事!”宫即墨怒了,让你说话怎么变个哑巴?
“宫主,非是属下不说,而是如今的罪恶深渊实在是古怪,众所周知,罪恶深渊统领者乃是三位尊主,天之涯,地之火,玉之觞,如今,不知怎地忽然出来一个叫做飞灵的男子,竟然能让三位尊主俯首称臣,且,动作十分频繁,通往罪恶深渊的大门经常性的开放,里面有不少人出来走动,和以前,是大不一样了,宫主您出去随便问一个路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李管事苦拉着脸,由着这事儿他也过的非常辛苦。
罪恶深渊势力庞大,且盘根错节,他只是丰都幽冥宫驻地的一个管事,打不过他们,只能由着被欺辱,谩骂,过的实在憋屈。
“他们做了什么?”宫即墨俊颜染上薄怒之色,气息陡然一变。
李管事叹了口气,似是心头苦不堪言,“罪恶深渊原先虽然强势,却也没有强抢民女的作风,且不会仗势欺人,更加没有胡乱侵占他人土地的做法。可现在,这从不做的,样样沾手,不敢做的,都在涉猎,属下这个管事,在他们眼里,不过是最下贱的奴仆,可以随意谩骂厮打,属下有一个侄女儿,本来是来这儿看望属下,却不知被玉之觞看中,强行讨了过去,属下那侄女儿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了……也不知此刻是生是死,属下都不知道该如何向我那大哥交代了!”
“竟有这种事?”宫即墨暴走了,“我带着人杀进去,讨个公道!”
“等等!”连城雪急忙扯住他,“现在具体发生什么事还不清楚,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不如我等先派人去罪恶深渊探探虚实,再看看是否要去一趟。”
“这事儿,属下早已派了人去,可是都被割了头颅扔了回来,属下至今头记得那几个头颅各个瞪得老大的眼睛,那是死不瞑目啊!”李管事万分痛恨自己轻举妄动,若非如此,怕是这几个兄弟就不会死了。
“混账!”宫即墨拍桌大起,怒视李管事,“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汇报给我,罪恶深渊都骑到我们幽冥宫的头上来了,这还了得,这么多年相安无事,他们果然露出狐狸尾巴了,我定要带人把罪恶深渊踏平!”
李管事低垂着头,心闷悔恨。
“当初我曾发信息给宫主,怎知被罪恶深渊的人发现了,把信鸽的尸体扔了回来,我也派人乔装农户悄悄出去送信,亦是被罪恶深渊的人逮了杀了,我愁的头发都白了一半儿了,那罪恶深渊,实在是欺人太甚!”
苏涟卿微微蹙眉,这怎么回事,按道理来说,幽冥宫的人在丰都驻地已久,势力不容小觑,若是送封信,不可能做的光明正大,私下里动作,竟还是被他们发觉,这其中难道还有其他的意思?
难道这驻地里,有罪恶深渊的卧底?
想到这一点,苏涟卿蓦地眼眸一闭,一道肉眼看不到的气息探了出去,将驻地所有人掩盖,读出各人的心思,一个个排找。
谁知刚散到院子里,就有一人眼神闪烁,想要逃跑,苏涟卿气息一凝,身型一转,“咻——”的一声,身影如同离玄的箭一样射了出去,在院子里洒水的仆人惊恐的跌落在地,满脸煞白,紧跟着,逮着人进了屋,在屋外设立的防护罩,将她的气息和痕迹均抹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连城雪不明所以。
但看这仆人眼神迷离闪烁,唇角哆嗦,脸色惨白,看起来,鬼鬼祟祟的。
李管事眼眸一凝,看向苏涟卿,“二奎?姑娘,您这是何意?”
“我,我……”二奎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眼神惊恐的看向一旁冷眼散着冷气的苏涟卿。
“李管事,你认识他?”宫即墨浑身一凝,此人脸色不好,眼神不好,举止也不好,他就是傻了也知道这个人有问题。
李管事一愣,“这是随着我侄女儿一块儿来的,叫二奎,是我侄女儿的下人,两个月前刚到,我侄女被玉之觞讨了去之后,二奎死活不肯离去,非要等我侄女回来,我见他是个忠心的人,就让他在院子里扫扫地,浇浇花,他怎么了吗?”
“怎么了?你问问他自己!”苏涟卿冷笑,想不到她的猜测果然是对的,这个驻地,怕也是不安全的。
闻言,李管事脸色一变,扭头看向二奎,有些不可置信,很显然,他也想到了一点,“二奎,你……”
“我不是故意的,他们逼我,说我不照着做,就杀了小姐……小姐待我好,给我吃,给我穿,给我住,还让人照顾我家中的老母亲,我不能让小姐就这样死去!”二奎啼哭起来,低头,满脸痛苦。
李管事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他说怎么驻地的事情罪恶深渊会知道,原来是有内贼!
都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果然不假!
“二奎,你……你糊涂!罪恶深渊是什么地方,吃人不吐骨头,你即便是做了,青青回来的几率也……唉……”李管事痛心疾首,他怎么就看着二奎老实一人就好心收留,却不知留了一个女干细。
“我,我也是心急乱投医……”二奎落寞的闭上了眼,他自知做了对不起李管事的事情,可再怎么说,也是无用,他背叛一事已成定局,况且,还被幽冥宫宫主知道了。
李管事“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猛磕头,“宫主,是属下教人无方,竟让二奎被人威胁收买,属下罪该万死,请宫主赐属下一死!”
“宫即墨,算了吧,李管事也是被人蒙蔽了……况且,我看这个二奎非常忠心,只不过,有些认不清现实,只要好好训一训,也算是个人才。”连城雪看不过去了,难得遇到一个忠心的仆人,但却是个愚忠!
“我知道,你一娘们少来指手画脚,教我做事!”宫即墨瞪了连城雪,心里很是窝火,瞥眼看向苏涟卿,眼神复杂。
她是怎么知道二奎叛变的事情?
可恶,竟然被轩辕苍漠的老婆知道了他幽冥宫的丑事,要是说出去,他幽冥宫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
连城雪脸一黑,气鼓鼓的瞪大眼,“喂,我好心给你建议,你吼我做什么!”
“一边儿去,我烦着呢!”宫即墨也不理连城雪,傲娇的走了几步,又回来了,定定的瞪着二奎,“我问你,是谁跟你接的头。”
二奎一怔,道:“我不知道,那人蒙着面,极是神秘,不过她是个女人,听声音,该是有些年岁了。”
苏涟卿眼一暗,“应是那玉之觞了。”
“不对啊。”连城雪忽然叫了起来,众人齐齐看过来,宫即墨眼神狂暴,这婆娘怎么一惊一乍的,连城雪无视他的眼神,自顾自说起话来,“我记得玉之觞早已失踪,不知去向,传闻她和情郎私奔了,这在江湖上都不是秘密,怎么又回罪恶深渊了?”
对啊,这玉之觞是怎么一回事?
宫即墨眉头皱在一起,细细沉思起来。
正在三人心里乱想一通的时候,二奎蓦地抬起头,“那个人应该不是玉之觞,跟我接头的除了一个女的,还有一个男的,我听那男的叫那女的小晴。”
小晴?
怎么又蹦出来一个小晴?
玉之觞闺名是小晴???
毫无疑问,这不可能。
也就是说,那人决计不是玉之觞,可李管事又手他侄女是被玉之觞讨了去,也就是说,玉之觞确实是回来了。
那一男一女兴许是玉之觞的手下。
“对了,我看见那女的脸上有很深的伤疤,不止一条,虽然蒙着面纱,可是眼角的疤痕却很明显。”二奎忽然想起了这条线索,急忙说出来,为自己恕罪。
“绷——”
不知为何,苏涟卿忽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小晴……脸上有疤……
难不成是……
“怎么了涟卿?”连城雪看着苏涟卿脸色转变莫名,问道。
苏涟卿神色一凝,眼眸眯起,探出一丝精光,“我想,我应该知道那一男一女的身份了……”
“你知道?”宫即墨瞪大眼。
这面儿都没见过,凭着一条疤,一个昵称,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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