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七小说 > 都市言情 > 豪门惊婚,总裁追妻请排队! > 112:秦立:你们是亲兄妹(10000+,求月票!)

112:秦立:你们是亲兄妹(10000+,求月票!)(1 / 1)

112:秦立:你们是亲兄妹(10000+,求月票!)秦宅,丁思思被安排在了多年没有人居住的西院,这曾经是秦崇聿姑姑的闺院。

自从秦崇聿的姑姑被赶出秦家后,这宅院就一直空着,没人居住,也没佣人去打扫。

今天安排丁思思住进来,秦立让人提前了两个小时打扫了一下。

一走进这宅院,丁思思就有种凄凉的感觉,房间里虽然干净,但有股发霉的味道,一看就知道是多年没人住过了。

不让住进主宅,丁思思的心里有些不舒服,若是搁在以前,她一定会提出住进主宅,但现在,她没敢说什么,现在丁家的处境她很清楚,虽然她的肚子里现在怀着秦家的子嗣,但她依旧随时都有可能被赶出秦家。

安心吧,等生个儿子,也许母凭子贵,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这样暗暗告诉自己,手抚摸在还平坦的腹部,好在肚子争气,不管怎样终归是怀上了。

--我得提醒你一句,高龄产妇可不好做,弄不好就流掉了,空欢喜一场。

耳畔倏然响起余生的话,丁思思放在腹部的手颤了几下,三十七岁的年纪,算不算高龄产妇?

但不管怎样,她都还是小心的好。

有件事早就想问了,苦于没有机会,看秦立这会儿闲着,丁思思这才敢问。

“爸,我想跟您打听一下我爸爸的事情……”那个陶瓷罐已经交给秦立好几天了,也没听他有什么动静,到底是真的古董还是假的?

秦立正在看报纸,听她说话,摘掉老花镜看她一眼,“我正要跟你说呢,罐子我找人看了,说是不值几个钱,顶多也就几万块,不过从观赏角度来看,还是有收藏价值的,我一会儿让阿海拿到你的住处。”

丁思思十分的失望,她以为那会是个古董,而且盖子还密封的那么好,却没想到竟然不是古董。

“你爸爸的事情我托人去问了,若不是跳楼自杀的员工太多被媒体大肆的报道,也不至于把事情弄得这么糟糕,现在那边的人一听说是为你爸爸找的他们,都唯恐惹祸上身,避而不见,想要将他弄出来,怕是很难。”

“是因为钱的问题吗?”

“钱是不是问题,问题是没有人敢碰这件事,这就像是块烫手的山芋,谁敢碰谁倒霉。”

丁思思难过地垂下头,难道爸爸真的要一辈子坐在监牢里吗?

可怜的妈妈到现在还在医院昏迷不醒。

“爸,我想去医院看看我妈妈,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让阿海交代司机送你过去,你现在有孕在身,出门一定要小心谨慎。”

丁思思点头,“我知道,谢谢爸。”

丁思思离开后秦立起身去了书房,将门关上,从柜子里搬出那个陶瓷罐,从抽屉里掏出一把环形的物件,在陶瓷罐的顶盖处凹陷的地方放下,轻轻一按,盖子打开。

仔细的检查了一下里面,确定什么都没有他这才重新将盖子盖好,将环形的物件折断,一截丢进垃圾桶,一截放进了口袋。

“阿海。”他叫道。

几秒钟后秦海从外面推开门,“老爷,您叫我。”

秦立扫了眼桌上的陶瓷罐,略露鄙夷的神色,“把这个给少奶奶送去,还有桌上的那些钱也给她一并送去,让她路上买些营养品给亲家母带去。”

秦海点头,小心地抱着罐子离开书房。

丁思思还在西院没出门,正抿着嘴坐在沙发上,拳头紧紧地捏着衣角,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

爸爸出事后,家里被查封,公司和爸爸账户上的资金都被冻结,就连她自己的也无法使用,现在她的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去医院看妈妈,空着手吗?

从小在蜜罐里长大,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挥金如土的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三十七岁的这年,家没了,她落魄的身上连一分钱都没有。

在外人眼里,她是令人羡慕的秦家少奶奶,可她过着怎样的生活,只有她自己清楚。

“你,你过来。”丁思思叫住刚从楼上房间里打扫完卫生下来的佣人张露,今天秦宅里的佣人发工资,恰好她看到,这会儿还能隐约看到张露裤子口袋里鼓起的那叠钱,粗略估计也有三两千吧。

秦家财大气粗,来这里的佣人不但需要经过层层的笔试面试培训,而且还必须都是高文化的人,给的工资可想而知,能比的上外面公司的一个白领。

张露是新来的,只有半个多月,所以工资发的是现金。

张露慌忙放下手里的活上前,恭敬地问:“少奶奶,您叫我。”

“你,你……”有钱吗?这话骄傲的丁思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她从未有过像现在如此窘迫的时候,开口问一个下人要钱,传出去她丁思思的脸面何存?

当即换了脸色,恢复了昔日的趾高气扬,“你去楼上把我的包拿下来。”

“是,少奶奶。”张露连忙转身上楼,在房间里呆了有一阵子这才双手托着一个限量版的新款lv包包匆匆从房间里出来,站在栏杆边小心翼翼地问:“少奶奶,是这个包吗?”

丁思思扫了一眼,“不是!红色的那个!”

张露慌忙又转身回房间,不多时拿出来一个红色的包包,“是这个吗,少奶奶?”

丁思思瞥都没瞥一眼,从鼻孔里哼出一声,“嗯。”

张露连忙下楼,双手将包送到她的面前,“少奶奶,您的包。”

“你打开过了?”丁思思扫了眼托在张露手中的包,一脸的冷冰冰。

张露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打开过!”

“是吗?”丁思思抓过包,“刺啦--”拉开拉链,在里面随手翻了一下,“没有?那我包里的钱呢?”

张露来的时候同在这里做工的表姐告诉她,永远记住一点,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就算是自己对,那也是错,唯有认错才有不被赶走的可能。

在这里工作的佣人当中,张露算是学历最低的,只因她的表姐在秦家工作了多年,为人踏实诚恳,再加上她跟管家秦海的极力推荐,秦海这才勉强同意让她先来实习一个月。

去年七月,张露的父亲在她收到大学通知书的那一天,意外车祸身亡,母亲因此一病不起,本就贫寒的家庭如同雪上加霜,为了给母亲看病和供小她四岁的弟弟上学,她收起了大学录取通知书,去南方打工。第一次找工作就被人骗,差点被弄去当坐台小姐,若不是同村的两个年轻人救了她,现在她或许已经死了或者认命从此沦落。

元旦表姐回家,这才带她来秦宅找秦海。

张露吓得一下子跪在地上,“少奶奶,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打开过您的包,更没有拿您的钱。”

丁思思冷笑,“我只是问你我包里的钱呢,你却说你没拿?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张露哭了,使劲地摇着头,“少奶奶,我真的没有拿您的钱,真的没有。”

“啪--”

一记响亮的巴掌掴在了张露带泪的脸上,顿时她的脸上出现了五根手指印。

丁思思指着她,“这会儿这西院里就你和我,难道我还冤枉你不成?刚才你在我房间里呆了那么久在做什么?今天你不把钱给我放回来,我要你好看!”

张露的表姐李悦瑞听到屋里的声音,急忙从外面进来,就见张露跪在地上,脸上带着泪。

“少奶奶,张露新来的不懂事,惹您生气我回去一定收拾她,只是您别气坏了身子,您现在可是怀着龙种的人,可千万别跟一个下人置气,我扶您坐下消消气,我给您倒杯水。”李悦瑞慌忙扶着丁思思坐下,侧脸训斥自己的表妹,“做了错事还敢哭,还不快跟少奶奶赔罪求她原谅!”

李悦瑞在秦家工作了八年,前后见过秦崇聿的三任太太,郁盛,陆蔓和如今的丁思思。

陆蔓为人还算和善,对他们这些下人也都不刁难。

丁思思虽在秦宅里呆的时间不长,但却是个不好伺候的主儿,动不动就对下人吆五喝六的,一点不如她的意不是打就是骂。

这三人里面唯独郁盛最好,她虽然在秦家长大,但从来都没对他们这些下人大声说过话,她会亲切地叫她李姐姐,只是可惜,她却出车祸死了。

“……”张露委屈地看着自己的表姐,嘴巴张了张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下,一个劲地道歉,“对不起少奶奶,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完事了吗?今天你不把钱给我拿出来,我就送你去警察局!”丁思思高抬下巴,轻蔑地看了眼跟前跪着的女人,活该你倒霉!

李悦瑞一听脸色大变,看向自己的表妹,她跟这个表妹虽多年没有在一起过,但是她不相信她敢拿主人的钱,“张露,你真的拿了少奶奶的钱?”

丁思思一声怒喝,“李悦瑞!”

李悦瑞瞬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连道歉,“对不起少奶奶,对不起!”

“发生什么事了?”秦海这时候走进来,手里抱着秦立交给他送来的陶瓷罐。

“秦管家。”丁思思一脸委屈模样站起身,眼中噙着泪,“这个下人,她拿了我包里的钱,还不承认,还说我冤枉她……”说着眼泪落下了几颗。

秦海睨了眼地上跪着的张露,说道:“少奶奶你先别生气,老爷让我把这个给你送来。”

“谢谢秦管家。”丁思思上前要来接,秦海却喝了李悦瑞一声:“李悦瑞,还不把东西送去少奶奶的房间!”

李悦瑞连忙接过。

秦海看着张露,声音里没有愠怒,只是很平常地问,“张露,今天才发的工资,你为什么还要拿少奶奶的钱?”似是刚才发现她在跪着,又说了句:“站起来说话,跪着成何体统!”

张露看了眼丁思思,不敢起身。

“起来!”秦海喝了一声。

丁思思嘴巴动了下没说什么,却哼了一声。

张露胆怯地站起身,声音很小,几乎只有她自己能听得到,“秦管家,我真的没有拿少奶奶的钱……”

秦海侧脸问丁思思,“少奶奶,你丢了多少钱?”

“三千左右吧,具体多少也不清楚。”

张露本能地护着口袋里的两千八百多块钱,眼泪不停地流下,“我没有拿,真的没有……”

李悦瑞从楼上下来,跟秦海求情,不管她相不相信自己的表妹拿了少奶奶的钱,事情到了现在的地步,没拿也拿了,“秦管家,张露小不懂事,她拿少奶奶的钱我双倍给少奶奶赔上,求求您就饶过她这次。”

秦海没有看她,冷冰冰地开口:“拿了多少钱给少奶奶还回去,然后收拾东西立马这里消失!”

“秦管家--”

“你难道也想跟她一起走吗?”

秦海的一句话吓得李悦瑞一个句话也不敢吭,默默地走到张露的跟前,低声说:“拿少奶奶的钱都拿出来。”

“这些钱是我自己辛苦挣来的,我没拿她的钱。”张露还是那句话,抬起手使劲抹了抹眼泪。

李悦瑞低声呵斥:“张露!”

“啪--”

又是一耳光打在张露的脸上,丁思思恶狠狠地瞪着她,“你的意思是我在冤枉你?”

张露捂着火辣辣疼痛的脸颊,想起爸爸还在的时候,家里虽然很穷,但是一家人快快乐乐的,爸爸妈妈从来都没有舍得打过她,她也很懂事从不惹他们生气,如今爸爸不在了,妈妈又卧床不起,她考上了j州最好的大学,却只能偷偷地藏起录取通知书,告诉妈妈她没有考上,她不上学了,要出去打工挣钱。

她没有偷任何人的钱,这两千八百二十一块钱是她辛辛苦苦挣来的,她要给弟弟交学费,给妈妈买药的钱,谁也不给!

“我在冤枉你吗?我堂堂的秦家少奶奶我会为了三千块钱冤枉你?”丁思思一把揪住张露的头发,使劲地朝后扯,使得张露不能低头,不能平视,只能将头扬起。

委屈的眼泪在张露的眼眶里一圈一圈地打着转儿,可她没有再让它们流出来。

突然,她一把推开丁思思,瞪着眼睛像个发怒的小老虎,“我没有拿!就是没有拿!”

丁思思猝不及防被她这一推,连连后退,一屁股蹲坐在茶几上。

谁曾想平日里看起来温温弱弱不爱说话的女孩,发起火来竟然如此的厉害。

一时间李悦瑞惊呆了,秦海惊呆了。

张露转身跑出了屋子,到了外面才开始流泪。

“哎哟,我的肚子……”丁思思捂着肚子痛苦地叫了起来。

“少奶奶!”李悦瑞被吓坏了,无措地干着急。

秦海见状呆愣了片刻电话打给了秦立,得到准许立马叫了救护车,之后吩咐人去抓张露。

*************

多年后再次回来这里,余生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滋味。

被赶出去,却舔着脸回来,她到底有多贱?

扭脸看身边的男人,他正专心开车,因为她突然提出要来秦宅住,他是意外的,更是惊讶的,起初他怎么也不同意,最终还是经不起她的闹腾,勉强同意。

此时,肯定在心里生她的气吧。

不看他,看向窗外,这条路走的到底对不对?

对也好,不对也罢,从踏上开始,她就已经没有回头的可能了。

再看秦崇聿,虽目光平静,可她的心里终归是无法平静的,她怕有一天他会伤害了这个男人,不,她已经开始在伤害他了。

--我会自杀。

他的话犹如魔咒一般时时刻刻地提醒着他,如果她杀了他的父母,等于也杀了他。

秦崇聿一路都在专心开车,从上车开始都不曾跟她说一句话,一个字,他大概是开始讨厌她了吧,没有男人会一直地纵容一个女人,他早晚会厌倦的。

那么,就让他厌倦吧,这样伤害的时候就不会那么的疼。

再次看向窗外,两行泪从余生的脸上滚落,一个提着行李包身形清瘦的女孩从车子外经过。

几秒钟后有几个人从远处跑来,冲着刚才那女孩在喊什么,女孩听到叫声撒腿就跑。

秦崇聿停下车,几人齐齐停下,“少爷好!”

“什么事?”

“一个佣人偷了少奶奶的钱,又推了少奶奶一下,导致少奶奶动了胎气,可她却想逃跑,准备把她抓回来。”

秦崇聿皱了下眉,朝后看了一眼。

余生也朝后看去。

女孩被人按在了地上,打了几巴掌,被两个人押着从车子外经过。

经过车子的时候,她似是无意,朝车子里看了一眼,眼中带着愤怒,更带着一丝哀求。

余生想起了曾经的自己,也曾这样愤怒过,哀求过。

2012年冬季,她在酒店打工,那天发工资,没到下班的时间她月事突然来,就去更衣室里取包里的卫生巾,下班的时候有同事说发的工资在更衣室的柜子里放着不见了,还有一个同事也说自己的钱不见了,看了监控,那段时间就她去过更衣室。

偷钱,她们将她押进经理的办公室,那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不由分说给了她几耳光,逼着她把偷的钱拿出来,她没有偷,何来钱?

她们对她一顿拳打脚踢,打得她几乎快要死去。

最后她不但被开除了,还身上所有的工资,又逼着她写下了两万块钱的欠条。

至今回忆起那天,她都心有余悸,那种被人冤枉诉说无门的滋味,真的真的很难受。

“等一下!”余生推开门下去。

秦崇聿略显诧异,但没说什么,也推开门下去,示意人将车子开去停车场,他则站在一旁,想看看她要做什么。

押着张露的人里有人见过郁盛,所以认得她,惊讶得说不出话。

“松开她。”余生说。

几人看向秦崇聿。

秦崇聿表情冰冷,“没听到吗?松开她。”

押着张露的两人慌忙松手,张露瘫坐在地上,看到旁边的人手里提着她的包,她扑过去抢过来紧紧抱在怀里,警惕地看着周围站着的几个人。

余生蹲在张露的跟前,轻声问:“跟我说说,发生什么事?”

张露看着她,起初带着些防备,后来竟然哭了,“姐,我没偷钱,真的没偷。”

余生伸出手擦去她脸上的眼泪,这样一个女孩,怎会偷钱?

她将她扶起来,“没有偷,哭什么,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张露把事情的经过断断续续地说完,余生安静地听完,侧脸看向秦崇聿。

她这神情,秦崇聿懂,岂能不懂。

曾经在这偌大的秦宅,没有一个下人会在背后说她的坏话,不是畏惧,而是真心的喜欢,因为她的宽容,她的仁慈,她的善良。

“去做你想做的吧。”天塌下来,有他顶着。

“处理完了给我电话。”临走秦崇聿又交代。

“知道了。”余生点头,扶着张露走了几步又转过身,“你跟我一起吧。”

以前的时候这秦宅里除了秦立,她谁都不怕,也没人能管得着她,如今她一个外人,说好听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说难听,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好。”秦崇聿走向她,“不过我只管看,不说话。”

余生微微一笑,“看着就行。”只要他在,她的心里就会踏实,说话才不会没底气。

这心思,秦崇聿也懂,胳膊一抬大手落在她的肩头,将她搂在怀里。

张露并不认识余生,但见少爷如此的对这个女人,聪明的她便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立马跟她保持了距离,生怕自己身上的污秽弄脏了她的手。

手里一空,余生略显无奈,“我叫余生,你叫什么名字?”

“余生?”张露愣了下,这个名字似乎在哪儿听过。

“我叫张露。”

“新来的?”这个低沉的声音,是秦崇聿问的。

张露不敢直视他,小脸有些微红,属于少女的那种娇羞,“我来半个月了。”

秦崇聿没说什么,低头发现余生身上沾着的灰土,他弯腰给她擦了擦,“等一会儿处理完跟我去见爸妈,丑媳妇早晚也要见公婆。”

张露一惊,丁思思不是少奶奶吗?为何少爷……有钱人的生活,真不是她这穷人能懂的。

一行人去了西院,还没进院子就听到丁思思那一声声叫疼的惨叫,余生眉头皱了皱,心里嘟囔,不是疼吗?怎么还有这么大的力气叫喊?

“崇聿!”丁思思第一个发现了秦崇聿,快速地从沙发上起来,朝他走过来,似乎一见到自家男人,也忘了肚子还在疼。

秦海等人朝门口望去,见到余生,皆是一惊。

“阿盛小姐?”李悦瑞惊喜地叫道。

余生微微笑笑,“李姐姐。”

这一声李姐姐,李悦瑞知道,真的是郁盛,她竟然还活着!

只是,她的脸怎么了?

就在丁思思快要走到秦崇聿身边的时候,余生靠在秦崇聿的怀里,微笑着说,“丁小姐肚子不疼了?”

丁思思脸色一变,当即眉头皱起,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秦管家,医生什么时候来?我快受不了。”

且听余生不紧不慢地开口:“已经见红了,就是医生来了,也晚了,孩子恐怕保不住咯。”

秦海等人大惊失色,目光齐刷刷地射向丁思思。

丁思思的脸瞬间惨白,扭头去看自己的身后。

顿时,一声惨叫,丁思思发了疯一般扑向余生,好像这一切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秦崇聿的脸色当即如疾风扫过,在丁思思扑上来的时候踹出了一脚。

“嗵--”

一声闷响,丁思思躺在地上,痛得嗷嗷直叫。

众人都惊呆了,尤其是几个佣人,看着鲜血从丁思思的身下流出,在洁白的地板上蔓延,一个个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余生在丁思思扑过来的一瞬下意识将脸埋在了秦崇聿的胸前,这是本能,却也勾起了男人心中最原始的保护欲。

上午余生刚刚被陈晨伤过,秦崇聿对此事耿耿于怀,丁思思可以说倒霉,谁让她撞在了枪口上。

周围的空气里都是血腥的味道。

可秦崇聿猩红的双眼,更是带着嗜血的冰冷,“从今天开始,谁若敢碰阿盛一下,我必让他生不如死!”

这话,既是说给丁思思听的,也是说给秦海听的,更是告诫这些佣人。

看着地上缓缓流动的血,余生的脸色不惊也不诧,只是漠然地看着,两只手紧紧地抱着秦崇聿的腰,一点一点的收紧。

救护车来了,拉走了丁思思。

秦立和赵兰姗姗来迟,看到余生,都很诧异。

“你跟我来!”秦立瞪了儿子一眼,转身就走。

秦崇聿站着没动,却看着秦海说:“带陈晨去医院做个检查,没什么事回来继续工作,需要休息的话给她几天带薪休假,下个月从你工资里扣三分之一给陈晨作为补偿,也是对你的惩罚,以后做什么事请过一过脑子。”

秦海在秦家呆了大半辈子,侍奉秦立他无怨无悔,但被一个晚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责,他的脸还是禁不住一阵红一阵白。

“不不不,少爷,我不要陈管家的工资,我也没事不用去医院,只要能……”陈晨偷偷看了眼余生,她知道,这个闪亮的大姐姐是个好人,“只要能继续在这里工作,我就很开心了。”

秦崇聿没说什么,搂着余生离开。

“崇聿……”走在去主宅的路上,余生小声叫他,她有些担心,之前是她自己要求来秦宅的,可当真的见了秦立,她还是害怕。

秦崇聿将她圈得更紧,微微笑了下,“怕什么?有我呢,我们要结婚,早晚都要面对他们,你不能逃避,要学会应对。”

他说的是应对,不是适应。

余生望着他,是不是他猜到了她的意图?

见她呆愣的模样,秦崇聿坏坏地用手指刮了下她的鼻尖,“爷我是不是特帅?”

余生抿着小嘴,郑重地点头,然后说:“嗯,帅得特别招桃花,你说丁思思若是真怀着你的孩子,你岂不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丁思思近四十岁才怀了孕,现在又流产了,这次会跟我们拼命的!”

提起孩子秦崇聿一阵闹心,上次她给弄了个大乌龙,想想都生气。

她危险期那几天他那么努力,会不会真怀上了?

仔细算了下,再有几天她的例假就该来了,如果不来,那就是怀上了,他静等佳音。

“没有假设,她肚子里怀着的鬼才知道是谁的种,我不追究她给我戴绿帽子的责任就已经不错了,她还敢跟我拼命?简直找死!”

有个问题,余生一直想问,但因为有了上次他的不回答,她不敢再问第二次,但是此时,她还想问。

“崇聿,你当初被人刺伤后醒来,为什么对我突然态度不好?”

秦崇聿端睨着她,咬了下嘴唇,指着不远处的秋千,“去那里。”

余生望去,那秋千是她六岁的时候秦崇聿找人给她做的,全机械的,摇摆的速度可以自己控制。

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秋千上的钢铁因为风吹日晒雨打的缘故,已经锈迹斑斑。

她以为从她离开秦家,这秋千就应该荡然无存了。

可,它还在,呆在原地,像只蛰伏的蝉,静静地等待着,却又不知道等待什么。

秦崇聿在秋千上坐下,有些苍老的秋千不堪重负,发出了“吱--吱--”的申银声。

“来,坐我怀里。”

余生担忧地看着这架秋千,轻声问:“它能经得起我们两个的重量吗?断了怎么办?”

“没事,摔死了也在一起,到了那边继续做夫妻。”

他本是一句无心的玩笑,却惹得余生泪眼婆娑,一听到他说那个“死”字,她就忍不住的心疼,撇着嘴,像个害怕失去的孩子,拽着他的胳膊,“你快下来,我不要你死。”

秦崇聿先是愕然,随即从秋千上下来将她抱在怀里,觉得这两日她有些怪怪的,可又说不出怪在哪里,薄唇吻着她的青丝,他轻叹一声,低喃:“傻丫头,我怎么舍得死呢?我们都还没结婚,你还没给我生一群孩子呢,再说了,我还要带你去周游世界,吃遍全世界的美食呢。”

余生的眼泪听了这话更是“哗哗”直流,下巴贴在他结实的肩膀上,鼻音浓重地说:“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醒来后要对我那么冰冷,那么凶巴巴,你不要我就算了,还跟丁思思搞在一起。”

“以后再告诉你行吗?”

“不行!”

“阿盛!”

余生倔强地仰着小脸,“叫阿盛也不行,今天无论如何你都必须告诉我!”

秦崇聿的双眸里一片深邃,这不禁让余生想到了四个字:深不可测!

不对,不对,应该是老谋深算。

想着,她竟笑了起来。

秦崇聿眉头一皱,这前一秒还下着雨,顿时就日出西边了,“笑什么?”

“丁思思小产,你不该去医院陪着吗?”

既然有些事情他不愿意告诉她,那就算了,她自己回去弄明白,说这话的时候余生已经离开了秦崇聿的怀抱,“安排我住哪儿?我有些累,想休息一下。”

怎么又晴转阴了?这变脸也变得太快了吧?

“秦崇聿!”不远处传来一声怒喝,秦立气得脸色发青,等了半天,他竟然跟这个女人在这里鬼混!

秦崇聿不予理会,拉起余生的手,“送你回房间休息。”

余生没有拒绝,两人经过秦立的时候,她只感觉一股冷气袭来,不由得微微一颤。

“你们两个,都去后花园,我有话跟你们说。”

秦宅后花园,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美不胜收。

以前余生最喜欢的就是坐在小桥上玩,把脚伸进水中,有成群的鱼儿会跑来啄她的小脚丫,引得她咯咯直笑。

“我不允许你们两个在一起。”秦立直接表明态度,比四年前的态度还要坚决数倍。

在得知了母亲跟秦立的关系后,余生曾有一段时间很不平静,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秦崇聿,如何面对跟他的感情。

这一次,秦崇聿不再似以前,说什么我的事情你管不着,抑或冷冷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他只是面无表情,淡淡地说:“给我个理由。”

秦立看了眼余生,欲言又止。

“没有理由,那我就当你刚才什么都没说。”

其实,余生很想知道,秦立会给出怎样的理由,他会告诉自己的儿子,他跟一个叫顾雅的女人曾经有过一段,并且她是顾雅的女儿吗?

她有些期待,甚至有些小邪恶地想看看一会儿秦崇聿的反应。

余生依偎在秦崇聿的怀里,微仰着小脸,抿着嘴唇,看着他,明目张胆。

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扎扎的,这新胡茬长得可真快,一天不到都长这么长了,今晚一定要给他刮一刮。

“晚上我给你刮胡子。”踮起脚尖,她伏在在他的耳边轻轻低语。

秦崇聿眉头一挑,摸了下下巴,在她耳边回应,“那我好好伺候你。”

余生嗔他一眼,将微红的脸深埋在他的胸前。

秦立站在距离两人开外的地方,他们说话的声音他听不到,但这姿势,却肆无忌惮的暧昧!

“秦崇聿!”

这一声怒吼,几乎传遍了整个秦宅。

余生微颤了一下,腰间的大手轻轻收紧,她微笑着看他,脸在他的胸口蹭了蹭,瞬间,温顺得像只小猫儿。

秦崇聿看着秦立,嘴角噙着笑意,“爸,您的好儿媳妇刚流产被送到医院,作为公公和婆婆,您跟我妈难道不应该去医院陪着吗?”

“你们是亲兄妹。”秦立一脸平静地抛出了这样一句,却在秦崇聿和余生的心里陡然掀起了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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