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那天晚上,是韦国标先生亲口对我说的,可是,可是我,不敢收下他的东西。[..]”尼古拉凯丽小姐道。
“韦国标是海中市的市长,他,他怎么会那么多的钱呢?”厉中河不解地问道。尽管,他知道那一百万美金是韦国标的泡妞的经费,但这些经费,却又是拿用公款!一百万,而且是美金,嘿嘿,一个是美女,一个是美金,这也太他马的够韦国标喝一壶了啊!
尼古拉凯丽小姐根本不知道厉中河的话中之意,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了厉中河的圈套中来了。
同样的,厉中河的心里也有一点点对不住尼古拉凯丽这位纯洁而美丽的小姐,老子竟然利用了她的爱情和信任,真他马的无耻啊,可是,也只有掌握住韦国标的全部证据,才能让那小子彻底的的倒掉。当前,秦德来正在对韦国标的攻击进行全力反扑,如果能够利用尼古拉凯丽小姐的影响力而将韦国标推向一种难以逃避的境地,相信那韦国标根本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
厉中河很庆幸,庆幸遇到了尼古拉凯丽小姐,不但与这位美丽而又单纯的女孩子据为已有,而且,这位女孩子的身上,竟然还能查到一件韦国标在担任海中市市长时候的陈年旧事!这,不得不说是一份无与伦比的意外收获!
接下来,尼古拉凯丽小姐对厉中河说道:“那位韦国标先生,他是一个很有钱的人,我真的很难想像,他会拿出那么多的钱来送给我,可是,我长了那么大也没有见过那么多的钱,我不敢收,该收的收,不该收的,我一分钱都不想收。”
“嗯,你真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子,那位韦国标先生,我觉得他对你似乎有什么不怀好意的地方。”厉中河不着痕迹地道。
尼古拉凯丽姐的脸上并没有丝毫的动容,她只是淡淡地道:“其实,这么多年来,我遇到的这种事,实在是太多了,我能够感觉到那位韦国标先生对我的情意,可是,正因为如此,我才不敢轻易收取他的东西。”
厉中河重重地点点头:“那么,后来呢?”
尼古拉凯丽小姐继续道:“后来,他邀请我出去观赏一下海中市的夜景。”
“那么,你去了么?”厉中河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
“没有。”尼古拉凯丽小姐悠悠言道。
“既然没有去,那么,那位韦国标先生是不是就离开您了呢?”厉中河继续追问地道。
“他,他没有离开我的房间,他一直在我的房间里呆了两个小时。”尼古拉凯丽小姐道。
“啊——”厉中河又是一怔,道:“两个小时,那,那他对你都做了些什么呢?”
“他或许对我非常了解,他知道我最喜欢林海省博物馆里的一副字画,于是,他送给了我。”
嘶——,厉中河暗吸了一口凉气,哇靠,韦国标竟然拿着博物馆里的东西前来泡妞?嘿嘿,这也太他马的牛叉了啊!
“那么,他送给你的字画,是什么画呢?”厉中河追问。
“他一共送了我两幅画,其中的一幅是天仙布月图,另一幅是孔子教学图,我能看得出来,这两幅画是多么的珍贵,可是,我依然不敢收。因为,它们都是价值连城的。”
“那么,韦国标先生对您这么做,他究竟是想干什么呢?”厉中河道。
“他想上我。”尼古拉凯丽小姐道。
“嗯,我也猜到了这一点。”厉中河笑道:“不过,他的这种方法和手段,也实在是太低级了一些。”
“我觉得,如果是一般的女孩子,也许他用不着这么费劲。”尼古拉凯丽小姐笑道。
“是啊,也许正因为你不是一般的女孩子,他才动用所有的手段来博取你的芳心。”厉中河笑道。
“其实,那位韦国标先生也是一个很可爱的人,他很聪明,他的知识也很渊博,只是,他对我有些居心不良。”尼古拉凯丽小姐柔和地笑了一笑,似乎把几年前发生的那件事当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笑点一般。
顿了顿,尼古拉凯丽小姐又道:“贝克姆斯先生,我们不再谈那个事了,好么?天色已经不早了,明天清晨,拉裴特尔先生就要来催促我们拍戏了,相信他现在一定还没有睡,他一定正在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
厉中河微微一笑,道:“那好吧,我觉得也是,您应该早点睡觉,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早上五点多钟,我们都还在睡着,拉裴特尔先生就要喊我们起床了。”
尼古拉凯丽小姐点了点头,深以为是,便道:“贝克姆斯先生,谢谢你今晚帮我解了围。”
“为自己深爱的女人解围,难道不是一个男人应该担负的职责么?”厉中河笑道。
尼古拉凯丽小姐一怔,那双天蓝色的眼睛里登时浮现出一抹激动与温馨,情不自禁地倒入了厉中河的怀抱里。
轻轻地拥着怀中美人,厉中河心满意足,能在异域他乡在这么一段情感,这对于他这样的人而言,实在是一份难得的荣耀。
……
离开了尼古拉凯丽小姐的房间里,厉中河头也不回地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将房门关紧,然后通过监控系统看着秦小路房间,只见那丫头片子竟然还没有睡下,她依然坐在窗前,埋头阅读着那本厚厚的《诛仙》。
哎,那丫头片子一定是被诛仙里感人的爱情画面给吸引得不能自拔了啊!厉中河不由得一阵感叹。
旋即,厉中河拿出了手机,在第一时间将电话打回了林海,打进了秦德来的特定手机里。
很快,秦德来抓起了电话。
“秦书记,这么晚了,您还没有睡么?”厉中河笑问道,话语里不无关切。
秦德来微微一笑,道:“刚刚去探望了一个病人。”
“一个病人?”厉中河稍稍一怔,什么样的病人值得他堂堂的林海省委书记在深夜去探望呢?
“是傅文来。”秦德来平淡地道,平淡的话语里不起一丝涟漪。
“呃——”厉中河暗吸了一口凉气儿。
曾几何时“傅老”这两个字,一度成为厉中河心目中那种高山仰止的存在,在整个林海官场,你可以得罪任何人,却不可以得罪傅老,一名普通的官员,只有得到了傅老的庇护,只需傅老稍稍一句话,那么,转天就可以飞黄腾达!而厉中河,在过去漫长的几年时间里,或者说,自打他当初进入了鸡鸣县城之后,傅老,这两个字便始终伴随着他,在傅老的庇护下,厉中河从一名扶贫办的小科员,升到了工农共建办的副主任,然后升到了清河镇代镇长,紧接着进入了鸡鸣县的领导层,然后跳到了龙原,可以说,这一路而来,厉中河遇到了无数的艰难险阻,遇到了无数难以想像的困难,但厉中河却坚持了下来。而这一切,皆是缘于傅老的关爱!此刻,傅老病了,而且,傅老病了这个消息,竟然使得秦德来亲自前往探望,这说明,傅老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了。
傅老,难道真的会走向生命的尽头么?厉中河有些恍然。同时又有些不可思议。这位纵横林海官场的风云人物,难道真的要如璀璨星辰般陨落么?如果傅老真的死了,那么,相信林海的政局面临重新洗牌的日子已经指日可待了,如果傅老真的死了,那么,韦国标赖以依仗的雄厚力量,也将不复存在了!
此时此刻的厉中河,心里异常的沉痛,傅老于他,既有深深的浓浓的敬爱之怀有,同时又有那么一肌难以言说的厌恶之气!不管他曾经帮了厉中河多少,总之,在韦国标和秦德来之间的争斗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傅老竟然转手支持了韦国标而放弃了秦德来!既然他支持了秦德来,那么,他自然而然要对俺老厉进行拉拢,可惜,不但是傅老,即使是韦国标,即使是郑远山,他们难道能说得动俺老厉的心么?俺老厉虽说职位不高,可是,却明白一个道理: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按说,官场之上无好坏,可是,当年在鸡鸣县的时候,老子屡次与金蛇帮的人争斗,而到头来,金蛇帮的人,竟然是韦国标的打手而已,自此之后,厉中河便对韦国标万般的痛恨!更别提傅老要拉他加入韦国标的阵营里了。
“中河,我知道傅文来同志跟你之间的感情很深。”
秦德来的一句话,打断了厉中河的幽思。
厉中河微微一怔,道:“秦书记,您说得没错,我和傅老先生之间,的确有着很深的感情。”
“傅文来同志是一个坚强的马克思主义者,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同时,也是我最敬仰的人之一。”秦德来竟然说出了让厉中河异常郁闷的一句话,这,好像是悼词的口吻啊!
不由得,厉中河的心迅速地提起来了,难道,傅老真的快要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