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不反抗的人还真的是跟傻子无异。渲钥怒摔凳子,拍屁股走人。
看见渲钥屁颠屁颠的落荒而逃。檀香子的胡子继续翘,“所以,浅怀啊。檀氏法则第一条,脸皮永远要比别人厚。”
“檀氏法则第二条,你要相信,也要让别人相信,你说的永远都是对的。”
瞧着走的屁远屁远的渲钥,安浅怀恨不得要举起红旗,在空中招摇!师父威武!
经过了繁重而漫长的拜师仪式,安浅怀瘫软在为自己准备的小床上。哎,这些天被周围这些人弄得是身心俱疲。她几乎能够感受到自己快要报废的骨头架子,跟‘千疮百孔’的小心脏。恨不得捂着,生怕碎了。
跟这么一群妖孽斗智斗勇,智商足足要被拉高几个层次。如果不是苏木缨老是喜欢在她身边晃悠的话,当然了。这个家伙的胸肌能够穿透他的衣服暴露出来的话,再参考下那张惊天地泣鬼神的脸蛋时,她还是愿意好好的端详下。然后强吻加扑到。
就算不是强吻加扑到,被强吻也是可以的诶~
而抱着小爪子就幻想连篇的安浅怀丝毫没有注意到,若是真的上了苏木缨这条贼船。还有自己下来的份么。
渲钥急冲冲赶来,瞧着已经瘫软在船上的安浅怀,直接拿脚踹了踹这尸体。“别挺尸了,你这挺尸的模样真的是让人半点兴趣都没有。”
安浅怀揉了揉被震得疼的耳膜,“搞得我荷尔蒙性激素快速分泌,想要被你兴趣样的。”
渲钥:“......”
虽然他的确听不懂这女人在说什么,但是他好歹又不傻,里面讽刺的味道还是充满了火药味。“你骂我?”
“哦,”安浅怀啧了声,“我以为凭借你的智商还不足以从里面发现,我讽刺你的语气。看来我低估你了。”
......
这种给别人收拾了烂摊子还被人嫌弃顿,满满的挫败感究竟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他发生了什么吗?“少给我装蒜了,你这叫因祸得福,被我师父收做徒弟,你偷着乐好吧。只要去外面溜一圈,告诉别人你的师父就是檀香子,看他们还敢不敢给你脾气使。”
说到这个,安浅怀顿时就坐了起来。“可是不好意思,我唯一渴望的就是,如何把盛德公主狠狠的蹂,躏。”
渲钥的脸色黑了黑,“那你等着你进棺材那天吧。”
挑眉,安浅怀的脸色很不好看。“是吗,我以为你会说等到盛德公主进棺材的那天。毕竟就目前而言,盛德公主的年岁是比我大的。熬都有可能把她熬进棺材。”
瞧着这个死丫头嚣张的样子,渲钥最想做的就是把这丫头的脑袋狠狠的挤爆。谁他妈告诉这丫头,盛德公主是好惹的了?现在惹了盛德公主的人,尸体还不知道在哪里慢慢等着腐烂呢。
但是安浅怀却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个宏图大略哪里出了问题,毕竟是盛德公主惹自己在先。哼。伸了个懒腰,微微摇摆自己妙曼的腰肢。然后眼皮子一翻。“说吧,找我什么事?”
现在才想起来正事的渲钥不由得反思,这个刚入门的师妹架势完全踩在自己头上,真的好么?
呵呵哒,能有什么事。师父最想做的就是,当着安勉将军的面,宣布安浅怀现在已经是自己那个为老不尊的师父的徒儿。前面做了那么多的功课,为的就是最后的得瑟。可想而知,师父想要炫耀的心情是多么的迫切。
故而......
安浅怀,你要完了。安勉要是知道你已经拜檀香子为师,风姿绰约的安勉将军有可能直接不要你这个女儿了。
瞧着面前的渲钥,连接的诡异表情,安浅怀表示自己还是淡然的。但是等到渲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的时候,安浅怀的表情在她的脸上生生的凝固了三秒之久。
三秒之后......
“我擦咧,搞了半天你们师徒几人就是合伙坑害我们安家?现在解除师徒关系还来的及吗?卧槽,全世界也就你们这几个最不要脸了!”
早就预料到安浅怀的表情,渲钥淡定的把勾搭在他肩膀上的小爪子扯下来。抹了把脸,“已经来不及了。”
都已经进饿狼的大坑,你觉得饿狼有这个可能放过任何个漏洞,让你出去的可能性么?
“而且纠正下,不是‘我们’,而是‘他们’。”
安浅怀的眼皮子眨了眨,“这个有区别么?”
“有,后者的范围不包括我。”
安浅怀绝倒。
给她块豆腐让她撞死吧,跟这种智商的人讲话,简直就是侮辱了自己的智商。你说同是个师父,差别咋这么大呢。看她安浅怀多么的聪明,多么的大度。若是现在有人质疑她的大度,她可以手把手的握着檀香子的臂膀,从长安街走遍天下无敌手——屁!说再跟她说檀香子是自己的师父她跟谁急!尼玛谁看见有这么无良缺德的师父么,整个一窝的就是烂地鼠!
她安浅怀认识这么一群人,简直是自己上辈子不知道造了什么样的孽!能不能再给她给雷雨天,把她的魂魄再给劈回去,把原来的安浅怀换过来!这狗日的,死了也不知道死安静点,丢下这么个烂摊子留给谁收拾啊!
他妈的,把自己的弄得这么狼狈也就算了。能不能连带的不要把她弄得如此造业!
“你师父想要给安勉将军弄下马威,关我什么事。到时候,你师父直接宣布就好了。”安浅怀摸摸自己的鼻子,然后销魂的继续躺在床上。看的渲钥额头的青筋狠狠的跳动了几下。这么欠扁的女人,就应该由欠扁的苏木缨去好好的整治。不然真是愧对于这两个人在腹黑道路上做出的杰出贡献。
“我想问你跟安勉将军是什么关系?”
“父女啊。”说完还拿着白痴的眼神瞧着这男人。
渲钥继续忍着自己额头的青筋。“作为他的骨肉,你觉得檀香子给你父亲下马威,跟你会没关系的么?”
哦,安浅怀露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好像真的是这样的白痴眼神,“那你师父觉得,他跟我爹闹了矛盾我帮助谁的可能性大?”
“这不是废话么,当然是你爹了。”
“所以说,你问的也是废话。檀香子收我为徒,与其当着我的面羞辱爹爹,被我反咬。还不如趁着我不在的时候,狠狠羞辱。所以说,这么劲爆的场面我是肯定看不到的。既然如此,跟我有关系吗?白痴。”
若说前面还能够让渲钥心服口服的话,后面那两个字‘白痴’足够他掀桌子不干!
“你敢不敢嚣张的更加明显?”
“你觉得呢?”
瞧着安浅怀翘着的腿,渲钥忍了忍,再忍了忍。继续忍了忍,最后拍桌子!“哥不干了!”
而安浅怀似乎认为她说的还不够火里浇油,继续,“慢走不送哦!”
渲钥:“......”
甩头就走。不用挽留哥!哥不需要你挽留!诶?真不留?
苏木缨瞧着殷渲黑着脸,满脸的懊恼跟怒气走出来。他自己都能够看到在殷渲的头顶上,顶着朵巨大的乌云。随即帮他拍了拍肩膀,将乌云拍散。“怎么,被压了?”
呜呜呜,何止是被安浅怀那臭女人压了个脑袋,简直是侮辱自己这么多年的世界观!从小到大,还没有人用如此不客气的话说过他渲钥!几乎都快逼他回炉重造了!诶?等等,为什么苏木缨在说这三个字的时候,嘴角弯了起来?作为他多年的好友,这个表情,他非常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被压了?被压了!被压了......
尼玛,会不会说话,什么叫被压了!这简直是身为男人的耻辱!随即用种嫉妒幽怨的表情,瞪着苏木缨。
苏木缨俊美到惨绝人寰的脸蛋,露出个无辜的面孔。要是不懂的还以为苏木缨真的是天然呆萌。“被压了就被压了,没必要掩饰。大胆承认了,或许算得上是男人。”
......
这话题为何越跑越远?“我什么时候需要证明我是男人了?我本来就是男人!”
苏木缨随即瞥了眼渲钥的下面,“那种尺寸,小到忽略不计。”
那种尺寸,小到忽略不计......忽略不计......
渲钥呆在原地,彻底的石化。“......所以说,你这是在为屋子里的那个平反么?”不对!他的尺寸哪里小了?难不成这家伙看过?想想都恶心,自己的小兄弟还没有擦枪走火,竟然已经被同性看光了?
惨绝人寰的脸蛋,斜四十五度的仰望天空,为毛在这个角度,还真的看到了那么一丝丝的忧郁气息?“诶,没办法,虽然整件事情都是檀香子跟盛德公主所为。但是古曰:‘父债子偿’。既然檀香子跟盛德公主都是块大骨头,而你是唯一跟他们有关系的人。暂时没办法撼动他们的地位,就只能先委屈你了。”
徒留渲钥继续石化!尼玛,这种不得已而退一步的忧郁感究竟是肿么回事。这种拿不到自己想要的而退而求其次折磨其他人的阴谋感是肿么回事?整件事情唯一没有关系的就是他了好不好!这是有多冤,才要跟别人背债啊!啊!啊!啊!